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說話了︰「法對無效，當事人必須回答辯方律師的問題。」
王曉偉嘴唇顫抖著，終于說道︰「是的……在案發之前，我和被告每個月都有見面。」
旁听席上驟起一片議論聲。
趙羽眼中精光閃過，緊追不舍，「那麼，請問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在干什麼呢？」
王曉偉更是躊躇，眼淚掛上了眼睫。
趙羽重復了一遍問題。
王曉偉終于說道︰「我，我們看影碟、吃飯，然後……」聲音低的听不見。
趙羽︰「王先生請清楚回答問題。」
王曉偉無處可退，「然後……我們上床了。」
法庭內頓時一片嘩聲。
趙羽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上床的意思是指你和被告發生性關系嗎？」。
王曉偉雙手捂臉，無助地抽泣起來。
「我反對！」賀紓再次站起來，「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的問題試圖誤導陪審團！」
「反對有效！當事人不必回答辯方的問題。」
趙羽嘴角勾笑︰「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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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上，賀紓攔住了王曉偉，低聲質問道︰「你跟黎俊杰之間的事為什麼瞞著我？這場官司你讓我怎樣幫你打下去？」
「對不起，賀先生……」王曉偉滿臉淚痕還沒干，「那些事我是想都不願再想，我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現在沒有人相信我了是嗎？」。
「你自己認為呢？」賀紓沒好氣地反問。
王曉偉激動起來，「即使我們過去是那種關系，也不代表他可以隨意強迫我！即使是兩夫妻之間也有說不的權利吧？」
賀紓道︰「法律上是這樣，我擔心的是此事對你在陪審員心中的形象影響甚大。如果你失去了陪審員的同情和認可，那麼我們的官司就輸定了！」
王曉偉頹然低下頭。
賀紓又問道︰「你有沒有其他事瞞著我？」
「沒有了……」
賀紓厲聲喝問︰「還說沒有？你跟黎俊杰在一起到底為了什麼？」
王曉偉眼淚再次崩泄而下，「我……」說不下去了。
賀紓做出斷然離去的樣子，「你不說沒關系，這官司你請別人幫你打吧。」
王曉偉忙拉住他，「賀先生——」
賀紓嘆口氣，「曉偉，你要相信我，我要知道所有真相才有辦法保護你。」
王曉偉終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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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紓幫王曉偉叫了輛計程車，看著那個不堪重負的瘦小身影離去，然後疲憊地朝停車場走去。剛到停車場入口，一輛黑色林寶堅尼「嗖」地在他身邊猛然停住。賀紓本能地望過去——
趙羽在駕駛座上朝他揚手，做了個上車的手勢。
賀紓彬彬有禮地問道︰「你好！趙先生，有什麼事嗎？」。
趙羽下車，站在他面前，「rain，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賀紓後退一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調整到普通社交尺度，「哦？請問是公事還是私事？」
趙羽揚起淺魅的笑，「是公事，但以私人身份去談。」
賀紓不緊不慢地說︰「對不起，趙先生。若談公事，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同時，我跟你沒有私交，不宜以私人身份談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