「啊~!!!好痛啊~!!!」江山面朝下躺在滿是南子香味的床上哀嚎。
半夏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沒好氣,「哼!!」
「沒慈悲心的,到時候你也被水雲間的人抓去割了肉才好!」
人在屋檐下,就得低頭,不然抱負來得特別快。半夏一听這話,沾濕的毛巾狠狠往江山身上一拍。連扯著傷口,痛得江山嘴角一咧。
一旁的南子微微皺眉,比了個手勢讓半夏讓開。半夏吃驚道,「公子,難道你要親自給這無賴處理傷口?你……」半夏還想說什麼,卻在南子清冽的目光中退卻了。乖乖讓開站到一旁。
傷口很猙獰,差不多從左肩到臀部。這般巨大的傷口落在身體如此單薄的‘少年’背上。顯得很是恐怖。南子手指剛剛踫到傷口邊緣,江山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額上冷汗顆顆的滴。血光之災啊!!
江山趴在床上看不到南子的表情,只听到半夏在一旁不情不願的翻譯,「公子說,要把你褲子剪掉才好處理傷口。」
要果?果就果吧!反正現在她是男人。「剪吧!」
于是, 嚓一聲,江山的小屁屁便暴露在了南子眼皮底下。
傷口要先用清水洗,然後上藥。不痛是怪物。江山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痛得汗水都浸濕了枕頭。咬牙切齒的轉移注意力,「令主啊令主,我們的梁子結深了!」
南子給她處理傷口的手微不可察的頓了下。
雖痛。但是,這麼個大美人給自己上藥,被他渾身的淡淡體香包圍,江山覺得也不是那麼難熬。只是,當南子那微涼的手指給她小屁屁上那半截傷口上藥時,江山吞了吞口水。身體有些僵。
「公子說,你渾身都是泥沙血污,整個身子都要擦洗才行。他現在幫你翻身側躺著,有點疼,讓你忍一下。」
江山听到水聲,听到南子擠干毛巾的聲音。
然後,她被翻身側躺……
那溫熱的毛巾先是擦拭她的胸膛,然後往下一路擦拭。竟然在擦她的……
瞬間腦充血啊!!!
雖然她現在是男人!!被擦的是小雞雞!!但是,這種地方……
「……美……人……」這聲叫得有些無力。
南子微歪頭略帶疑問的望向她。
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翕合,眼眸真真是漆黑如夜。妖般誘人入魔。
面對這樣的眼楮,江山話到嘴邊又變了。「……謝謝。」
南子眯眼笑。就在她大腿上寫︰不客氣。
手指一筆一劃,江山一抖,僵得像一塊磚。這人真的不是故意的麼???
這次清理傷口,是件非常痛並快樂的事。磨人啊磨人。
折騰了大半宿才弄完。南子的房間被江山佔了。就去另外一間房休息了。走之前,半夏一臉莫名復雜的看了江山好幾眼。
翌日。應該說天剛蒙蒙亮,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那小身子炮彈一樣沖過去拉她被子。
江山懶洋洋的睜開眼楮,「寶寶!天都還沒亮呢,你發什麼瘋?」
「你沒死……」江如畫緊繃的小身子一下軟了下來。
「咒我呢!」江山伸出手就要去敲他的頭,扯動傷口,又痛得呲牙咧嘴的。
江如畫直直的盯著她有些失血過多的蒼白容顏,半晌,小嘴兒一抿,黑漆漆的眼楮眨了下,脖子捏向別處,悶悶道,「……笨女人。」
「寶寶,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哼,你死了,誰養我?」
江山打了個哈欠。「來,寶寶,陪爹爹睡會兒。」這次江如畫到沒有拒絕,月兌了小靴子爬上床,小心翼翼的躺在江山旁邊。
好半晌,江山都要睡著了。听到江如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痛不痛?」
「……痛。」
江如畫小心的爬到她背後,嘟起紅潤潤的小嘴兒輕輕的在她傷口處吹。
江山含糊道,「寶寶真可愛。」
江如畫突然又一下子彈開,對自己的行為滿臉的懊惱不可置信。見江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又坐起來看她半晌,哼了一句‘白痴’後,轉身躺下。
當兩人再一次醒來時,發生大事件了。
大眼瞪大眼,這是多詭異的身體啊!!
早不變遲不變,這個時候給她變回女人了!!
別說,這身體雖然變態,但作為女兒身時還是很婀娜的。江如畫瞪著江山女性化的胸脯,在石化中小臉紅了。
突然半夏的聲音響起,「江山?醒了沒有??公子讓我來看看你的傷有沒有惡化。」
江如畫一下子跳下床,只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隙,「她還在睡。醒了我去叫你們。」見半夏探望的眼神,咬牙扯出一抹笑,「謝謝半夏哥哥~」
半夏不過十歲孩子。從來都是被人當小女圭女圭指使。現在有個人叫自己哥哥,很是高興。「小畫,你好好看著你爹。公子說了,這頭三天是很重要的。」
「嗯。」江如畫又奉送了一個女圭女圭牌可愛笑容。半夏這才樂呵呵的轉身走了。
江如畫關上門,就見江山勉強撐著身子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沒好氣道,「看什麼看!還不都是為了你!」
江山從善如流,「是,是,寶寶最偉大。」轉而一臉苦惱,「不過寶寶,這得想想辦法,這種狀態下讓人知道我是女人,只怕真的活不了了。」
江如畫瞟了她一眼,臉又紅了。咬牙,「你不知道先用被子遮一遮麼!」
江山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我一動,傷口就疼。」
「那你是怎麼坐起來的!!」話雖如此,江如畫還是認命的過去。咕噥道,「用布裹裹吧。」
江山看著他一片緋紅的小脖子,戲弄的興味越發濃。「寶寶,你都吃過,還沒見過麼。怎麼看見也害羞?」
「你閉嘴吧!」
江山不依不饒,狀似不經意的問,「寶寶,你喜歡大的還是小的?」
「你這樣的就……」‘行’字還沒說出來,反應過來就怒了。「江山,我才五歲!!」
江山真正笑得肚子痛。呲牙咧嘴的。
「活該痛死你!」
由于受傷,裹胸這種事自己肯定不行的。江如畫給她裹得費力。不敢太緊壓了傷口,太松又遮不住江山胸前的春光。最後,把江山鼓搗得像一只粽子。由于沒有衣服,就拿過南子的衣服穿了。一切弄好時,江如畫自己也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半夏陪同南子又一次來敲門。「小畫,你爹醒了嗎?有人找他。說是他兄弟叫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