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便有小沙彌引著滿月到了後院。
「請小施主先在此稍做休息,齋菜一會兒就上來了。」
「有勞了!」滿月合手回了禮,又令青兒奉上了香火錢。小沙彌就拜別了。
青兒又拉著滿月,擔憂的開口,「小姐,你不要在意那人的話,他亂說的,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多福的。」
「嗯。」滿月若不經心地點點頭,吩咐了青兒去看看那兩個家丁安排的怎麼樣了。
青兒退了下去,滿月想著到院中走走。
其實,為什麼回來這里,滿月也不知道。只是有個直覺,她不能錯過這一趟,可是這里有會有些什麼秘密等待著她呢?滿月想到皇宴那一夜,那個暗處萌發的陰謀。還有,剛才那個解簽人的話。
求人還是求事。若她說,兩者都有呢?可是她卻不想卷入任何陰謀之中。滿月暗思著。待回過神後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片安靜的後山。
滿月愣了下神,回頭看卻不見了來時的路。這算迷路了嗎?滿月拍著額頭,懊惱地望著天。無論在哪兒,都改變不了路痴這個事實!
無奈之下,滿月只得硬著頭皮向前走。漸漸的,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難走。一陣模索,終于到頭了。滿月稍微慶幸了一下。
這時,眼前出現了一間小木屋。
要過去問問路嗎?思量之下,滿月還走了上前。
「請」滿月正準備開口,這時一陣琴音飄來止住滿月的話。滿月是懂琴的,听著這高山流水、清揚回旋的琴音,滿月不由得沉醉了,思緒隨著琴音飄飛。
一曲後,竟是蕩氣回腸,久久不能會神。
「小姐可是有事?」這是怎樣的聲音,似泉,清澈如澗;似雪,干淨泠然。此時,屋中走出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一如雪地里走出的一瞬陽光,文雅,清澈。笑得和洵如此春風,。
滿月自認從未見過如此溫文儒雅,干淨泠然,恍若天神一樣的人,所以還是愣住了。只是這份光芒太過于虛幻,那隱匿的病態一樣的體白未免太過于蒼涼。
「打擾公子了。」
「無妨。若是不嫌棄,請小姐進屋聊吧!」白衣男子笑笑,對滿月作了個請的手勢。
「打擾了!」滿月倒也不推遲,跟著就進去了。
坐在桌邊,白衣男子上了茶,滿月道了聲謝,拿起茶杯就慢飲著,眼角余光卻是快速打量著四周。
倒是個安靜的地方,跟他氣質挺配的。
「在下吟雪。」
「風滿月。」滿月也大方地報上自己的姓名。
「剛才見小姐听琴出了神,可見小姐也個愛音之人。不知小姐對琴可有研究?」
「不敢當,只是略懂一二。」滿月謙虛地答著。轉過頭看著放在窗邊木桌上那把紅木流線琴,不由得驚嘆,真是一把好琴!
吟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小姐可想試一試?」
「可以嗎?」。滿月不確定地問,得到吟雪點頭允許後,便躍躍欲試地走到琴架邊。提裙、坐身、調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賢熟內斂,不失風雅。
吟雪不由得從新審視眼前這個看著只有10歲的小丫頭。
滿月想了想,決定還是彈奏那曲「陽春白雪」。
于是,指尖流動,輕音飛旋而出。促弦細走,繞梁而上,舞絲竹墨,盡顯雅茹之志,可謂登峰造極!
吟雪震住了。
「小女子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