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風眯起雙眸,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周朝影不停撲閃的睫毛。雙手交疊抱臂,唇角扯出一個微弱的弧度︰「想起什麼了沒?」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將身子逼、近了幾分,淡淡男性麝香氣息噴灑在周朝影稚女敕的臉龐上。她只覺得自己身體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聚了一般,從未有過的壓抑感籠罩著她。
「我……還是沒想起來。」周朝影無辜狀的盯著厲行風,眸子里卻閃過一絲的慌亂。
‘難怪覺得這廝這麼面熟呢?原來他居然就是那個‘牛郎哥哥’!我的天啊,我該怎麼辦?這下完了,死定了,他不會殺了我滅口吧!’
「還沒想起來?記性有這麼差麼?」男人淡漠的音調,帶著冷冽的氣息,距離周朝影涔汗的鼻尖只有零點幾毫米了。女人眸里閃過的慌亂,他又豈會不知。
這,是場心理的較量!
周朝影轉動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佯裝認真思索,最後肯定的說道︰「這個,真沒有!」
「呵呵……」厲行風的嗓音發出低沉的譏笑,再次逼、近,「不過才過了一星期而已,周小姐在‘皇爵印象’干過的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
他的、逼、近,害的周朝影的後背緊緊的貼在了冰涼的門背上,滲骨的寒意從她的背脊蔓延開。
他到底還是記得她的!罷,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周朝影低下頭去,說道︰「厲總,我錯了,我錯了!」
「嗯……」厲行風的尾音拖的很長,低沉惑魅的嗓音格外的磁性,「說說,錯在哪了?」
「我……我錯在不該拿幾塊硬幣侮辱了厲總。」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呢?噢,對了!
「還有就是……就是不該對厲總出言不敬。」
「就這些?」厲行風站直身子,濃眉微挑。
「還有就是……我不該在皇爵印象那,點了總裁來服務!玷污了厲總……聖潔的身體。」周朝影暗自翻了下白眼,究竟是誰‘玷污’了誰,還不知道呢。
「誰說我是那的‘鴨子’了!」若不是在他的公司里,厲行風真想暴跳如雷了。
這個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厲行風臉都快給氣綠了。
「……」被厲行風這麼一吼,周朝影抬起清澈的眸子,無辜的瞪著他,還特別無害的撲閃了幾下睫毛。「厲總,我絕對不會把您在皇家做……那個的事情,說出去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不要在跟我計較了。在說,那晚上……您不是……您不是並沒有服務我嗎!」
若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多面,而現在周朝影眼眸中流露出的無辜,清純樣子,厲行風差一點就相信了她!
這麼會裝?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能裝。
厲行風吐出一口惡氣,這個死女人,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不錯,你是沒有被我服務。」
呼……周朝影一听這話,暗自松口氣,可是接下來厲行風的話再次將她的心給提了起來。
「但是……」只見厲行風不緊不慢,不溫不吐的說道︰「你玷污了我的名聲,這倒是事實。」
周朝影風中凌亂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金蟬月兌殼計居然歪打歪著。
震驚啊!有錢人都有怪癖的嗎?堂堂鼎泰的總裁,居然喜歡做‘鴨’?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