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傾箬皺起眉頭。她听方恆的老員工閑聊時提起過,蘇露兒「出賣色相進入方恆」的這件事情。
「不要說了!」嚴傾箬嚴厲地說。
幾人哈哈大笑。
「對不起。你是方恆總裁助理嘛,我們好像都要听你的……」化濃妝的女人冷冷開了口。
嚴傾箬從她的語氣里听到的卻是相反的信息︰你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一來就當總裁助理,我們憑什麼听你的。
的確,這些人的業績好的不行。而且據說進入方恆的女員工百分之八十都是為了總經理商梓煜而來。
蘇露兒要開口,嚴傾箬把她拉到自己後面,注視著幾人更冷地說︰「的確,論資格我或許真的不如你們,但是我們的職位差別擺在那里,白紙黑字皆是出自你們愛慕的商梓煜之手,自是有他的道理。難道你們懷疑商梓煜的是非判斷能力嗎?」。
說的幾人變了臉色。這嚴傾箬好厲害,步步為營,讓她們無法反駁。搬出商梓煜來壓她們,而她們因為商梓煜更不好說什麼。縱使逞了一時口快,說「我就是不相信商梓煜的是非判斷能力」,在一個沒有是非判斷能力的人旗下做工作,豈不是更加貶低了自己。這嚴傾箬真狠。就像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進行夫妻之事之後,縱使那女人是一個恐龍,男人也會在外人面前把她夸得美若天仙,功夫好極了。因為征服一個恐龍算什麼,征服一個極品才是自己有本事。所以工作的人都喜歡承認自己的上司「好極了」而不是「沒用極了」。
蘇露兒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幾個人愛慕商梓煜的事更不是什麼秘密了。幾人的臉呈豬肝色。
「嚴傾箬,怪不得煜器重你,原來是因為你的這張嘴利索,大概是看重你的社交能力,不然,你豈能跟我們比較。」濃妝女人面紅耳赤,只好這麼說,為自己駁回一點面子來。
「希望你們早日趕上我的社交能力,天天在商梓煜旁邊工作。」嚴傾箬冷笑一聲,滿意地看著她們的臉色更加差勁。
蘇露兒眼神里有著很明顯的害怕和示弱,嚴傾箬看著很惱火。
蘇露兒悄悄扯扯嚴傾箬的衣袖,聲音小到听不見︰「別說了,我們走吧,要吃飯了……」
「你先去吃。」嚴傾箬甩開她的手,怯懦,方恆怎麼會有這樣單純的人。
要知道,現在這種社會,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單純,便是最要不得的。
「嚴經理……」
「你先去吃。」嚴傾箬冷冷瞥她一眼。只是這一眼便讓蘇露兒渾身顫了一下。
這般膽小的人,那些女人居然沒有把她害死,真是一個奇跡。
而二十一世紀,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奇跡。唯一的可能便是——
嚴傾箬額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冷汗,裝,難道是裝的。
以蘇露兒的這種性格,那幫女人怎麼可能讓她平安活到今天。
難道是有後台,還是蘇露兒這怯懦,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腦子里冒出這種想法,她愈發覺得自己想的是真的。當下也不想再管那些女人,抓起蘇露兒的手,便往另一個方向走,直接到了蘇露兒的辦公室。
很小的辦公室。嚴傾箬一把將她按在蘇露兒的位置上︰「蘇露兒,我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