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接過那張紙條,走過去跟主持人說了句什麼,只見主持人興奮得搖了搖手中的紙條,「我們今天的幸運大獎已經產生,獲得魅族mx加3000元話費的就是這位先生,請你走到台上來。」
貝小檬愣愣地站著沒有反應過來,冷闕歡拉著貝小檬走上台,燈光照在身上,全是不真實的感覺。
貝小檬緊緊地握著冷闕歡,冷闕歡用手指按了按小貓,示意他不用緊張。
主持人把話筒遞到貝小檬面前,「請問一下您的名字。」
「貝小檬。」
「是做什麼的?」
「櫻槿學院的學生。」
主持人隨即轉向觀眾告知了獲獎人的身份,人群一陣騷動。「現在我們有請現場任意兩個朋友做公證人,請願意的朋友舉一下手。」
下面刷刷舉起一排手,主持人隨意點了兩個人,請他們跟貝小檬和冷闕歡去公證處簽字領獎。
貝小檬一直很緊張,沒有想到真的就抽中了。公證處的人要他拿身份證出來過戶,貝小檬不知道什麼叫過戶,貝小檬也沒有身份證,冷闕歡想了想掏出學生證遞了過去,很快就辦好了手續,兩人走出手機大賣場,抽獎還在繼續,剩下的都是些小獎。
貝小檬拿著手機不知所措,只能遞給冷闕歡,冷闕歡拿不快的眼神瞪著他。
「那個,我不需要。再說這個是你抽到的。」
「是你抓出來的可跟我沒有關系,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吧。反正我本來就有手機。」冷闕歡看都沒看那手機一眼。
貝小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我不會用。」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東西,而且那麼貴,光是話費就是他近一年的生活費了。
「沒關系,」冷闕歡溫柔地說,「我教你,都是手寫的很簡單。」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主街盡頭,這里幾乎沒什麼人,冷闕歡突然把貝小檬拉到支街上,將貝小檬抱進懷里。
這兩個月來貝小檬已經習慣了冷闕歡的擁抱,從小到大只有阿婆抱過他,他沒有覺得兩個男生沒事兒就摟在一起是奇怪的事情,反而很喜歡冷闕歡的擁抱,因為很溫暖。
冷闕歡低下頭看著貝小檬,鼻子在貝小檬鼻子上蹭了蹭,「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貝小檬大眼楮晶晶亮地回視冷闕歡,「好啊,怎麼謝?」
「親我一下。」冷闕歡繼續伸狼爪。
貝小檬愣了愣,冷闕歡偶爾會親他,但自己從來沒有主動親過他,總覺得很不好意思,不覺低下頭。
「一個吻都舍不得啊?這麼小氣。」冷闕歡翹了翹唇角,一副委屈莫名的樣子。貝小檬揪了揪衣角,四處瞅了瞅,然後踮起腳飛快地在冷闕歡臉頰上啄了一下,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冷闕歡這個大顯然還不滿足,伸出右手抬起貝小檬的臉,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剛才不算,我要親這里。」
貝小檬這下更是不知所措了,腦子里那些耽美漫畫里的畫面飄來飄去。冷闕歡好整以暇地等著,過了好一會兒,貝小檬才屏住呼吸,踮起腳親了一下就想跑。開玩笑,好不容易等到這小貓咪送上門哪有不吃的道理?冷闕歡在貝小檬想溜掉之前,收手抱住縴細的身子,低下頭加深這個吻,舌頭更是變本加厲地探進去,逗弄著小貓咪青澀的小舌頭,又含又吸的。
貝小檬雙手捧著手機,渾身發軟,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到兩人糾纏的舌尖。
「嗯……啊……唔……」
冷闕歡毫不客氣地親了個夠,最後還用舌頭把小貓咪嘴里掃蕩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退出來,貝小檬軟軟地倒在冷闕歡懷里,雙眼迷蒙,害得冷闕歡又湊上去親了幾下,這才終于放手,牽著貝小檬的手往學校走去。
直到洗了澡出來,貝小檬都還迷迷瞪瞪的,手總是不自覺地撫模著自己的嘴唇,突然有音樂響起來,過了好久,貝小檬才意識到是他的手機在想,從床上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提示有新信息,也不知道該怎麼弄,用手指戳了戳,信息自己就打開了,「小貓,再親我一下,我睡不著。」
貝小檬臉紅紅的回頭看了看牆壁,那個人就住在離他五米之近的地方,卻深更半夜發短信來索吻。那牆壁好像有眼楮似的,突然響了兩聲。手機又響了,「知道你還不會用,看見我的短信了就敲兩下牆。」
貝小檬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走過去,顫巍巍地敲了兩下牆,隨即听到兩聲回應,手機又響了,「(*^__^*)嘻嘻……小東西,晚安。」
真看不出來,冷闕歡是會發這種短信的人,事實上他還真的從來沒有發過這樣的短信,他平時連短信都很少發,有事總是打電話,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
貝小檬看著手機里的這條短信,突然親了一下手機屏幕,可能又覺得這個舉動太不好意思了,趕緊把手機遠遠地放到書桌上,縮進被窩里,躺了一會兒,又爬起來把手機拿過來放到床頭,這才安心睡覺。
聖誕節過完,是元旦節,學校連著歸宿假放了7天,貝小檬收拾好那個背包,還沒有來得及走,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冷闕歡走進來,把門關上,一把抱住貝小檬,「小東西,親我幾下,我就讓你回去。」
貝小檬背著背包,又掙月兌不開,知道這人說得到就做得到,他好久沒見阿婆了,很掛念她的身體,于是踮起腳親了冷闕歡嘴一下。
冷闕歡卻不放手,無賴地說,「只親了一下,那只能放你一天假,明天晚上你就得回來。」
貝小檬暗暗著急,他來回就要花兩天,這樣根本沒辦法多待嘛,于是狠狠心,又閉上眼楮湊上去,笨笨地親了幾下,一邊親一邊數。
冷闕歡沒好氣地握住貝小檬的下巴,「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啊?都快親到七個了,每個都那麼敷衍,根本就不合格。」
貝小檬臉色紅撲撲的,又急著去坐車,委委屈屈地說,「你想怎麼樣嘛?」看那樣子都快哭了。
冷闕歡親了親額頭,溫柔地誘哄,「好好親我一下,像我親你那樣。」
貝小檬含著眼淚踮起腳,軟糯的小嘴靠近冷闕歡,笨拙的把小舌頭伸進去,就僵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冷闕歡笑了笑,收緊手臂,加深這個吻,直吻到懷中的小東西氣喘吁吁才放手。將小貓抱在懷里,溫柔卻不容拒絕地說,「給你5天假,這是極限,剩下兩天都是我的。」
貝小檬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冷闕歡拿下他身上背的背包,牽著他走出門,又回自己寢室里提了大大的禮品袋子,這才送貝小檬去車站。到了車站,冷闕歡把貝小檬送上車,把手中大大的袋子放到貝小檬腳邊,「小東西,回家後給我打個電話,這是一些補品,都是我親手挑的,給家里人帶點回去。還有里面綠色的袋子里是給你買來路上吃的。早點回來。」
貝小檬看周圍的乘客都在看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把冷闕歡往車外推。
貝小檬一直沒好意思打開腳邊的袋子,心里覺得甜甜的。到了縣城,貝小檬下了車,才打開那個袋子,里面有女乃粉,人參等等,包裝很樸素,但貝小檬這種分不清貴賤的都知道那一看就是很好很貴的東西。拿出里面綠色的袋子,四個隻果,四根香蕉,四個橙子,四個蛋撻,四個……通通都是四個,裝了一大袋子,難怪他覺得那麼重。提著這麼一大袋子,想起小搗蛋鬼看到這些東西開心的樣子,不禁笑起來,笑著笑著又覺得很想哭,冷闕歡是除了阿婆以外對他最好的人。
坐上了回鎮的車,貝小檬拿出手機,笨拙地寫短信,寫了刪刪了寫,刪刪寫寫,最後終于紅著臉發過去一條,發完後立刻把手機塞到衣兜里,好像冷闕歡會從手機里跳出來對他做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似的。
冷闕歡從游泳池里出來,隨手拉過浴巾披在身上,看見桌上的手機一閃一閃的,打開看了看,笑容乍現。
「我會好好想你的。」
圍著浴巾干脆坐在地毯上回短信。
「小東西,回來要好好親我作為補償!」
貝小檬回到家,第二天一早就去山上看麥子,綠油油的,長勢很喜人。上次回家他都舍不得走,但是這次回來只待了一天,就有些坐不住了。沒事兒的時候總是一個人躲在被窩里拿著手機看。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
夜里吃了飯,貝小檬爬上床,突然手機一閃一閃的,是電話。貝小檬手忙腳亂地接起來,整個人都很緊張地在床上坐直。
「小東西,在做什麼?」
貝小檬看了看外屋,阿婆正在燈下縫補東西,他握著電話,走出來,跟阿婆說了聲去走走,就爬到後面的小山里,今天夜里星空燦爛,貝小檬走在清冷的夜里卻覺得無比溫暖。
「小東西?」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樣叫我?」貝小檬踢了踢腳下的石頭不好意思地說。
「怎麼叫?小東西?你不喜歡?那要不小可愛?」
「……」貝小檬的臉在漫天星光下火辣辣地燙。
「我喜歡這麼叫,你永遠是我的小東西,而且只是我一個人的。」
貝小檬點了點頭。
「怎麼不說話?」
貝小檬這才想起他點頭那個人根本看不見,于是「嗯」了一聲。一個電話打了一個多小時,那個人總能找到他能說上話的話題,他還從來沒有跟人說過這麼多話。以前認識的人總是說他不好相處,對誰都清清冷冷的樣子。其實,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那些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