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經常是放學了我就去「fly」準時報到。因為程諾會在。我通常會和他，還有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樂，像個小太妹一樣。
和程諾分手的第三天晚上，我又去了那里。為了找程諾。我已經習慣了程諾在我身邊，突然他就離開了，我是那樣的不適應。
皮鞋哥是這間酒吧的合伙人之一，和我，和程諾都十分熟絡。皮鞋哥告訴我，程諾不會來了，程諾說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他都不會出現。
呵。程諾，你做的真絕情。真像你慣常的風格，沒有想到你的這種風格也有用在我身上的時候。你真的想讓我一點希望都不要留啊。
那晚我喝了很多杯濃度很高的烈性酒。心中不好的時候喝酒時很容易醉的，所謂的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醉眼朦朧中，看到皮鞋哥在拿著我的電話打電話。是叫程諾來接我嗎？程諾一定會來接我的。
我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語︰「他一定會來接我的，一定會來的。」
然後我就漸漸失去了意識。
一陣冷風吹過，我慢慢醒了過來。
我在誰的背上？
等到我扭動著看清楚了背我的人是誰後，我驚叫︰「怎麼是你？弟弟你怎麼會來？」
「不要亂動，摔下去怎麼辦。」程諾亞扶正了我，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怎麼是你呢，他怎麼不來呢。」我黯然地說道。
「你以為是誰呢，你想的那個人他不會來的。」程諾亞有些冷冷地說。
我掙扎著要下來，「我不要你背我！程諾才不會不來，他不會不管我的！你騙我！」
程諾亞放下了我，扶住我的肩膀，此時醉了的我搖搖晃晃的自己根本站不穩。
程諾亞看著我那樣清楚而殘忍地說，「姚歌，你不要再找我哥了。他躲你躲得很辛苦，你不能讓他過自己選擇的日子嗎。你听說過‘桑晴在’這個名字吧，她和我哥是青梅竹馬，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遠在你遇見我哥之前。在我哥心里，桑晴姐是不可取代的，無人可以與她相提並論的。你干嘛還要抓著我哥不放呢！你為什麼不能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
他的話字字像針一樣刺在我的心上，卻又都是事實。
我打掉程諾亞扶住我的手臂，我不甘心地沖他吼︰「你懂什麼！我就是不想放開他！這麼多年來，我心里只有他！」
程諾亞用憐憫而心痛的表情盯住我，「姚歌，你為什麼要自己作踐自己呢。」
我緩緩地無力地蹲下，「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作踐自己，我就是賤••••••」
眼淚一滴一滴地掉著。
程諾亞也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伸出手掌，擦我的眼淚，「對不起。我把話說重了。我不想惹你哭的。看著你現在核膜自己的樣子，我真的特別心疼。」
我繼續抽抽搭搭著。
程諾亞背過身，說︰「上來吧，我帶你回家。」
不知道是程諾亞的語調太溫柔，還是我醉得程度太深了，我乖乖地爬上了他的背，伸出手臂圍住了他的脖頸。
程諾亞的背是精瘦型的，隔著他的t恤，我能感受到他結識的肌肉的紋理。我輕輕地低下了頭，把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諾亞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檸檬的清香，干淨，清新，像他的人一樣。雖然是弟弟，卻讓我感到很安心，很有安全感。
他一直把我背到了家門口，是繼母開的門。
繼母似笑非笑地倚在門口，看著程諾亞把我送進房間里。細心地掖好我的被角。
困意襲來，我的記憶變得斷斷續續了。我還記得，程諾亞在臨走前對我說︰「姚歌，我把水放到了你床頭櫃上，半夜口渴的話你記得喝。還有，以後你少去那種地方了，要有我的陪同你才可以去。不可以不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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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有後，我真的沒有再去「fly」。不是有多麼听程諾亞的話，而是因為這個死小孩，每天都守著我們班門口等我一起回家。我就算是早退嗎，也會被他逮到。真不知道他怎麼會那麼巧難麼準的出現，怎麼會未卜先知。
這樣的相處模式持續了有一個多月，我們兩個像戀人一樣。學校里也慢慢地出現了一些閑言碎語。
不良少女姚歌，模範優等生程諾亞。校園老大程諾的前女友姚歌，程諾的弟弟程諾亞。
無論哪一個身份的姚歌和程諾亞，兩個人的交集總是會吸引大眾的眼球的。
每天早晨，我的書桌上都有程諾亞給我買來的我最愛吃的那家早餐店的早點，還有他留的便利貼。上面有他遒勁有力的筆記和窩心的叮囑。
傍晚自習課的時候，我們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天台。我手里捧著程諾亞買來的墨香女乃綠女乃茶，小口吃著他買來的布朗尼蛋糕。我們就在夕陽中天南地北地聊著天。
晚上放學的時候，我會乖乖地讓他送我回家。
何娜玩笑地說我從良了，遇上了良人。我知道她指的是程諾亞。
我笑笑，撲向她，「程諾亞是我弟弟。」
何娜這時就會笑得很不懷好意。
繼母也很訝異我變得正常的生活起居。看到了程諾亞每天都把我送到家門口，還很有興致地追著問我是不是和那天背我回來的小帥哥談戀愛了。
我只回了她一個超大號的大白眼。
我看起來不動聲色地接受程諾亞對我的好，心里其實也是波瀾壯闊的。
程諾亞，你給我的感覺，我會這樣的依賴你，真的只是因為你是程諾的弟弟，和他有相似的地方嗎？我是因為習慣使然嗎？
不得不承認，程諾亞，現在我對你有心動的感覺。是喜歡的心動
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和程諾亞在一起。不可以繼續這樣放縱自己貪戀他對我的好了。
他是程諾的弟弟啊，我不能繼續和程諾亞這樣相處下去了。這樣對程諾亞不公平，他是那樣一個溫暖陽光的大男孩，我們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也不會合適的，我決定開始躲避程諾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