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越發沉默了,可以說是有些心動。這樣算來,她即使當了這樓主仍是自由的,不僅找到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還可以坐收斂財,更主要的是,還平添了一股保身勢力。雖然她向來獨來獨往,但在這陌生至極的地方,多一股背後勢力就等同于多了一道保命符,的確不是個賠本的買賣。
她一再仔細斟酌著,最終打定主意留下來!
面具人把玩著折扇,皎潔一笑︰「雖然條件很誘人,但是這留下來的怕也只有一個人吧?」
一個人?滿月不解地看著他,又看向玄錦。這是什麼意思?
玄錦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
滿月眼神一瀲,這樣豈不是說
她還兀自想著,肩上不期料地被輕輕一敲。她抬起頭,卻又對上他莫名的笑臉。
「雖然很不甘願,但我又實在舍不得這天下間的紅粉而在這里整天對著一堆男人。」
滿月困惑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雖然不甘願,什麼叫他舍不得天下間的紅粉而獨
她咀嚼到一半頓時開朗了,有些不敢置信︰「這麼說來,你是打算自行放棄?」
「這話說得早了些,先給個幾萬兩作酬禮吧。」他突然靠近,幾乎貼到她身上,俯身低頭在滿月耳邊輕語︰「區區幾萬兩黃金,對于樓主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吧?」
滿月如遭雷劈頓時僵硬,區區區區?幾萬兩?還黃金?!
幾萬兩已經夠她頭痛了,他還咬定了黃金,這不存心敲詐嗎,況且,說句自貶的話,就算把她買了也值不起這個價啊。
她氣得牙癢癢,幾乎是咬著字︰「你就做夢吧!讓我出那錢,還不如你來當這勞什子樓主給我供那些纏頭。」
他低低一笑,濕熱的呼吸打在她耳邊,惹得她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不就是嗎?」。他突然揚起右手,只見手中拿捏的全是些面額巨大的銀票。
滿月稍側過頭,一看,霎時黑去了半張臉,伸手就要奪回,但她尤其是他的對手,而且限于身高問題,她只能空瞪著那揚在空中的一大疊銀票,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好生問候了一遍。
他揚起手中的銀票,爽朗一聲笑便興致勃勃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了。
滿月直愣愣地瞪著他的身影,相信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數不定是他第幾次輪回了。
她氣的不僅是他順手牽走了她的銀票,更注意的是,為了保險起見,她從來都是將貴重物品貼身放置的,一想到他剛才在她毫無半點察覺下模遍了她的前胸,一腔怒火越燒越灼熱起來!
離音愣愣地看著這戲劇的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很有眼色地看出了滿月此時那燎原的怒火。嗯,雖然她站在門口像個沒事人般,但從那顫動著的雙肩實在不難看出只要一個缺口,瞬間便會決堤的架勢。于是,某人很自覺地拖著昏迷了的兩個人消失了。反正就快完事了,玄錦又是他們的主事人,把這爛攤子留給他也是應該的。
某人這麼想著,很聰明地閃身。
玄錦皺起眉,危險地眯起雙眼。很好,難攤子每次都留給他來收拾,到難為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