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客廳內,雲絮縮在單人沙發上閃躲著墨梓言陰沉的眼神。
打完點滴的墨母確定沒有任何不適,就出院了。打發了那個多事的何婉儀離開之後,墨母也吃藥睡下了。客廳內只剩下兩個人眼對眼的望著不說話。
「過來!」墨梓言突然開口。徹底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好不容易平靜的呼吸,因為他的這一聲低吼,瞬間緊繃了起來。不自在的移動了子。
她的小舉動,看在墨梓言的眼中,他陰沉一哼,「我叫你過來!」
下意識的站起身,雲絮蹉跎了許久,這才邁開步伐。好不容易在距離墨梓言一大步的位置停下,卻又听到他冷哼一聲。雲絮急忙快步上前。
「坐下!」墨梓言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惡人一樣。而她是那個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機器人。
扶額搖搖頭,墨梓言眼看著雲絮就要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坐下,他忍不住冷下臉,「你是瞎子啊!那地方能坐嗎?」。
「哦,對不起!」雲絮尷尬的抓抓頭發,緩步在他身邊坐下。
察覺她落座,墨梓言倏地站起身,起步朝著臥室走去。
見狀,雲絮眼里閃過一抹受傷。
他要她過來。卻自己離開。
思及此,雲絮落寞的低頭。
腳步聲再次傳來,雲絮愕然抬頭,正巧看到墨梓言冷著臉提著家里的急救箱緩步在她的面前蹲下。
「手給我!」他冷聲說道。同時對她伸出手。
遲疑了半晌,雲絮將自己沒有手上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墨梓言眉眼一冷,「雲絮!」他低聲警告。
怯生生的收回沒有受傷的手,雲絮扁扁嘴,「你又沒說那一只?」
「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出聲!」轉身打開急救箱的墨梓言陰測測的威脅道。
「為什麼?」這個問話是雲絮喊在嘴里沒有出聲的問話。
距離這麼近的墨梓言自然是听得到,他陰冷的掃了她一眼,低頭打開酒精消毒上藥!
接下來,墨梓言預期中的尖叫聲沒有傳來。但是耳邊傳來的抽氣聲使得他上藥的力道,越來越輕。
咬著下唇,雲絮不敢發出聲音,雖然酒精的消毒使得她全身一顫,刺激著手背上的皮肉。但是,自小被媽媽打到大的她,這點忍痛的經驗,太多了。
「好了!」紗布包好,墨梓言轉身將藥水放回藥箱里面。他並沒有起身,就這樣微微抬起身子,坐在雲絮的對面茶幾上。
一雙淡漠的眼眸目不轉楮的盯著雲絮。
輕咳一聲,雲絮動了動身子閃躲著他的眼神。
「別動!」墨梓言冷喝。
「你……」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墨梓言掃了一眼她的手背,輕柔的問著。
驀然抬頭,旋即又低下頭,臉上的光彩黯淡了許多。
「對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我要知道經過!」墨梓言淡淡的開口詢問。
抿抿唇,雲絮還是將今天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言語稍落的時候,她緊張的抓著自己的手指,不敢抬頭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絮的小臉被抬起,墨梓言仔細的審視這她的小臉。在那白女敕的小臉上發現了些許紅腫。
拇指緩緩的摩挲著她的小臉,他近乎呢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