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見滿月點頭,一下子喜上眉梢,白皙姣好的臉蛋因激動的情緒而泛起點點紅暈。淡淡的笑意流淌在嘴角邊,臉頰上綻放出兩朵木梨花般絢麗的梨渦。
真是個美人!滿月愣神地看著她。突然間一震,像是想起了什麼,快速回過神,探手模上自己的臉。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身體的主人明明就是個長相平凡到放在人流中一眨眼就難再找回的人,再怎麼用盡心思用上委婉夸贊的辭藻,她最多也就是清秀罷了。
是的,是清秀。平凡臉蛋上唯一出色的就只剩下那一雙靈活閃動的眼,她便是這麼一個平凡到再也不能平凡的人。可是,反觀這身體主人的靈魂,縴腰婀娜、明目皓齒,巧笑倩兮、顧盼生輝,竟是如此一個精靈美妙的人兒。滿月疑惑了。她絕不會天真到認為這身體是被易容了。她與這身體接觸十多年又怎會不知!更何況,在這科學條件極為落後的古代,她絕不相信會有如此高超的易容術以至于能保持十多年不退色的。
那麼又是什麼原因?
滿月正想問出這個中由來,女子突然神色一變,驚醒地松開手,急口到了句,「今後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還有,你喚我雲月吧,那是我的小名。」接著就化為一道白光,猛地扎進滿月身體。
被這突來的沖力一震,滿月踉蹌地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胸口的痛也鋪天蓋地般襲來,她緊緊地抓住胸口,那痛楚折磨著她,額尖頓時聚起了一層密汗。
腦中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她記起了,這傷是他帶給她的。但是,他明明愛著她不是嗎?又怎麼會下得了這麼重的手?滿月隱約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有一絲線索劃過,卻又僅那麼一瞬間,想念珠斷線一樣,散落得零零碎碎。
過了片刻,那痛竟奇跡般消失了。
難道是?滿月驚奇地睜大眼。
她說,我會有消失一段時間
那一掌傷的是她,她難道也帶著那道傷一同隱匿在這身體的深處了嗎?
不過也好,要讓她一直承受著那痛楚,恐怕也是吃不消的。再說那一掌傷的是她的靈魂,痛自然由她自己承受。
滿月有些沒良心地想著。
突然間眼楮一縮,斜斜地眯起。她記得,她還說過讓自己喚她雲月。
是了,這世界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滿月,她明明才是正主,卻偏偏將滿月這名字讓給自己,她在預示些什麼?
雲月雲月是命為雲月,還是姓雲名月?
雲月!
滿月眯著的眼霎時放大。
四年前的那場皇宴,那個一身黑色華衣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手中把玩著折扇,挑起一絲邪笑,在她耳邊緩口吐納,「記住,我們的姓。」
記住,我們的姓!
我們的姓
一種大膽的想法涌入滿月的腦海,讓她頓時煞白了臉。
不,不會的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怎麼可能會有交集!
慌忙地搖頭堅定地否決了這一想法。
四海樓,三樓雅間
青色錦緞鋪滿香間,兩個同樣絕色的男子對坐在琉璃案桌邊。台上放著上好的琉璃棋盤,只見上面錯落滿了棋子。左右一杯雪山青映,茶杯掩蓋不住香味,裊裊升起幾絲清香。屋的正中是一鼎焚香的爐台,再向里望去是一簾綴滿羅珠的橫簾,但見里面坐在一個女子,正專注地彈弄著琴弦,像已完全沉醉其中,對簾之事漠然不聞。
一紫一黑,對立席坐著正對弈,悠閑又逸趣。
最後紫衣男子手執著黑色的棋子下落棋盤,帶黑衣男子苦思冥想再想落棋時才發現已是滿盤皆輸。
愣神了片刻,然後恍然大悟地拍著自己的額頭,「王爺好棋藝,已經連勝了我十局了。還真是惱人,就不能讓我贏一局嗎?」。男子懊惱地說道。但他低著身子,一手托著腮,一手毫不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面容平靜、斜目帶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有多在意的樣子。
(想想還是寫了,因為特殊情況,之後更文會在每周周六。所以還望親們諒解,字數不會少的,周六一次性發完。還是那句話︰慢更非吾願,只因時間有限!學習條件決定著我該走的方向和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