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廖景軒。」藍夜看著來人,笑道,笑意卻未達眼底。
「是好久不見了。藍夜。」
「景軒,救我啊!我……」話未說完,便被藍夜警告的眼神給逼的閉嘴不說話了。
「藍夜,不知道你跟我妹妹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帶她走?」「仇?這倒是沒有,若是有仇,本少就不會讓她活著了。」
景軒皺了皺眉,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妹妹可是答應了本少,做本少的女僕呢。」「是嗎?月唯?」「當然不……」是字還未出口,又接到藍夜那殺人的目光,只得改口︰「是……」
怎麼會這樣?月唯怎麼會和藍夜扯到一塊去?
「那麼,景軒,你是不是還有意見?本少的時間可是趕緊的呢。」「要多久?」「這個嗎,當然要看本少的心情,放心,本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寶貝妹妹的……」
說完,藍夜拉著我離開了,景軒連阻止都沒阻止。
「喂喂喂,廖景軒!你就讓他這麼容易把月唯帶走啊!」美含有些不滿景軒的做法。「好了,美含,景軒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的啦,不然他也不會讓月唯就這麼被帶走的啦!」「哼!」
…………………………
車內。
「嘿嘿,那個……藍大少啊……」我討好的笑道,藍夜卻看都不看我,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那個,你可不可以松松手啊,別扯著我了好不好?」「不可以。不好。」我黑了臉,踢他一腳,埋怨道︰「哼,怎麼辦啦!我手腕月兌臼了,如果不去醫院,絕對會廢了啦!」沉默了一會兒,藍夜開口對司機道︰「去醫院。」
算他還有點良心!
說歸說,我們倒是到了醫院門口,可是車門緊緊的鎖著,我壓根就出不去。
「藍大少,你這麼把門鎖著,我們來了醫院,還不是白來啊?」我有些無語的望天,藍夜又恢復了那一副欠扁的樣子,似乎先前的那個變態不是他一,開口︰「呀,本少這不是怕月唯小女僕會趁機逃走的嘛,所以呢……本少覺得,還是得保險一下比較好。本少陪你一起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該死的藍夜!什麼叫做,怕月唯小女僕趁機逃走?我還不至于笨到那個程度吧,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跑?既然能夠找到我家,輕而易舉的帶走我,相信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所以,藍大少!你的顧慮是多余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藍夜痞痞的笑道︰「難得月唯小女僕這麼想,可是本少還是不怎麼放心。誰叫月唯小女僕往往就是知道後果,也要去闖呢?」
你丫的,這不就是間接性的罵我笨嗎?哼,藍夜!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抓到什麼把柄!千萬不要!
「好了,月唯小女僕,別在一個人做白日夢了,快走吧。」兩個大漢恭敬地推開車門,藍夜邁出修長的腿,隨後整個人便沐浴在了陽光下,讓來來往往的路人都不由得放慢腳步細細評嘆一聲。該死,這死男人居然還長著這麼一副好皮囊,簡直就是浪費!
「月唯小女僕,你不打算出來了嗎?那本少就直接回去了哦。」見我一臉怨氣的坐在車內,藍夜涼涼地說道。回去?回哪兒去?難道是我今後要生活的那個他的「家」?不不不,死都不要!現在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于是,我連忙跳出車子,一臉討好的笑著。「那麼,月唯小女僕,是不是可以走了呢?」說完,不等我同意與否,反手握住我的手,哦不對,是捏住我的手。一臉愉悅的往醫院里面走去。我十分不滿他的行為,卻又不敢用力掙扎,因為手腕已經月兌臼了,我可不想它就這麼廢了,所以也只能認命的由他拉著,雖然一臉的不情願。
走在醫院的長廊里,從我們身旁穿梭而過的護士,坐在長椅上等候的家屬,還有正在散步的病人,無一不向我們投來他們的目光。是,我知道,我承認,現在這個樣子,想不讓別人誤會都難!且不說我一臉的不情願,光是那群腦袋少根筋的人看著,都會覺得是兩情侶鬧別扭了!自然不會怪我身旁這位藍大少,定會怪我的啦!一想到這里我的頭低得更低了,我這不是挖坑給我自己跳嗎?早知道就不來這鬼醫院了。難怪人們都說醫院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一刻,我是深深體會到了,也萬分肯定了這一定義。
見我這樣,藍夜嘴角的幅度越大了,說︰「怎麼了這是?月唯小女僕干嘛把頭低得那麼低?莫不是害羞了?哦呀呀,想不到月唯小女僕還會害羞啊?」
他那是什麼話?什麼叫想不到我也會害羞?你丫的,難道我不會害羞嗎?我不能害羞嗎?再說了,我有害羞嗎?我那是懊惱好不好!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怎麼會看出我實在害羞?!
只可惜,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若是輪到你倒霉,躲也躲不掉,不想看到的人,還是會見到,而且場面似乎萬分尷尬。
恰巧在我憤恨地想要抬頭罵他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瞥見了不遠處的兩某身影,心里頓時被深深的刺痛了。
俊希一臉溫柔的扶著雪魚,那小心翼翼地神情,生怕凌雪魚這個瓷女圭女圭會被摔破。似乎這一對俊男靚女站在一塊,倒是成了這充滿了生離死別的醫院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垂下頭,苦笑著勾起唇角,似乎沒有我,他們過得倒是挺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