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荷渺箏正常去上自習課,可經歷了昨夜,精神上難免會不集中。總是想起何時才能找到晶體管,它會在樹林的哪個方向,也總是想起那張俊俏的臉,想起那雙漆黑的眸子
甩甩頭,荷渺箏努力把思想拉回書本,
「荷渺箏,你不能這麼沒用!」她警告自己,然後又繼續看書。
課題做完,荷渺箏伸了下懶腰,這時樊雪瑤跑過來拉起她,
「走,去食堂。」
「好,你別急呀,我收拾一下。」
「快點,蔚少校肯定已經去了。」
她們走進食堂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吃飯,
「他還沒來。」樊雪瑤邊把一勺飯放到嘴里,眼楮邊尋找著。
「雪瑤呀,你中毒了!」荷渺箏笑著說。
「啊?」樊雪瑤听到荷渺箏的話嚇一跳,勺子 啷一聲從手中掉落到地上。
一只大手適時地撿起它,是蔚晏璽。
他臉上掛著曖昧不明地笑意,眼楮意味深長地盯著荷渺箏,一手將勺子遞到樊雪瑤手里。
荷渺箏看著這雙眼楮心想,真是好看,但眼神好似吃掉自己一般,立刻感覺臉上發熱,趕緊撇過眼。
「蔚少校!坐這里。我正在擔心你,昨晚你們回來那麼晚,你沒事吧?」樊雪瑤急切的問,身子趕緊挪了挪,給他空出一個座位的地方。
蔚晏璽坐在樊雪瑤身邊,笑著說道,
「我沒事,只是有人吸引力太大,被地球親吻了下。」說完火熱的眼神盯著荷渺箏。
荷渺箏听到親吻兩個字,渾身一緊,接著看了看旁邊的樊雪瑤。她似乎以為蔚晏璽只是在說荷渺箏頭上的傷,接住話題問道,
「渺箏,頭上的傷還疼麼?」
荷渺箏定了定心神,他當著樊雪瑤這麼說話,要是讓雪瑤知道昨晚的事,她一定會難過的,千萬不能露陷,于是抬起眼露出故作鎮定的神態,看著蔚晏璽反擊似的語氣回道,
「沒事,那個已經沒有感覺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錯誤發生!」
這丫頭眼里那份堅定又回來了,蔚晏璽臉上仍舊掛著笑意,這一語雙關的話他豈會听不出來。
荷渺箏,你回避也沒有用,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了,我不會輕易就讓你溜走。蔚晏璽笑著想到,他已下定決心,讓這個女孩成為自己的人。
「今天你們不用去了。」蔚晏璽低下頭開始吃飯。
樊雪瑤和荷渺箏互看了一眼,
「蔚少校,我去吧,讓渺箏今天休息一下,但是我可以去,沒問題的。」樊雪瑤很想給他幫忙。
「不用,你們休息吧。」
「哦,好吧,那你一個人小心哦。對了,蔚少校,這麼喊你,我總覺得怪怪的,不如以後我,我們叫你的名字吧?晏璽,可以嗎?」。樊雪瑤說道。
「隨便。」
「晏璽,等渺箏的傷好了,我們還會去給你幫忙的!」
「嗯。」
荷渺箏听著他們的對話,只顧自己埋頭吃飯,不再吭氣。
這時軻振年走進餐廳,遠遠他看見荷渺箏和樊雪瑤,旁邊還有個人。他打過飯走過來,他注意到荷渺箏頭上有塊白色紗布,關切的問,
「渺箏,你這是怎麼弄得?」說著伸出手想輕撫一下。
荷渺箏趕緊向旁邊挪了下,躲開了軻振年的手,順便給他空出一個位子,
「振年,坐。」軻振年坐下後,荷渺箏解釋說,
「昨天不小心撞的。」
「嚴重麼?要不要我陪你去醫護那里看一下,疼不疼?」軻振年看著荷渺箏問,完全不顧對面兩個人的目光。
荷渺箏看到蔚晏璽眯起眼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有點尷尬的說,
「呃,不要緊了,已經看過,過兩天就好了,快吃飯吧,別涼了。」說完低下頭吃飯。
「嗯、嗯!~~」樊雪瑤故意清了下嗓子,對著軻振年說,
「振年,你眼里只看到渺箏,我們這里還有兩個人好不好,當我們是隱形啦?」
軻振年這才回過頭看了眼樊雪瑤,
「哪敢忽略你樊大小姐,要不要我請安呀?」
樊雪瑤和荷渺箏聞言同時笑出了聲。
軻振年接著打量樊雪瑤身旁的蔚晏璽,這人面色冷峻,器宇不凡,坐在雪瑤身邊,想必和她關系匪淺吧,對著他打招呼,
「這位是我們基地剛來的戰士,蔚晏璽,蔚少校吧?果然儀表堂堂,氣度出眾啊!」
「過獎!」蔚晏璽語氣平平的回道。
樊雪瑤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介紹到,
「哦,晏璽,這是我們同學軻振年,他專攻化學的。他的化學可是這個基地最出色的,我們有不會都問他呢,現在他已經成了我們這里的代化學老師了,因為他懂得比老師都多,呵呵。」
蔚晏璽挑了挑眉毛,
「你好!」然後起身,
「失陪,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啊?這麼快。」樊雪瑤看看自己碗里的飯還沒過半,
「晏璽,那我們明天在哪見?」
「明天再說,我找你們。」蔚晏璽頭也不回大步走出餐廳。
「怎麼?你們有什麼秘密約會啊?」軻振年問。
「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告訴你。」樊雪瑤調皮的回答。
「渺箏,你也不告訴我麼?」軻振年認真看著荷渺箏。
渺箏笑著說,
「沒什麼,只是他們隊伍那邊有點事情,要我們給他幫忙呢!」她不想隱瞞軻振年,可是也不說出具體細節。
「哦。」軻振年釋然,
「對了,前兩天給你說的事,我正找人幫忙打听呢,有消息告訴你。」
「好的。」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要不要我回避?」樊雪瑤不滿的說。
「沒有,別瞎猜了,快吃吧。」渺箏說道。
*****
教室外樊雪瑤和荷渺箏站在走廊里聊天。
「渺箏,這幾天這些題目繞的我頭痛。」樊雪瑤按著頭皺起眉說,
「我把筆記給你了,你看了麼?」
「看過了,可還是看不懂呀。」
「那我給你講講?」
「別講了,我看到課本就頭痛。」
「你看見我頭痛不?」荷渺箏調侃道。
樊雪瑤歪著腦袋,擺出正經的姿勢,仔細地看著她說,
「不痛,但是要是能看到蔚晏璽,肯定就好了!」
荷渺箏無奈地笑了,
「你就這麼想他啊?」
「我害了相思病,就是想見到晏璽!」
「誰想我啊?」
蔚晏璽邊問邊向他們走過來,嘴角掛著一絲笑。樊雪瑤一听,立刻跳起來,跑過去抱住蔚晏璽的手臂,
「真的,都快想死你了,你怎麼來啦?」
「來看你們。」蔚晏璽一邊笑眼楮一邊瞟向荷渺箏。
「晏璽,沒看到你,而且好多課題又做不出來,我都快煩死了!」樊雪瑤向他微微埋怨道。
「什麼課題?我幫你看看。」他自信的說。
「啊!太好啦,走,進去。晏璽,你來的真是時候!」樊雪瑤一邊拉著蔚晏璽一邊想自習室走去。
「你們去吧,我先回宿舍去了。」荷渺箏邊說邊轉身離開。
蔚晏璽看著荷渺箏離開,沒說什麼。
隔天,荷渺箏和樊雪瑤從食堂出來,遠遠地看見路上一個人影迎面而來。
「雪瑤,你看!」
樊雪瑤抬起頭,
「是晏璽。」聲音立刻高興起來。
「嗯,你去吧,我去教室。」
不等荷渺箏話說完,樊雪瑤已經向蔚晏璽跑去。
荷渺箏轉過身,走向學校。
自習課荷渺箏正在書本上努力著,教室里一陣騷.動,接著听到樊雪瑤的聲音,
「晏璽,你怎麼來啦,正好,我這題不太明白,快來幫幫我。」
荷渺箏回頭看,只見一個身影走進來,米白色筆挺的襯衣,淺咖啡色的整潔西褲,襯托著那張英俊臉龐。其他同學紛紛低語,眼楮追隨著蔚晏璽。
他走向樊雪瑤,同時,眼楮快速掃過教室,最後停在荷渺箏的臉上。
荷渺箏趕緊低下頭,但卻再無心思于書本。雖然眼楮不看,但是耳朵卻在有意無意的捕捉蔚晏璽和樊雪瑤的聲音。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總是被那個人牽著情緒走,輕易就能打破自己的鎮定。她煩透了自己這個樣子,所以已經盡量躲開和他見面。
荷渺箏起身,教室里的哄鬧聲,讓她心亂不已,她走出教室,轉個身走進隔壁的教室。
這里安靜的多了,她放下書本繼續攻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