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及其絕情,不留一點余地給她。
都說男人變了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話一點沒錯。
何思漁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好陌生,陌生到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她展顏一笑,笑得極具諷刺,「從來都是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啊,劉君生,請你記住,是我何思漁不要你的!」
接過支票,她撕了個粉碎,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
轉身拎起行李箱下了樓。
劉君生看著她的背影及一頭垂落腰間的長發,心里某個角落瞬間塌了一角。
「親愛的,你好棒哦!」剛才嚇的驚心動魄的女人撒嬌道。
他回頭,邪惡一笑,「還要玩嗎?」。
女人如搗蒜似的點點頭。
「好,我滿足你。」
他說得平淡,似乎剛才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影響,新一輪的激情四射運動又開始了。
何思漁拖著笨重的行李箱慢慢的走著,她的腦海怎麼也忘不了一個星期前他說過的話。
他說要給自己一個很大的驚喜,這就是所謂的驚喜嗎?她收到了只有驚,沒有喜。
原以為他口中的驚喜就是求婚,她還自戀的興奮了好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分道揚轆了。
總以為,美好的四年,雖經歷了不少磕磕踫踫,但是只要兩個人同心協力,一切都不是問題。
是她奢望了,她早該明白,劉家是不會接受她的,他對她的感情亦逐漸冷淡。
只是發現的太晚,所有幻想的幸福瞬間化為泡影。
此刻六月的天氣異常得炙熱,白天毒辣的太陽肆意燒烤著大地,到了晚上,地面上沒有一處不是炎熱的。
走了半個小時,何思漁便累得氣喘吁吁。
她停下來,想打輛出租車,左等右等,始終沒有車為她而停留。
無奈,她將行李箱放平,順勢坐了上去,小歇一下。
前幾天媽媽問自己感情如何,還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沒問題,不知道該如何跟家里人解釋。
正想著,何母的電話打了過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媽,有什麼事嗎?」。盡管她聲音很小,還是讓細心的何母嗅覺出點什麼。
「閨女,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啞?」
「我是說話說多了,喝點水就沒事了。」
「工作再要緊,也別累著了,你前幾日不是說這兩天就出差回來嗎?所以,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回來沒有?」
「嗯,回來了。」她有些哽咽,盡量將情緒平復下來,「我明天就回家了,媽在家等著哈。」
「好吧。」
剛掛了電話,一輛車終于停靠在了她身邊。
趁著夜色中的燈光,她看的出坐在司機位置上的是一位年紀有些大的大叔,他粗壯的腦袋,禿頂,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酒氣燻燻的打著招呼,「嗨,小姐要坐車嗎?」。
何思漁渾身發毛,攥緊手中的行李把,她倒退幾步,開始快步向前走。
「不用了,謝謝。」
司機大叔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離開,反而開車追上她,然後下車,朝她走近。
「我說了不用了。」
「小姐,走吧。」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去車上坐坐,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何思漁掩飾不住的惡心,這個老雜毛竟然把她當作那種女人。
太可惡了!
她狠命的一腳踢在了他的,隨後便拉著行李箱快步的向前跑。
「這個臭女人!」司機大叔咒罵一句,隨即駕著車子很快就追上了她。
「你不是挺能跑的麼?你跑啊?」他陰惻惻的笑道。
何思漁心尖有些打顫,這種事情自己是第一次遇到。
看著他步步緊逼,她忍不住大聲喊叫,現在是晚上,在這人煙稀少的大路上沒有幾個人。
「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誰來救救我啊!」
「你喊啊?繼續。」
何思漁見他馬上就要靠近自己,心里暗暗罵得撓心抓肺。
小說上不是說這個時候會有很多英雄救美的場景嗎?怎麼到了她這里,一個鬼沒都沒看到,這個老雜毛到底腫麼回事?
他不顧這法制社會之下就想強行佔自己便宜?
何思漁心中的憤怒將要baofa,她不明白,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先是被男朋友出軌甩了,繼而又踫上大叔,這是天要亡她麼?
「誰來救救我,我就嫁給他!」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這個時候真的有人救自己,至少要條件各方面都好,她才會嫁,她要讓劉俊生看看,自己是嫁的出去的!而且還是嫁的好!
只不過她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說成了現實。
一輛蘭博基尼張揚經過,從車窗探出一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小姐,你說得話算數麼?」
「呃…算……」她惶惶的回答。
司機大叔急急罵道,「年輕人,你不要多管閑事!」
男人車上下來,一身紅色運動衣打扮,很隨性。
耳朵上掛的白色耳釘很是惹眼,他把墨鏡摘掉,瞬間亮瞎了她的眼。
她能想到的詞中,只有兩個字,妖孽。
俊美魅惑得丹鳳眼,挺直的鼻梁,性感有形的嘴唇,再加上稜角分明的臉,這是何思漁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踫到過得最帥的男人。
他站立她身邊,斜視她一眼,清冷的開口,「看夠了沒有?」
「看夠了。」她說完,臉上顯出一抹窘色。
「上車去。」他命令道。
她拎起皮箱就走,司機大叔準備制止的時候,只見男人掏出手機,「警官,這里有人犯罪。」
司機大叔見此晃著肥胖的身子拔腿就跑,開著車很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