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你走了以後我哥他神情就不對勁,還跟我說什麼這兩天要是見不到他人就想辦法離開,讓我以後自己照顧自己。我越想越不對勁,就跑去他宿舍那邊問,結果他宿舍的人跟我說,他中午一直在打听緯少將的房間在哪。」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看見他人,我還去了他工作室找他,同事都說下午就沒看見他。怎麼辦呀,渺箏。」安藍兒急的眼淚快出來了。
糟糕了,笠晟哥怎麼這麼沖動呢。
「我得趕快回去!」她立刻向回跑去。
終于一口氣跑到緯洛伸的房間門口,剛想進去,守衛卻開口說,
「少將剛剛出去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她一臉著急的神色。
「不清楚。」守衛搖搖頭。
荷渺箏人在艾米娜的房間里坐著,心卻焦急的等待著,艾米娜終于吃完了飯,滿意的喝了口水,站起身說,
「走,去找少將。」
走到門口,守衛還是那句話,
「少將沒在。」
艾米娜失意的扭過頭,然後又轉過去說,
「開門,我進去等。」
她們一起在書房內等著,心情卻不一樣。艾米娜坐在書桌旁,手指無意的擺弄著一個小裝飾品,一邊嘆氣,
「洛伸,怎麼還不回來啊!」
荷渺箏這會兒卻是焦慮著他究竟把笠晟哥怎麼樣了,他要是傷害了笠晟哥,她一定不會罷休。她內心焦急不安,表面卻不動聲色,一直站在門口附近不曾挪動。
不知過了多久,趴在書桌上的艾米娜幾乎是要睡著了。
門緩緩被打開,那道健碩的身影緩步垮了進來。緯洛伸一進門露出了略顯疲憊的神色,月兌下了外套。
荷渺箏一見是他回來了,馬上上前對著他,厲聲問道,
「你把笠晟哥怎麼樣了?」
緯洛伸挑起一只眉,看了一眼她又看看桌上剛剛起身的艾米娜,把外套扔到一邊,走向書桌,冰冷的語氣說,
「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該怎樣說話?」
她毫不理會他的不悅,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雙眼盡是壓抑的怒火,看著他問道,
「你到底把笠晟哥怎麼樣了?」
緯洛伸低頭看了眼拉住自己那雙手,又抬眼,寒光畢露的眼神拖向荷渺箏,人的聲音說了兩個字,
「松開」
荷渺箏抬頭倔強的看著他,不松手。
艾米娜看著火光閃耀的怒意躥騰在兩人之間,恐怖的氣氛蔓延開來。她一時有些搞不懂狀況,怎麼等了他半天,好像沒自己的事了。而這兩個人又在干什麼,荷渺箏怎麼敢這樣對少將說話,這語氣讓她都嚇了一跳。一下午,她都好好的,沒看出有這麼大的怒氣啊,平常都很順和的一個女孩,怎麼突然有膽量去挑戰緯少將。換做自己是不敢這麼造次的,她不禁對荷渺箏又刮目相看了一層。
緯洛伸抬眼望向她眼里的執拗,
「你想挑戰我的耐性嗎?」。
艾米娜看到緯洛伸似乎要發怒,趕緊從書桌邊繞過來,貼身摟住緯洛伸的另一只手臂,柔聲說,
「少將,別生氣了,人家等了你一下午了,快過來坐下。」說著拉過緯洛伸,一抬眼給荷渺箏甩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再堅持。
荷渺箏松開手,氣憤的看著他。艾米娜拉著緯洛伸坐下,然後又嬌柔的坐到他腿上說,
「荷小姐,有事可以好好的說嘛,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荷渺箏努力的克制了一下,放緩了語氣說,
「笠晟哥下午是不是來找你了?」
緯洛伸抱著艾米娜,扭過她的下巴,忘情的親吻了起來,好像沒有听見荷渺箏的話。
片刻後,他抬起頭,熱情的眼神看著艾米娜,大手滑入她的胸前,揉捏了起來。艾米娜一聲嬌喘,
「啊少將,荷小姐問的誰呢?」
他頭也不抬,低眼欣賞著眼前的春光,輕松的口氣說,
「她在為自己的小情人著急呢。」
荷渺箏氣惱的走過去,站在桌子對面,想了一下,繼續問道,
「你是不是傷害他了?」
然而那兩個人一直在那里調情,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荷渺箏氣憤的喊了一句,
「緯洛伸!」
兩人同時抬起頭,尤其是艾米娜,直接是驚跳了一下,似乎在詫異荷渺箏的膽量。然而,讓她更詫異的是他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聲的命令道,
「我還沒有吃飯,去給我弄吃的。」
艾米娜又轉頭看荷渺箏,她並沒有動,她趕緊催促道,
「快去吧,少將餓著肚子,怎麼說呀。」
听見她的話,荷渺箏極不情願的轉身走進廚房。
看她進了廚房,艾米娜才松了一口氣,她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們兩個人的傳話人和氣氛調解員了,不過她可不想看見那劍拔弩張的場面。
荷渺箏在廚房里沒有耐心給他準備晚餐,他到底把笠晟哥怎麼了,她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可是她也知道,不能惹怒他,靜下心想一想,他應該不會把笠晟哥怎麼樣,因為安笠晟和安藍兒就是他的籌碼,有人會把自己的籌碼給丟掉麼。
像他這樣一個無心無情之人,只有霸道的征服欲,而不會去衡量人與人之間內心的世界的。
她嘆了口氣,既然知道他的脾氣,和他作對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想辦法讓他心平氣和的說,大不了就是被他扒層皮,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還能怎麼樣呢。
她走出去發現艾米娜不見了,是剩下緯洛伸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看著什麼資料。她輕說了一聲,
「飯好了是端過來,還是在里面吃。」
「端過來」他頭也不抬,似乎只在乎眼前的文字資料。
荷渺箏站在旁邊等他,他卻細嚼慢咽的一手拿著資料聚精會神的閱讀,一手用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
此時她的是心急如焚的想知道安笠晟的情況,而他卻好像故意冷卻她,把她扔在一邊。
時間一點一滴的滑過,她幾次都想發問,卻是硬給忍了回去,直到看著他把最後一口飯吃飯,才走上前去收拾起盤子。
她朝著他憤恨的瞪了一眼,拿起碗筷走進廚房,往水池里一扔,轉身又出來,她實在沉不住氣了,他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她沒有好氣的開口,
「緯少將」
「你今天做的飯」他卻在她剛一開口就打斷她,——著她毫不關心的事情,
「實在是難吃。」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倒好不緊不慢,無視她焦急萬分的神情,就是在磨她的心性,讓她等待和忍耐。荷渺箏豈會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在和自己兜圈子,她吞下一口怒氣,強迫自己忍耐。
見她不做聲,他嘴角勾起邪惡的弧度繼續說道,
「看來心里確實惦記那個男人,才會連飯都沒有心思好好做了。」
她眼中含著不盡的怨怒,幾乎就要將眼淚涌出來了,他明明就是要看著自己崩潰,被他逼到絕路然後再毀滅,但是為何要連累身邊的人,連她的朋友都不放過,
「有什麼,你沖著我來好了,不要牽涉他們,我知道你做這些是因為我。」
緯洛伸嘴角的弧度被拉大了,眼中露出放蕩不羈的神色,輕描淡寫的說,
「我喜歡你的聰明」
他站起身走過來,每靠近一步,都讓她感到威脅更深一層。
他在她面前停下,半步的距離,他抬起手臂,用一根指背摩挲著她的臉頰,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輕笑了一聲接著說,
「不過,今天的事是他自找的。」
荷渺箏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今天沖進來要我放過你你說可能嗎?」。他犀利的目光捕捉她表情的變化。
她微微皺眉,輕聲的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他平時不是這麼沖動的人」
「那是因為沒有遇到讓他激動的事。看得出來他太在乎你了,不過怎麼辦呢他成功的惹到了我。」他盯著她的眼楮,有些調笑的語氣說著如此強勢的話。
「你,把他怎麼樣了?」她輕飄的語氣掩飾著內心的強烈不安。
「也沒怎麼樣,交給審訊人員,讓他們處理了。」
「什麼?審訊?他有什麼需要審訊的?你」荷渺箏越想越不寒而栗,
「你怎麼對他們交代的?不會對他用刑吧?」
緯洛伸收斂了調笑的神情,微米劍眸,語氣也一沉,
「這麼心疼嗎?那不如你來替他受刑如何?」
「真的用刑了!」她氣憤的語氣,簡直快被他逼瘋掉,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她抬起手臂發狠的捶打他說,
「你這個魔鬼,你放了他,又不管他的事,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兩只手抓起她的秀臂,凜冽的眼神似乎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誰讓他多管閑事,既然有膽量來,就要承受後果,你,也是一樣!」
「他又沒有對你怎麼樣,你好好的站在這里你還有那麼多部下,他豈會對你構成威脅你那麼強大,他又能怎樣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荷渺箏簡直快被胸中的怒怨憋悶死,他怎麼會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
「他是沒有怎麼樣,不過憑他的本事自顧不暇還想管別人的事,我只是給他點教訓。」
「他是一時心急才會有這樣沖動的舉動,你放了他,我保證以後他再也不會來找你,求求你」她痛苦的眼眸哀求的看著他。
看著她含淚的眼楮,他的眼神有一絲黯淡的情緒閃過,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強勢的表情,他抬起高傲的下巴,鄙夷的眼光看著她的表情說,
「我對他說,憑他那點能耐,不但不能保護你,反而要女人來保護他」
荷渺箏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顫微微地問,
「你還說什麼了?」
「我還告訴他,你之所以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做這些事是因為他,為了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