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過上次的打劫事件之後,我的身後就總是有一個跟庇蟲。
為了躲開他,我還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沒想到我一個現代人居然還躲不過一個古人,真是哀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啊?」我沒有回頭就開口說話了。
「不行,我跟著你比較安全點……」一個讓我心煩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那你是準備一直跟著我嗎?」。我吸了一口氣說。
「……」沒有再說話。
我也沒有管他,就在茶樓里轉著圈子,一會坐下喝茶,一會再去找疏影聊聊天,他就一直跟著。
看了他一眼,我起身向後院走去,看著他又跟著我。
「你確定要跟著我?」我笑著看著他。
他還是沒有說話。
「我要是去如廁,你也要跟著嗎?」。我看他不作聲,又加了一句。
他立刻漲紅了臉。
我像是得勝的獅子,跨著步子,上了二樓,回了房間。
關上門,我悄悄換上了女裝。
好長時間沒有穿女裝了,都有點不習慣了,換了件白色花底長裙,放下頭發,只挑了兩束頭發在腦後用絲帶系好。
整頓好後,輕輕走到門後,只打開一個縫,向外探了一下,沒有看到一個人,心中大喜,那家伙一定是放棄了吧……
關上門,走到床前,把我換下來的衣服和枕頭放在被子里,讓被了里出現了一個另外一個‘我’。
一切搞定,我對著鏡子照照,嗯,還是女裝好看些,如果我從天而降,會不會有人叫我‘仙女’啊……
我偷笑了下,就打開窗,從二樓溜出了茶樓。
其實要正大光明的從茶樓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樣的話,東方風那個跟班又會跟著我,就不能玩得痛快了。
那一次逛月都是為了找店子,而現在是為了玩。
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逛,那樣就不會有什麼約束,想到哪就到哪,一身武功的我,誰也不怕,打不贏就跑,輕功是沒有人可以追得上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自信,我發現我的回頭率還是蠻高的,男女老少皆有。
學武的我,听力很好,可以听見那些很小的聲音。
「那姑娘不是知道是哪家的,長得真好啊!!」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我還從來沒有在月都見過這個姑娘,長得很像仙女啊……」是一個賣飾品的老板。
心中的驕傲心理佔了上風,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卻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我來到一個賣首飾的攤位前,老板看著我到來,都愣得沒有說出話來。
「老板,這個玉鐲怎麼賣啊?」我看著老板笑道。
「……」老板沒有回答我。
「老板……」我又喊了一聲。
「……嗯……什麼事啊?姑娘?」老板才發現我在跟他說話。
「老板,我剛在問你這個玉鐲多少錢?」我有點暈,但是還是又重復了一遍。
「這個啊,姑娘,你還真是實貨啊,這個是世間少有的凝白玉人工雕琢而成的。看姑娘也是跟這個玉鐲有緣,就便宜點賣給你啦……算你十兩紋銀,怎麼樣?」果然還是商人會賺錢啊,說得讓我不得不買了。
「哦?是嘛?我看,不是吧……這個玉的質地也就充其量是一個白玉,什麼凝白玉,我家里可是多的是,我豈會不認得?」我微笑著看著他。
我仿佛看到了那老板的額頭上滲出汗水,想他一定是認為遇到了行家。
「姑娘,若是真心想買,就開個價吧,如果我賣得起,便會賣……」老板松口了。
「我看這個五兩就夠了,你說呢?」我仍是微笑。
「哎……今天就開個張吧……賣了賣了……」听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傷心。
付了錢,我拿上我的玉鐲,一蹦一跳地向前走,這時突然有一個大個頭擋住了我的去路。
「美女,慢走啊……陪大爺我聊聊天怎麼樣?」一個欠打的聲音。
我轉身看著那聲音的來源體,就發現是一個肥得流油的‘豬’。
但是本來這次出來就是想要低調點,不然要是傳到那個東方風的耳朵里,我還有下次再出來的可能嗎?
不想開口理他,我只是緊閉雙唇,看著他在我的周圍轉著圈圈,一身的臭味,讓我有點想吐。
「我說,你想干嘛?」我笑得是那樣甜,想那豬一定是快美死了。
「就是想請小姐到府上小坐一下,不知小姐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嗎?」。說得倒是很有禮貌的,可是怎麼听都不順耳。
「呵呵,我想,如果我說,不,你一定不會同意吧……」我對他眨了一下眼,但長袖里的拳頭早已握緊。
我想他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把上次沒有活動的筋骨,一次性都活動一下。
「王福,請小姐跟我們走……」那豬開口了。
看來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hellokitty。
剛想動手,一個身影很快地擋在了我身前。
「……光……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你們還沒有有王法!!」一個有點膽怯地聲音。
「喲,還有人跟我講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能耐我何?」那豬又嚎了一聲。
「姑娘,你快跑,我來擋住他們……」這句話居然是對我說的。
「我如果走的話,你可能就會被他們打死的,看你這個樣子,一定沒有學過武功吧?」我輕拍了一個他的肩膀。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望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居然讓我看到一種似曾相識的神秘感,只是那感覺一閃而過,我有點懷疑那只是我的錯覺。
「給我把那個多管閑事的小子,往死里打……」一聲令下。
看來看在這小子這麼善良的份上,我肯定是要出手相助的。
用手將擋在我前面的那個小子拉到一邊,我先給來人一個回旋踢,撿起了地上的小石子,朝那幾個人一撒,就全命中了。
哈,這個小嘍嘍,打倒你們,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拍了拍手,拉上在一旁發呆的小子,飛離了案發現場。
我用的是飛,當然我是拉著小子運用輕功離開的,在別人的眼里,他們一定是認為我是仙女了,想我的輕功是那樣的出神入化,再加上我的穿著也是一身白色。
之後的幾天,月都里有一個傳說,說是幾天前有一仙女下凡來,把月都里的惡霸王富打了一頓,就飛回天上了——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