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養了這個小家伙,我可忙壞了,現在才明白我小時候怕是也和他一樣磨人吧。
突然間有點想念我現代的爸媽了,他們含辛茹苦的把我撫養這麼大,現在他們一定是心都哭碎了,因為本體的我還躺在病床上。
我把那個小家伙放在床上,剛要離開,只听到他「哇……」的一聲,又哭天喊地起來了。
回過頭去看著他,他就伸出兩小手,好似乎要我抱著他。還真是一個粘人的小東西,看見我走近他,他就又「呵呵」的笑起來了。
「你這個小家伙,我還有事要忙呢?你要听話,不然我就不要你了……」我再次抱起他,輕點著他的小鼻子說。
他似乎听懂了我說的,居然只一會兒,就在我的懷里睡著了。
把他輕輕地又放回床上,蓋上被子,放輕腳步,走出了房門。
「小瑜,你真的打算收養他嗎?不是開玩笑的吧?」一出門就听到芋頭在我的耳邊說。
「不……可……以……嗎?」。我笑著說。
「只是,你還……哦,想起來了,你現在如果不叫白天瑜,你就是‘慕容夫人’了。小瑜,你是因為寂寞,才要收養他的嗎?」。芋頭盯著我。
「這里沒有什麼‘慕容夫人’,只有白天瑜,菊花台的老板,就這樣,我要收他為義子,誰規定出嫁前就不能有個干兒子的?」
「沒人規定,只是,你以後要是踫上意中人,人家會同意你帶著他嗎?」。芋頭說。
「這還不簡單,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嫁了,就和我的干兒子相伴一生。」我表現得無所謂。
「你呀?還是那句,真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想法特異,從不與別人相同。」芋頭嘆了口氣。
「呵呵……你忘記了,我是從冰凌來的,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我笑道。
「可是,自從你生過一場大病後,人就變了樣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憂郁的你,現在的你活潑開朗,完全沒有了從前的一點影子,你到底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司馬晚晴’啊?」芋頭懷疑地說。
「你不知道,人在鬼門關走過一趟後,對人對事的看法會有所不同嗎?你不喜歡現在的我嗎?」。我歪著頭看著他說。
「可能吧,現在的你比以前更會懂得開心快樂,只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叫‘白天瑜’這個名字呢?」芋頭繼續著問題。
「只是隨心而取的,如果你認為不好听,可以改改……」我睜著大眼楮望著他。
「算了,反正也叫順口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剛才提到‘他’,我只是……呃,我要去照顧我的影兒了,先過去了啊……」芋頭欲言又止。
我獨自一個人站在樓道邊的欄桿旁,望著大廳內的喝茶的人們,想著,人為什麼一點要有那麼多的選擇呢。
選擇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樣的服飾,糾結的人生啊!
「小瑜,怎麼了,站在這里發什麼呆啊??」風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問題……」
「如果你覺得收養這個孩子有困難的話,我就把他帶回家,讓娘撫養他,怎麼樣?」風說。
「還是我自已帶著吧,也沒什麼困難的,我反正也不是天天要干活的人,閑著也是閑著,就帶個孩子嘛,沒問題的……」我拍著胸脯說。
「真的嗎?你確定沒問題?」風又問了一句,我讓有點不耐煩了。
「怎麼了,你們今天都在問我這個問題,我說了,我會帶著他的,他遇上我,就說明他和我有緣,為什麼要把他推給別人呢?多不負責任啊……」
「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是說,我又多了一個要保護的人了啦……那麼,你可有想好給他取什麼名字?」風問我。
「呃,讓我想一想啊……我姓白,那他也要跟我姓。呵呵……就叫他思逸吧……」我笑著說。
「是思念慕容辰逸嗎?」。風的聲音有些不同。
「才不是呢,這個叫神思縱逸。古人有雲︰‘指山楹而思逸,懷水鏡而神虛。’古人又有雲︰‘一飲百盞不言休,酒酣思逸語更遒。’你懂嗎?」。我看著風,意正嚴詞的說。
「哦……那是我多想了……」風好像听懂了。
「好了,我們下樓去吃飯吧,吃完了,還要想辦法給思逸找一個女乃娘,現在的他,我可沒有辦法養他……」我笑著說。
心中突然回想到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取了一個可以和‘他’有著聯系的名字。思逸,真的是思念辰逸嗎?
晚飯後,在風的陪同下,我們去請來了一位據說很有經驗的女乃娘,她細心地照顧著小思逸,我在一旁陪同著。
女乃娘知道是我收養的孩子時,不住地夸我人美心善,我也只是應著,眼楮就看著她是怎麼照顧的。
請的這個女乃娘,就是白天來幫忙帶著,晚上就回她自己家了。
在女乃娘照顧小思逸的時候,我就和風一起去街上買來了兩張嬰兒睡的小床,芋頭一張,我一張。
今天當女乃娘走後,我坐在小思逸的床邊,看著他熟睡的小臉,很明白他現在還不會說話,什麼也不懂。
思逸,你要好好的長大成人,以後有了喜歡的女孩,不要像某些人一樣,你要告訴她,你要明白她,不能讓她傷心難過,因為錯過了,就可能再也不能挽回了。
「丫頭的心腸真是好啊,也是這個小不點的福氣了。」月老的突然出現,我還真是有些吃驚。
「我說,月老爺爺,您下回來看我,可否先通知一聲,不要這麼突然出現,還好我沒有心髒病,要不然當場就嚇死了,思逸就沒有干娘了。」我瞪著月老。
「丫頭的膽子還沒有練出來啊,我還以為你都可以處事不驚了呢……看來是我的誤解了。」月老邊說邊捋著他的長須。
「月老爺爺,你來得正好,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我能想像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很像要抓羊的狼。
「什麼?」月老說。
「就是,那個,東方風的紅線上另一頭綁著的,是誰呀?」我眨著眼說。
「這個,天機不可泄漏……」還是那一句經典話語。
「不說,算了……」我假裝生氣,偏過頭去,誰知,身後的月老好像突然又沒有動靜。
回頭一看,身後哪還有月老,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