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過後的小山村,地上只剩下一具具尸體,唯有滂沱大雨還在不停的宣泄著。
一群黑衣人站在雨中,任憑大雨拍打著他們,血水從他們的身上留下來,腳下的土地都被染的血紅血紅的。
「風狼,你真的要月兌離組織嗎?」。紅蠍捋捋額前的頭發,任憑血水從頭上留下來,她凝神望著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
「我……累了!」風狼背對著她。
「那你……」話剛出口,風狼已經邁開腳步往前走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背影。
紅蠍望著他的背影,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總之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下。第一次,她覺得她是要永遠的見不到了。
「我愛你!」
這句她醞釀了好幾年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沒感情!
一個黑衣人踏著泥濘跑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隊長,還差兩具尸體沒有找到。」
「什麼?」
紅蠍的心咯 一下,「還不快去找,一定要找到那兩條漏網之魚!」
「是!」
風狼月兌離了隊伍往南走去,沒過多久進入了深林。雨停了,四周靜的能清晰的听到腳步聲。突然,風狼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警惕的放慢了腳步。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
一陣斷斷續續的啼哭聲傳到風狼的耳朵里,他緊握著圓月形的刀刃,一步步向那聲音的源頭靠近。
「嗚嗚嗚……」
吧嗒
風狼將一只微型照明筆打開,往那聲音源頭照了照。只見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小姑娘渾身是泥的躺在地上,渾身都被雨水石頭了。
她的腳上還有一個改良的捕獸夾,那是風狼他們行動前布下的機關,怎麼就被這個小女孩兒給踫上了?
而且,這深山密林里哪來的小姑娘?
對于這種情況,風狼以前是絕對不會搭理的,他屬于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可自己留下隱患的冷血動物。
可是,這次大屠/殺之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風狼看了看,捕獸夾夾住了她的右腳腕,露出的肉都已經發黑了。
「喂,喂……」
風狼按動機關取下捕獸夾,用了各種急救方式都沒法讓她清醒過來,只有嘴里還不停散發出‘嗚嗚嗚’的啼哭聲。
「是你命不好,听天由命吧。」風狼皺了皺眉,又站起身,把眼神從那零亂的長發上手繪,轉身繼續往前走。
「嗚嗚嗚……」
「嗚嗚……」
啼哭聲還在不停的蔓延著,雖然不大,可聲音卻總是在撞擊著風狼那顆冰冷的心。他反復的思索著。
是做一次好心人,還是不給留下隱患?畢竟她出現的太奇怪,萬一當錯了好人,那豈不是埋了個炸彈在身邊?
「嗚嗚嗚……」
風狼使勁兒的拍打著腦袋,終于受不了那‘嗚嗚’聲,迅速的往前跑去。可是,沒過多一會兒又飛速的跑了回來。
風狼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將她受傷的腿給綁好,又給她敷上秘制的藥粉,暫時可以緩解她的傷勢。
「你還那麼小,又能知道什麼呢。人殺多了,救下你,就算是我的自我救贖吧。」風狼把嬌小的身子抱在懷里,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那麼,以後我就是你爹地,你就是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