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的心一沉。再次感受到被親人深深傷害的蝕骨痛心。
她輕搖頭,不願細想不堪的可能。
車子到達目的地,一停穩她便小心翼翼下車。即便歸心似箭,但大月復便便的自己還是很難做到迅速。
所幸有司機的幫忙,她順利搭上電梯。
她看著數字在跳動,心里怦怦直跳。「寶寶,你們跟媽媽一樣想爸爸嗎?我們晚點就可以看看爸爸了?」
不知道昊雷有沒有去上班?依他的性子,即使發燒了也還是會要到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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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微顫的拿出鑰匙開門,既緊張又期待的推開木門。
撲鼻而來的酒味藥味讓她難受的蹙眉。
環看一室的髒亂,她傻愣。
邋遢的地板,餐桌上堆積一堆的碗筷,丟得到處都是的雜志報刊,窗戶更是密不透風。
她開開窗讓室內通風,無奈的看著亂作一團的四周。
男人真的一點都不會整潔!
「咳咳,咳咳。」
臥房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起床聲,伴著咳嗽不斷的聲音。
她一頓,繞過餐桌往臥室走去。
門被推開。她的視線對上,一臉病容正在掙扎著起床的祈昊雷。
無神虛弱的眼頓時如火炬般灼熱。他撐著軟綿綿的身子急忙走向她。
「咳咳,羽羽馨。」
想抱抱她的大手,在思及自己仍是病菌攜帶者時停留在半空中。
但下一秒,軟玉清香一把摟住他。細微的哭泣聲,胸前點點淚意讓他回神。
缺一大塊的心終于完整了。他緊緊的回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骨血內,這樣他便再也不用跟她分開。
他動情的輕吻著她的發頂。她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了。真好。
兩人緊緊相擁好一會,知道他喉嚨再次干澀咳嗽出聲。
羽馨推開他,他還沒來的及訴說心里話,她便拉著他回到床邊。
「你怎麼可以不照顧好自己!快點快點,你躺下來休息,有看醫生嗎?」。
「你肯定沒有看醫生!說了那麼多次都不听!你想讓我窮擔心嗎!」
看著她自問自答,碎碎念的壓他躺下,撐著大大的肚子還要幫他蓋被子。
鼻翼感動酸澀,圓滿的感覺讓他露出多日來的笑容。
「羽馨。」
他的成功的讓她忙碌的嘴停下來,被明亮的大眼瞅著,他輕笑。
「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我我好想你」
被他火熱的注視,又听到深情的話語,她的心陶陶然的。她埋在他的頸窩,讓大大的肚子緊貼著他。
「你肯回來?是是相信我了嗎?」。
「我相信你。對不起,我沒有問過你反而听信姐姐的話」想到這里,她羞愧的不敢說下去。
「我不知道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
她退離他的懷抱,看著他清澄的眼,才不減酸楚的看口。
「姐姐,她她跟我說你們以前的關系,她說你要跟我離婚和她在一起。」
「該死的!咳咳,你你別听她亂說!我早就跟她分開了!而且打死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他咬牙切齒的仿佛宣誓般,讓她動容,心里的傷痕一道道被撫平。
「我承認跟她分開,我確實舍不得,那畢竟也是我第一個有感覺的女人!但,我保證!我已經很久沒跟她見面了!她找我我都沒有理她!真的!」
他唯恐她不信,語氣加重,說了好幾句真的真的!直到看出她沒有一點懷疑。
「我相信你。」她頓了頓,考慮再三才道出那次逼她離去的事情。
「什麼!該死的!那個可惡的女人!」他激動的怒吼,怎麼也沒料到沈星柔竟如此可惡的誣陷他!
「我承認那天我確實是去了綺麗!」話一出,在看到她臉色一變,他慌得立馬開口。
「但我跟本沒有跟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她有在綺麗!真的。我不騙你。」
「可是我在你的衣服上找到跟姐姐一模一樣的戒指。」她尚有質疑,那日姐姐對峙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戒指?在他的衣服?怎麼可能!?他震驚,「不可能!我根本就沒見到她!哪里來的戒指!」
他激動的解釋!讓她又些動搖。只是,戒指確實真的在他的衣服上找到。姐姐也從未進過他們的臥房,如果真的沒有跟昊雷在一起,那戒指又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真的有看到。」那刺痛的真是觸感,還能感受得到。
深信她不會也沒必要說謊騙她,他愕然。無從解釋為何在他的衣服里發現戒指。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戒指。但我絕對發誓我真沒見過她!真的。我可以去飯店要攝像記錄。」他絕對要查出那個戒指的由來!
「你,真的沒有見她?那你去綺麗,真的只是應酬?」
祈昊雷願打算不說,但又擔心羽馨會不相信,思忖還是選擇把事實道出。
「厄,其實,我不是去應酬。我去飯店找珠寶設計師。」
珠寶設計師?找來干嘛?
「那個設計師拿過很多獎項,我厄我就打算請他幫我設計三款手鐲,而他踫巧來展覽,偏偏就住在綺麗。所以我那晚才會去綺麗。」
「那為什麼你要騙我說你是去應酬?而且你讓設計手鐲做什麼?」
她的追問,讓祈昊雷一咬牙,連原定計劃好的驚喜也一並道出。
「我想送寶寶禮物,本來打算等做好了再告訴你,給你個驚喜的!」
現在驚喜泡湯了!最衰就是給人這麼誣陷。害他一度以為真的要失去她!
這筆賬,他絕對會跟沈星柔好好算一算!
一時間沒有消化這驚喜的羽馨,楞了會才回神。
看著他一臉不願意又別扭的表情,她輕笑。滿腔的甜蜜涌上心頭。
她沒想到,他竟是為了噢,天!
「昊雷,我愛你!謝謝你,寶寶一定很喜歡爸爸送的禮物的。」
她情不自禁的擁著他,道出的愛語讓他勾起大笑。
「肯定要喜歡!對了,他們有沒在欺負你!晚上還會不會被折磨得睡不著?」
「不會。阿!昊雷,你模模,寶寶在跟你打招呼。」
肚子里活潑的小娃,似乎感覺到爹娘的喜悅,小腳丫踢了踢媽媽的肚皮。
她急忙跟他分享奇妙的瞬間。兩人相互低頭,看著大掌覆蓋的地方。直到再次感覺到那踢動。
為人父母的真切實感,讓兩人高興不已。
雖然天生對小孩子無感,但多日沒有跟三個小東西打招呼,再次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他發覺自己真的很想念他們。
為人父的優越感也悠然而至。「不可以欺負我老婆!知不知道!」
被他孩子氣的舉動逗笑的羽馨,好笑的看著他一會。才心疼的撫著他倦態的病容。
「生病多久了呵?’手掌感覺到他額頭的熱燙,擔心的詢問。
祈昊雷頓時露出驕傲自豪的笑容「四天。」語氣里有些毀了自己形象的炫耀。
他可是洗了好幾天冷水,然後不穿衣服開著超冷的空調睡覺。好不容易才感冒的。
雖然是挺難受,但如願的讓老婆回到他的懷抱。那都是小意思了。呵呵
「四天!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不行,我要打電話請醫生來一趟。」
「可是,羽馨我」
「不許可是!你你敢可是我就不理你了!」
帶點撒嬌又有點小霸道的嬌女敕嗓音,听得他心癢癢的。
看著羽馨叉著腰怒視著他,他第一次發覺老婆從未有的可愛。
被他的眼神瞧得雙頰泛紅,確認他不反抗,羽馨才轉身打電話。
「醫生晚點才過來,你先休息。對了,為什麼家里那麼亂?佣人呢?」
「咳咳,我我讓他們放假了。我每天都顧著想你,哪里顧得了那麼多。」他只想著怎麼讓老婆回到他的懷抱,哪里想對著一室的人。
被他說是不願,實際是有勾引她之嫌的話說得心里甜蜜蜜的。
她好笑的嬌瞪了他一眼,然後她才好聲好氣說服他閉上眼休息。
呆坐在床上看著他的睡臉,小手拂過他明顯消瘦的臉頰。
短暫的分離,即便受盡傷害,受盡思念之苦,但,此刻她卻感覺到他的內心,明白他心中所想。
心里變得踏實,毫無所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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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昏黃的燈光,給暗室帶來些許光明。
手指輕撫過熟睡的臉龐,情難自禁的在光潔的額上落下輕吻。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恬靜的模樣引起他無限愛憐。
小心翼翼的擁她入懷,熟悉的馨香讓他留戀。無數的想念,無數次的回憶,只有真切的感受才能讓他安心。
大手下滑,擱置在她隆起的月復部。「我愛你,老婆。」細若蚊吟的聲音徘徊在她耳邊。
本以為聲音夠小了,不會打擾她的睡眠。結果還是擾醒了她。
緊張的看著她細微的動作,緊閉的眼緩緩睜開。他心大了個突,來不及退散的羞紅,在迎上她朦朧眼眸時更深了。
放大好幾倍的俊臉,眼尖的看出他臉上莫名的羞紅。
愣了一會。急忙起身,小手尚未抵上他的額,他便被她陡然的大動作嚇到。
「你在干什麼!干嘛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