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安茜瞳換了衣服從手術室出來,想了想又拐了彎到重癥監護室那兒轉了一圈。剛到門口,看見了一個穿著迷彩的小伙子,此時正趴在門上透著玻璃往病房里看。
她在護士處轉了一圈出來,準備往電梯口走的時候,听見有人拉著護士問情況。
「唉,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啊,我們營長到底怎麼樣了啊?」陳晨拉著一個護士不停地問。
那護士終于不耐煩了,忍不住吼道︰「凶什麼凶啊,特種大隊了不起啊!受了傷還不是在里面躺著,去去去,一邊待著去,這是醫院,安靜點,懂不懂?」
「你這什麼態度啊?我不就問下你情況嗎?你至于嗎你?」陳晨不樂意了,他憑什麼來受氣,「如果不是咱們特種大隊在你們軍區,你以為我們願意上你這來啊,笑話,看不起咱們,咱們還看不起你呢!」
安茜瞳皺了皺眉,走過去,開口說︰「手術已經做完了,如果他今晚不出問題的話,就會沒事了。」
「安醫生。」護士見到葉染過來,有些尷尬,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走了。
陳晨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茜瞳,「咱們營長是你救的?」
安茜瞳點了點頭,只見陳晨撲通一下猛地跪了下去,她不由得一愣,「唉,你這是干嘛?」
「安醫生救了咱們營長,那就是咱們特種大隊的恩人,更是我陳晨的恩人,受陳晨這一拜,受得起。」
瞳愣著,咬著下唇。她知道,如果不接受,那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只好任由他跪了。然後陳晨站起來,伸著頭又看了看里面,試探著問︰「安醫生,你說,如果趙峰今晚沒事,就真的沒事了?」
「嗯。」安茜瞳安慰著笑了笑。
「太好了,我得抓緊時間告訴我們中隊長去。」陳晨一臉興奮地對著安茜瞳笑了笑後,轉了身急急忙忙向著樓梯口奔去,估計是打電話去了。
瞳動了動酸硬的肩膀,又撐著跑到護士站,特地叮囑了一下後,才慢吞吞地向著電梯口走去。回到了辦公室後,她一下子撲在床上,恨不得再也不起來。
累,不止是身體累,還有心累。
韓以琛趕到的時候,陳晨正趴在玻璃窗那里向里看。韓以琛一個巴掌揮了上去,陳晨嘴里嚷嚷著回頭「哪個混蛋敢……」,一見自家隊長面色陰沉地站在自己面前,頓時泄了氣,那沒有說出口的半截話硬是生生地咽了下去,換上一臉諂媚的笑,「嘿嘿,隊長……」
「怎麼?我就休息這麼兩天,你們就惹出這麼大一事?好好的演習竟然跑到軍區醫院來了,是純粹沒事找事吧?」韓以琛目光如炬,薄唇輕抿,下巴緊繃,帶著怒火。
「不是,隊長,這次純粹是意外。」陳晨背脊發涼地回答。
「意外?」韓以琛挑眉,似笑非笑。
陳晨沒了話,蔫蔫地低了頭。
韓以琛見陳晨的樣子,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緩了緩怒火後,淡淡地開了口︰「情況怎麼樣?」
陳晨一下子抬頭,眼底閃著一種興奮的光,「沒事,安醫生說了,只要今晚沒事,就會沒事了。」
韓以琛低低「嗯」了一聲,也沒去想陳晨口中的安醫生是誰,只是盯著重癥監護室的門發愣,那里面躺著的,可是他千挑萬選,千錘百煉的兵啊。
第二天上午,瞳從衣櫃里拿出白大褂,準備去看看那個受傷的特種兵。韓以琛坐在病床旁邊,周圍還有幾個特種兵正在和趙峰聊天。
瞳推開門走進去。
「韓以琛?」
「安醫生。」陳晨站起來,對瞳打招呼。
「原來陳晨口中的安醫生是你喲。」
「呵呵,世界很小哈。」
瞳走到趙峰旁邊,檢查了他的傷口。
「嗯,恢復的很好。再住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謝謝安醫生。」
「茜瞳,有時間麼?喝杯咖啡?」韓以琛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茜瞳說。
「不好意思,我等等有一個手術,以後吧。有機會的。」
「好吧。」
——————————————
韓以琛還是約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