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滿月嘲諷地勾起嘴角,「勞駕了。」
面具男子莞爾一笑,眼中流轉著莫名的光,搖著折扇悠哉悠哉地走到桌邊落座。
「公子?」侍人詢問地看著滿月,不知道他到底是進去還是要在此棄權。
「勞駕幫我把剛才與我一道來的小廝尋到,告訴他先回客棧等。」滿月一道吩咐,而後也略帶風度地走進去,找了個離那人最遠的地方坐下。
剛才一局已定,這時正好輪到新一輪賭局。
滿月仔細地打量了周邊的人,全都和前廳一樣戴著面具,听人說這也是規矩之一。只是滿月因為來的時候就自行戴了斗篷,所以就沒有專門的侍人給她提供了這樓里的面具。滿月微搖頭裂開一絲笑,這五湖聚的規矩還真多。只是不知道這坐在對面的男子是真就戴了面具還是也只是按規矩辦事。
坐莊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重磅級人物,他只光著兩膀子,一臉橫肉黑面,有幾分黑道龍頭的意味。只見他左手使勁,往桌上一拍,右手再熟練滑溜地出擊,那三顆骰子準確無誤地進入那大黑筒子中,收好底蓋,驅力三分,右手散亂而又激烈地搖動著。
從那略帶猛烈的動作中,滿月似乎看到他滿身粗肉也隨之搖擺起來了。三下五除二後,「啪——」的一聲,那人反手按住筒子。叫了聲買大買小!
底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買大買小,千金斗出,大揮手筆。
滿月不由得汗顏,看那巨大額面的銀票在他們手里就像枯葉子一樣,揮灑無度,心里默默地感嘆了一句︰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她都是一塊一塊地慢慢掏,人家直接一上來就用灑的!果然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好在她這趟帶了些錢,不然都不知道怎麼出手了。
滿月一邊想一邊安靜地觀望著,對面那面具男子有些無趣地將半個身子仰靠在椅背上,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叩打著扶手,也不摻合。
這時那面具人像是覺察到滿月在看他一樣,漫不經心地抬起眼,挑起一抹笑。
滿月來不及收回目光,在空中與他視線對了個正著,心里一慌,有些狼狽地撇開了頭。
男子眼底的笑意更重了,盯著滿月的方向一瞬也不眨地看著。
真是沒膽!滿月在心底補上了一句。也不知這話是說給雲月听的還是說給自己听的。
那侍人適時上前點醒。「開始兩局是觀賭,三局後若不下注便被認定為棄權。」
「」
這言下之意呢,也就是說,前三局就當表演給你們新人練練眼,這賭坊不是雜技坊,人家打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所以這第四是必須要下注買莊的,你如果舍不得銀子呢,我五湖聚的大門是大大開著的,那時就恭請您老出去另尋一高地!
滿月和那面具人都淡坐觀望著,第一局下來,有些輸光銀子的很有自覺地自己已經先行離開了,也就是說,幾局下來,剛進屋時看到的慢慢一桌人,此時就只剩下滿月和對面這人了。
「三局已過,兩位公子請。」那侍人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套新的賭博道具,放在桌上,對滿月兩人邀請。
三人一桌的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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