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成功。」簡溢的爸爸摘下白色的口罩,臉上明顯有著揮之不去的笑意。
此時,我真不知,應該是開心,還是傷心。
眼神不得看向另一個手術室。
「紀顏,怎麼了?」伊旭嘉在我耳邊輕語著說。
「沒事。」沒事。我使勁想扯出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誰知竟然那麼難扯。
伊旭嘉似乎看出我不開心,縴細白皙如女生般的手指放到我的嘴邊,輕輕撫模著,溫柔地說︰「不想笑就別笑了。」
我低下頭,把頭頂在伊旭嘉的胸口。淚水泛濫,如海。
「紀顏,怎麼了?」一旁的林筱似乎是察覺到我的不適擔憂地問。
我笑,抬頭對上她疑惑的眸子,「沒事。我太開心了。」
她失聲笑出,「紀顏,開心不應該是笑嘛為什麼要哭啊!你笑起來才好看!」
「206病房。」一陣磁性的男聲在風中輕語。
我看向穿著白大褂風塵僕僕歸去的男人的背影。他如風,曾經來過,又好似從沒來過。
「怎麼了?」林筱又問。
「沒事。我去上趟洗手間。」便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那個門牌叫206的病房走去。
我希望我進去看到的是一個少女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微笑的臉龐。發現我的到來,轉身和我微笑示意,不一會又打鬧起來。
推開門,卻是另一番景象。
她還是那個純潔清秀的百合,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臉色明顯要差很多。她的眼楮那里蒙上了一個白色的布條。
她似乎是听見有推門的聲音,微笑著問︰「紀顏,是你嗎?」
我想回答「是。」卻發現說不出一句話,哽咽著。
「紀顏?」她再次叫了一遍。
「是」我沙啞地應答。
她豁然一笑,朝著不準確的方向擺了擺手,意思是叫我過去。
我踉踉蹌蹌地走到病床旁的椅子邊,做了下來。
她的手四處尋找些什麼,最後模到了我的手。
她搓了搓,有些驚訝地說︰「紀顏,你好冷啊。怎麼了?」
其實她的手比我還要冰冷。觸踫著她的手,寒徹我心骨。
「醫院太冷。」不知何時,我已經流淚滿面。淚水輕聲滴在白色的病床上,滴落到我的心里。
「是嗎?」說完她更用力地搓著我的手。
「是!很冷。很冷。很冷!」我用另一只手捂著我的嘴,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
淚水如溪水般在我指尖蜿蜒。
「紀顏。在床頭有封信。」我看向床頭確實有一封白色的信,我伸手把它拿了過來。
淚水隨著我的手,滴落在白色的信封上。
她微笑著,「這個我希望在他動完手術的第三天給他。」
我模著,也就感覺到里面有張白白的紙片。
「還有,在房里還有一堆的禮物,是我給簡溢的禮物。是我給簡溢的116件禮物。他曾經的生日禮物加上以後的生日禮物!」
「100多,簡溢,似乎活不了100多歲吧。」
「這個我不知道。」她無奈地笑笑,模了模她蓬蓬的頭發。
她打了個哈欠,輕輕地說道︰「好困。我想睡覺。」
我連忙起身,幫她輕輕地往後躺。
接著她含著笑在夢里睡去。
似乎,夢里有她愛的人,有她的一切,有她的幸福。
今晚看了篇文文,特別傷感,叫《向日葵里的愛情樂章》推薦一下,讀文請慎入!此文特悲。嗚嗚嗚~我繼續痛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