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注定要偏執地過完這個青春。
陽光灑滿整個桌子,我放下手中的筆,微微抬頭望向外面的風景。
3年。今年我大二。
只听外面一聲帶有磁性地男聲大喊,「紀顏!」
我輕勾起一笑,合上手上的筆記本放入抽屜里,拿起隨身背的包包正要走出去時,宿舍里的滕寧便發了話︰「唉。紀顏又有約了。虧我今天準備要去購物呢。」
我看向她,只見她擺擺手,無奈地說︰「好啦好啦去啦。人家等著你呢!」眼神看出了外面。
我笑,便關上了門。
「好慢喔。」伊旭嘉埋怨道。
「這還叫慢啊!」我反駁道。
只見他的臉上有些生氣的樣子。我便問︰「那要怎麼樣?!」
他指了指自己的俊臉,意思是叫我親上去。
我抿了抿唇小步走到他面前,只見他一副得意樣。
立即踮腳在他的臉龐上輕輕吻下。
他埋怨地說︰「紀顏,你這叫吻喔!」
「不是嗎?」我佯裝疑惑地問。
「快點啦!還說我慢。你更加慢!」我嘟起嘴說。
他有些不甘心地坐上了自行車,問道︰「坐好了?」
「坐好了!」我的兩手緊握著後座。
「確定?!」他更加疑惑地問。
又要耍什麼把戲!
「好 。」自行車像是壓過了一個小石子,害我的身子往前傾下意識地抱緊了伊旭嘉的腰。
「這才叫坐好了嘛!」他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些得意。
***
林筱去了澳大利亞,顧逸新去了加拿大,夏木去了法國。留下的,只有我們。
林筱經常給我打電話,而顧逸新可能是因為米芯的原因,一個月才給我一個電話,有時一個月都沒有。夏木也不知何時開始寫信回來。信里說,她的眼楮在法國治好了。她又可以看到一切美好的事物。
那你怎麼不回來?
我不想要他心煩。
再過一陣子夏木在信里說。
她在法國交了個男朋友。那個男生是中國人,和夏木一樣來這里留學的。那個男生是個陽光幽默的大男孩,和簡溢不同。他會對夏木笑,對一切事物都笑。她說她和他在一起很開心,無憂無慮。不用猜測他是否會生自己氣,不會為他擔心而整夜失眠。
簡溢看著這封信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真好,她已經找到對的人,找到比我還值得愛的人。」
他笑,笑著笑著卻哭了。那夜他像個小女孩一樣,失去了糖果。只因他曾經沒有珍惜。
他說,若給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放手。
可是,沒有機會了。
他發現,夏木離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心不見了,因為夏木把他的心,連同她自己帶去了法國。
原來他對我只是單純的哥哥想保護妹妹的感覺。而面對夏木
只怪他年少太輕狂,不知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愛情,一不小心迷失了自己的心。
他們就像兩只刺蝟,想彼此擁抱,卻彼此傷害。
自此,簡溢天天微笑,因為她說過,她不喜歡他撲克牌臉的樣子,她喜歡他微笑時的樣子。
「你說我現在天天笑,夏木會不會回來,和我重新開始。」他的眼楮里泛著光澤。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