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下了好一陣,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現在,裴明杰的心里充滿了懊惱,他恨自己,為什麼要說那些傷人的話。
前途固然重要,但有一句話說得好,行得正坐的端,除了那一場意外,他跟許默默之間還有什麼呢?
他為什麼要擔心許默默的出現會破壞他的前途呢?
還是,他根本就是在擔心自己的定力不夠,到時候沒辦法對許默默以朋友的心態繼續相處下去?
這麼大雨,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回家,偏偏現在又是下班的高峰,到處都在下雨,真是糟糕透了。
不行,他還是要繼續找找,如果許默默因為這樣被雨淋濕而生病他的良心又怎麼過意得去?
盲目的在大街上尋找似乎不切實際,可除了這個笨法子,他暫時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他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找,只是循著直覺,繼續往前。
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盡管,雨霧遮擋了他的視線,他沒有辦法將那個身影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就算是模模糊糊,他也能認出,那是她。
頭頂忽然多出一把雨傘,許默默回頭,卻看到了她並不是那麼願意看到的人。
「怎麼是你。」
她的聲音很冷漠,好像已經完全的跟他沒有關系。
「你全身都濕透了。」
看到她渾身濕透,身體微微顫抖的模樣,他覺得自己之前那些殘忍的話語真的有一些過分。這麼濕,如果不快點把衣服換下來,她真的會生病。
「跟我走。」
拉起她的手,卻被掙月兌。
「裴先生,你這是演哪一出呢,我已經說過,絕對不會再見你,糾纏你,你不用擔心,我這一點信用還是有的,用不著拿這樣的方法來試探我。」
「你已經濕透了。跟我走,我送你回家。」
「不必。」
許默默硬生生的掙月兌,但很快,她又被裴明杰拉住,只是輕輕一帶,她整個人往裴明杰的懷里靠過去。
她的身體那般的冰冷,靠在他溫暖的胸膛,雨水的濕潤一下浸透到裴明杰的身上。她的拳頭拼命的敲著裴明杰的胸。
「放開我,你不是說過,我們沒有任何的瓜葛,我們再也不要見面,還叫我不要再糾纏你,那現在,你又在做什麼呢?」
「不要亂動,先回去再說。」
裴明杰早就想到許默默會這樣,但是,他是真的很擔心許默默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感冒。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將她送回家。
因為一只手要撐傘,他沒有辦法將她抱起,可是,如果不抱起她,她可能真的不會跟他走。
「許默默,如果你執意不跟我一起走,那麼,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
「你……你什麼意思?」
裴明杰忽然丟下雨傘,將許默默打橫抱起。許默默驚叫。「你……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
瘋了,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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