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醒醒……是我……」月老的聲音。
「嗯?月老?!你……我剛剛不是睡著了嗎?」。我疑惑著。
「你確實是睡著了,現在我只是托夢給你……」月老解釋道。
「哦……那你找我有事嗎???」我問。
「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你將會遇到一個劫,如果你渡過了,那便是你的幸運,如果你渡不過,那就將是你的又一次考驗。你听明白沒?」月老說。
「是什麼?」我眨了眨眼。
「天機不可泄露……」月老又來了一句神仙慣用的經典台詞。
「暈……你……」我還沒有開口,就從夢中驚醒了。
月老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一點也不明白呢?那個所謂的‘劫’又是什麼呢?
腦中出現了一大串的問號,無法可解。
看見窗外的明月,看來現在已是半夜。可是因為月老的那個托夢,讓我頓時沒有了睡意。
下床隨意披了件外衣,來到窗台邊,望著月亮,想起了一名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知道,逸現在是否也在想著我呢?好想現在見到他呢?
轉身來到衣櫃前,拿出衣裙換上,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
輕輕開門,關上,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怕驚醒旁屋里的南煙。我運用輕功離開了司馬府,向慕容府飛去。
我帶著喜悅的心情來到司馬府,可是我卻忘記了,我連他的房間在哪都不知道。
心想,反正現在又沒事,那就一間間的找吧……
因為使用輕功的原因,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突然想到,幸好在現代沒有人會輕功,要不然豈不是小偷都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卻忘記了,某人現在就很像一個小偷……
不知不覺我來到了一片桃花林,月光下的桃花顯得格外的美麗,夜晚的霧氣又為它營造了一種神秘的氣氛。
「逸,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那你明天為什麼要娶那個司馬晚晴?」一個撒嬌的熟悉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很不舒服。
只是吸引我注意的不是她的聲音,而是她嘴上所叫之人的名字,她叫的是逸嗎?
「當然,我喜歡的是你,那司馬晚晴只不過是玩玩而已,她哪里及得上你半分……」我怎麼也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白天還在跟我卿卿我我,現在說到我的名字卻是那樣的冷淡與嘲諷,讓我的心都涼了一大截。
我沒有吱聲,就像一個旁觀者慢慢地靠近聲音的源泉地。
快走到桃花林的盡頭,我隱約看到了一個涼亭,有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兩人的動作甚是曖昧。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她,娶我,好嗎???」聲音再次傳來,我才辯出那聲音的主子,是那日比過詩詞的冰凌城主的女兒——月雅琴。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還在意那些虛有的名份嗎?」。說完,似乎感覺到有人在附近一樣,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只是看起來沒有發現躲在桃花樹後的晴兒。
「當然在意啊,我也是女兒家,也想有一個好的歸宿,怎麼著也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名份啊……」雅琴嘟著嘴。
「好,答應你,明天過後就娶你過門,如何?」逸的聲音是那麼的溫和,那聲音原是只對我說的。
「嗯……」雅琴笑著點頭。
看著這一幕,我的眼淚奪框而出。一輕風吹來,落了滿滿一地的花瓣,仿佛花兒也在為我在哭泣。
我本以為用我去換得你的健康,而我們可以有一天的幸福,就夠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相情願,你,慕容辰逸,從來都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傷心,絕望,在我的心里佔據了所有的思想,我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飄離了那個令我傷心的地方。
看見晴兒離開桃花林後,在那個涼亭中的兩個人就變了語氣了。
「你可以下來了,她走了,你也該走了……」逸冷冷地開口。
「原來慕容公子真是無情啊,雅琴剛剛幫著你演戲給那司馬晚晴看,你一句謝字都不說,還這麼凶……」雅琴還是有些撒嬌地說。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再不走,我就……請……你走……」聲音比剛才又降了一度。
「好好好,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說完,雅琴就起身離開了慕容府。
留下慕容辰逸一個人看著那個晴兒剛在藏身的桃花樹發呆。
心想︰
對不起,晴兒,因為了解你的性情,知道你今晚一定會來找我。我就設下這一局,只為讓你恨我,因為你沒辦法給你幸福。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但對于娶你,我說不出拒絕的理由。我答應了你哥要照顧你,看見你就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只是回來的路上,我發現如果我只能愛你那麼短短的幾天,何不讓你去尋那可以陪你一生的人。我只要遠遠看著你就好……
辰逸所想的,只是在他的心里,可是我卻一點也不知道。本來想今晚把那顆解藥給逸的,只是他的話句句如針刺般刺在我的心上。
忘記了來時的目的,心中只想逃離。
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司馬府,悄悄地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淚水早已流干,在美麗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淚痕。我該恨他嗎?可是怎麼去恨?我為他穿越千年,甘願冒著可能灰飛煙滅的危險,卻換來他的愚弄。
呵,原來感覺是可以偽裝出來的,看來離開是我唯一的選擇了。
拿了筆紙,寫了這麼一封信︰
逸,這是一顆解你蠱毒的解藥,希望你可以和你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若是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將信裝進信封,在信封上寫上「至逸」,把那裝了解藥的小盒子也和信封放在了一起。
我就在凳子上坐著,一夜無眠。
直到感覺到有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我才發現,原來我就這麼空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