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听著他們互相打趣,喝著服務員端來的威士忌,直到微醉……
︰「菲兒,喝這麼多,明天不要工作了嗎?」。俞泰看著酒微醺,妝半卸的菲菲,終是忍不住想勸慰一下。
︰「呃」菲菲一個酒嗝︰「我去下洗手間。」
百里卉看著好友憋悶滿腔委屈,心里隱隱疼痛,表面上卻無動于衷;她除了讓她盡情的喝酒解暫時的憂愁,實在不知道還能為她做什麼。
俞泰看著菲菲的背影,優雅的輕搖手中的酒杯,儼然一副紳士的樣子。
︰「你為什麼不能收留她一次?」語氣淡淡的。
百里卉小酌一口回復︰「我有不能說的苦衷「。
對于拒絕菲菲的請求,百里卉內心也感到痛苦。可她愛莫能助,現在住著的地方,其實是有人出資將她金屋藏嬌的。她又怎敢隨便帶她回家。
︰「今晚你打算怎麼安排她?」
俞泰凝望窗外昏黃路燈下的法國梧桐,對于百里卉的提問充耳不聞。從見她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天使,在他眼里,她是單純又聖潔的女子,他不曾有過非分之想。可是今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心理,多數人都有的吧……
倚靠在洗手台前,菲菲的淚水猶如決堤之壩。
貓著腰哭著,順勢蹲下吐著。
當初一家四口跟著父親常年住在郊區鄉下,父親平時吃吃喝喝,玩玩泥巴種種菜;母親受不了這樣容易滿足又沒出息的父親,一氣之下去了國外定居,至今已經16個年頭了,那房子是媽媽留在國內的唯一財產。
過去的點點滴滴在菲菲的一陣回憶痛哭後,情緒好轉了很多。扶著洗手台緩緩站起身,臨了,才發現除了地面上被她蹂*躪過後堆成小山一樣的廢紙巾……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小臉蛋給哭花了,發絲有些凌亂,一副狼狽的樣子。撩起袖管隨意擦一下臉頰,就扶著牆出去,菲菲明明記得自己是站著走過來的。囧……
這酒的後勁很足,頭昏昏沉沉的,走出清洗室幾步,菲菲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迷路了。像個迷宮一樣大的會所,而她又只來過一次,甚至就沒有在里面游覽走過。
剛服務員還蠻多的,現在一個人影都沒瞧見。身邊又沒帶通訊工具,不知道怎麼找回來時的路,內心忽而涌上一絲焦躁。
當她走到一個古色古香包間處,看到從里面走出的服務員,內心一陣欣喜,終于找到帶路的了,心里那個高興啊。
︰「那個,小景,你能帶我去雅致小軒嗎?我忘記怎麼走了。」由于有些微醉,菲菲貌似不太分得清此服務員非彼服務員,反正她們穿一樣的衣服,長得也差不多……
︰「抱歉小姐,我不是小景。我們每個服務項目都有對應的金牌客服,我不可以擅自離開。」服務員面若桃花的回答她,眼角的余光卻是往室內瞄了又瞄。
菲菲也順勢朝半虛掩的室內瞅啊瞅。
「這里面誰啊?還非得守著,你們服務行業的,任意客戶都是上帝不懂啊?」菲菲好奇了,小景在里面?還那麼大牌,一個服務員而已,做什麼事偷偷模模非得讓人守在門外待命?
︰「對不起小姐,這樣吧,我幫您找小景行嗎?」。服務員拔出腰間的對講機,準備幫她找找「家長」把她帶回她的服務區。
︰「不用了,我自己找,你耳朵堵起來。」由于微醉,腳跟一個踉蹌,想耍點小性子。
︰「什麼?」服務員以為自己听錯了,這丫想干嘛?
墨黑的眼珠閃過一絲狡黠,繼而大叫︰「小景,小景,小景。」菲菲扯破嗓門,對著室內連續猛喊,她記得進門的時候百里卉叫服務員「小景」的,總之不管了,喊了再說吧。
兩秒後,服務員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外表柔柔弱弱卻氣粗如牛制造噪音的女子,唯恐她又呼天喊地的叫,馬上勸解︰「小姐,我這就帶你去,您別喊了,這麼大聲會惹來其他客戶的不滿。」
室內,正是在談事加休閑的景軒宇及唐銘澤等一干人。
听得門外的喊聲,景軒宇一口拉圖爾赤霞珠剛好不上不下卡在咽管,一臉囧樣。稱呼他為「小景」?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唐銘澤與另倆個富家公子則大聲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