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早晨,醫院依舊像往常樣冷清。沒有一絲生氣。
也是,這里是醫院。
一早就听到病房里傳來噪聲。
「簡溢,別激動。別激動。」
「怎麼了?」我闖了進去。
看到這一屋子的混亂。
夏木頭發有些凌亂,站在簡溢的旁邊。
而床上的簡溢像個丟了魂的軀殼。在床上坐著。眼楮無神地看著前方。
「為什麼。為什麼。」他笑了笑。
與平常的的他截然相反。
「簡溢。我知道我現在怎麼解釋也沒用。我也不想得到你的原諒。你的事,是我造成的。我會努力讓你的眼楮好起來的。」
簡溢笑了笑︰「不用。我這種混蛋。早就應該千刀萬剮了。視你為空氣。老天懲罰我,居然不好好珍惜你。這是我應得的。」
「簡溢。我拜托你,拜托你別說這種話好嗎?」夏木哭著跑了過去,抱著他的頭。
因為,簡溢越說這種話,心里對夏木的厭惡就會多一分。
「放開我。」簡溢淡淡地說。
見到夏木一愣,沒反應,他大吼︰「滾!」
夏木顫顫地後退,蹲下來捂著頭︰「簡溢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滾啊!」他放聲大吼,聲音似乎傳出到外面,讓經過的人不得不看了看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給了個眼神給夏木,示意她出去。
夏木受到我的指令,緩緩地走了出去。
我走進簡溢的床,輕語︰「簡溢。」
「紀顏。」他應答道。「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我知道,誰踫上了這種事,都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動。但是你剛才對夏木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他不回答。似乎在聆听我說話。
「我知道,是她的錯,沒有她,你不會出車禍,更加不會失明。」
「但是,該錯的不是她,而是你!你干嘛要去推開她!替她承受?這是你當時的選擇!那個時候沒有人逼你,你不去救也沒關系!既然你救了,你就沒有資格和夏木說那些話!」
「自從你出車禍別成植物人後,夏木日日夜夜地照顧你,人都憔悴了幾番。在學校還要被那些人欺凌。你以為她又好受?!」
氣氛沉默了幾分鐘。
簡溢終于輕啟薄唇︰「我明白。紀顏。我該隨天意。」
***
我走出病房沒有看見夏木呆在門口。在我還在四周尋找她的身影的時候。她從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走了過來。
高興地說︰「紀顏。我找到能治好簡溢眼楮的方法了。」
我心情也有些激動︰「什麼方法?」
「換眼角膜。」
「那,找到了嗎?找到合適的眼角膜可是十分之難的。」
「找到了。」她笑。
「是誰啊?人家同意了嗎?!」
「不知道呢。」她無奈地說。「但是,那個人他同意了。」
「哦。」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到時候我們去謝謝他。」
「對了。他,捐眼角膜,是不是因為他」一般正常人不會捐眼角膜的,除非是的了病魔快要死去的。
「不知道。」她搖搖頭。「簡溢在里面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很恨我?」
「他好多了。他沒恨你。」我安慰著。
她扯出一抹笑,笑里盡是無限憂傷︰「怎麼可能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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