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童話 十 一 小兒嘻嘻沸滿天

作者 ︰

逛街最能增加女孩子之間的友情,一圈逛下來,寧馨兒跟夏婷婷巳經是情投意合的好朋友。正好第二天是雙休日,剛開學也沒什麼學業負擔,二人又約著去溜冰看電演k歌,友情急速上升。到星期一上學時,二人手挽手走到一起,連徐思敏也靠到了後面。

「呶,金映明就坐那里,」同學一個多星期,寧馨兒居然不認識金映明,夏婷婷覺得很不可思議,走進教室便將金映明的座位指跟寧馨兒看。座位空著,夏婷婷遺憾的道︰「金映明還沒來。」

總會來的,寧馨兒不急,想到即將回來的錢,她心情很好,笑嘻嘻的跟迎上來的雙胞胎打招呼,鬧成一團。

金映明的座位一直空著,上第一節課時眾人還以為他是遲到了,但到吃中午飯時金映明仍沒出現。寧馨兒尚沒覺得怎樣,夏婷婷巳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不由分說拉著寧馨兒去問高兆立原因。

高兆立不知打發了多少個來問金映明消息的女生,有些不耐煩,只是礙于站在夏婷婷身邊的寧馨兒,裝出笑臉回答道︰`「映明跟他爸爸出國去旅行,要三天後才回來。」

寧馨兒是被夏婷婷拉來的,對金映明的動向並不關心,但高兆立的話卻讓她跳了起來,不相信的問,「出國施行?剛剛才開學,他怎麼能出去玩?」

她瞪大眼楮驚訝的模樣天真又可愛,高兆立看得心動,詳細解釋︰「這對映明是很平常的事,他不大把學習放在心上,經常請假跟他爸爸出門去旅行,差不多國家都去遍了。」

還有這樣的好事,這世上居然有不逼著孩子學習而帶他出去玩的父親,瞬那間,從沒見過面的金映明父親的印象在寧馨兒夏婷婷心里變得高大無比,寧馨兒羨慕的道︰「世上竟有這麼好的爸爸?」

「是啊,」夏婷婷接過來,「我爸爸也這樣就好了,我也不要出國去玩,只要我考差了他少罵我二聲就行了。」

二人的話也是高兆立心中的話,想到自己的爸爸,高兆立就嘆氣,「人跟人不能比,映明的爸爸跟一般人的爸爸不一樣,他們家是真正的富家,映明模樣又好,難怪你們女生個個都喜歡他,寧馨兒,你也喜歡映明吧?」

天外飛來一句,寧馨兒尚沒反應過來,雙胞胎巳跳出來,嚷道︰「馨兒,你怎麼可以喜歡金映明?我們比那小子強多了!」

二個夸張的大嗓門,剎那間吸引了班上大部分人的眼光,寧馨兒惱極,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了?你們二個再在這里胡說八道,我跟你們絕交!」

雙胞胎本來還在跳,一听到「絕交」二字同時閉嘴。經他們一鬧,寧馨兒無不想再多說,拉著夏婷婷返回座位。

剛回到座位上,便听到崔英蓮招牌似的冰冷噪音,「請交補習費。」

「補習費?」寧馨兒迷惑的重復,她不記得要交什麼補習費,疑惑的看向崔英蓮。

崔英蓮跟她同桌雖不久,卻巳了解她丟三拉四的毛病,冷冷解釋,「前天班主任宣布的,到今天為止一定要交齊補習費,沒交的同學打掃廁所三天。」

對呀,補習費50塊,班主任叮囑又叮囑,自己怎麼又忘了?重重拍了腦門一記,寧馨兒奔向徐思敏求助。

徐思敏掏出所有的錢跟她湊在一起,也只有三十幾塊,無奈的道︰「只有這麼多了,要不你跟班長說說,明天交行不行?」

跟班長說,想起那張始終冷冰冰沒見過笑意的臉,寧馨兒搖頭。

最初她很喜歡崔英蓮清麗嬌弱的外貌,想跟她好好相處。但同桌下來沒幾天就發現,清麗嬌弱只是崔英蓮的表相,冷若冰霜眼中無人才是她的本質,夏婷婷打听到崔英蓮在初中時人稱,「冰山公主,」太貼切了,真的是有取錯名字的沒有取錯綽號的。

徐思敏雖跟崔英蓮接觸不多,但以她看人的敏銳,對崔英蓮的了解比起寧馨兒只多不少,說完立即改口,「或者,再向其他人借?」

寧馨兒搖頭,怏怏道︰「都是新同學,還不熟悉就向人借錢太難為情了,我又不是那臭小子,抓到人就借錢。」本來她對金映明印象不好也不壞,但此刻,卻是恨上了。

寧馨兒待人真誠豪爽,常急人之難,卻很少向人求助,這也是徐思敏欣賞她的一個地方。可不向人借錢又能怎麼辦,她皺起眉頭。

沒有法子了,寧馨兒灑月兌的揮手,「算了,大不了我去掃廁所,又不是沒掃過。」這話沒錯,她初中時大錯小錯不斷,掃廁所的懲罰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徐思敏听得一笑,正要開口打趣,卻見寧馨兒「唉喲」一聲,整個人僕到桌上。唬得她往後看,見不知何時夏婷婷站到了寧馨兒身後,二個腮幫子鼓的跟二個肉饅頭似的,一付生氣的模樣。

寧馨兒站直身子,回頭看見夏婷婷,不解的問,「你推我干什麼?」

「干什麼?生氣,我很生氣!」夏婷婷氣呼呼嚷著,逼上前一步質問,「馨兒,你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寧馨兒不知她那來這麼大火氣,陪著笑臉小心的回答,「你當然是我的朋友,你是我在這個學校交的第一個好朋友,你忘了我們第一天就認識了。」

「我沒忘,是你忘了,你有困難居然不找我,寧馨兒,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夏婷婷越說越生氣,從皮夾里取出一張50元大鈔「啪」的一下拍到桌上怒道︰「你不當我是你朋友,我卻當你是,這50元我借你,你要不要?」

雖然這三天跟夏婷婷玩在一起,但在心里,寧馨兒跟她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所以她想也沒想過要找夏婷婷借錢。夏婷婷居然主動提出來,寧馨兒又感動又歡喜,撲上去將夏婷婷一把抱住開心的道︰「要,我要,婷婷,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50元對普通家庭中的一個普通高中生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不是太想跟寧馨兒做好朋友,夏婷婷不會舍得主動提出來,寧馨兒的反應讓她很滿意,嘴里卻憤憤道︰「別來這一套,只有徐思敏才是你的好朋友,我們都是假的。」大力推開寧馨兒。

吃自己的醋,徐思敏嫣然。

寧馨兒雖然做好了去掃廁所的準備,但當然是能不掃最好不掃,嘻嘻笑道︰「你不要,我卻偏要。」又向夏婷婷撲過去。

夏婷婷轉身就跑,寧馨兒大呼小叫在後面追,雙胞胎等一些好玩的同學紛紛加入,整個教室沸反盈天,鬧成一團。

崔英蓮一直靜靜埋頭看書,但他們越玩制造出來的動靜越大,終于忍無可忍抬頭歷聲呵次,「這是教室,你們安靜點!」

以雙胞胎為首的男生見是崔英蓮,立刻安靜下來。

見崔英蓮橫眉怒目一臉慍色,寧馨兒訕訕解釋,「因為是課休時間,我們才會隨便一點。」

寧馨兒總是跟夏婷婷雙胞胎在上課時做小動作講小話,崔英蓮早巳不耐,此時一並發作,「你幾時分過上課下課?何況你們剛才只是隨便了一點嗎?你們簡直將整個教室翻過來了,請你記住,這個教室不只有你們!你們要玩要瘋到外面去,別妨礙別人!」

這話劈頭蓋臉,訓斥得毫不客氣,寧馨兒的臉剎時漲得通紅,只是自覺有點理虧,反駁不得,怔在那里。

夏婷婷受過崔英蓮不少氣,早憋了一肚子火,見她教訓寧馨兒一點不客氣,心中火更大,尖聲反駁,「你管我們上課,還來管我們下課,真把自己當作了不起的人物了,妞,來一個活躍氣氛。」

崔英蓮在男生中人氣極高,差不多要壓過寧馨兒,在女生中卻是低到零。夏婷婷的話獲得女生一致歡呼,她口中的「妞」全名牛妞,也是個淘氣惹事的,听她的話,當即做了個「餓狗撲食,」的動作,嘴里還惟妙惟肖的配著音,十分滑稽搞笑,連徐思敏都忍不住莞爾,更別說那些看不慣崔英蓮的女生,更是尖聲大笑,一時間教室比先前更吵。

撲天蓋地的譏笑聲襲向崔英蓮,她一張本來就蒼白的臉白得更沒一絲血色,身子不由自主發起抖來。

寧馨兒看得清楚,不安的阻止夏婷婷,「算了,不要太過份。」

「一點不過份。」崔英蓮越氣,夏婷婷越高興,沖著崔英蓮挑釁的尖聲道︰「我最討厭某些人整天冷冰冰不可一世的模樣,叫她一聲公主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

「可不,」牛妞沖崔英蓮扮個鬼臉,不屑的道︰「不就是成績比我們好一點,好象多了不起似的。」

「成績好是沒什麼了不起,了不起的是你們這些成績不好又愛鬧事的人。」一個陰陰的聲音從教室外飄進來。

這聲音寧馨兒太熟悉,教導主任耿直!她唬得變了臉色。豈止她,整個教室立即安靜下來。

一個四十多歲,中等偏瘦,豎著一雙三角眼的中年男子晃著一根教鞭進來,正是全樣差生的惡夢,教導主任耿直。

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耿直得意的笑著,陰冷的目光從每個學生臉上滑過,至到每一個學生都低下頭,方慢悠悠的開口,「剛才鬧事的是誰?自己自覺點站出來。沒人動,怎麼,要我點名?」

聲音驀的提高,「夏婷婷,牛妞,寧馨兒。」

寧馨兒三人頭皮發麻,不得不站起來。

耿直教鞭指向三人,感慨道︰「鐵三角,真是鐵三角,一起遲到,一起上課做小動作,一起鬧事排擠同學,既然你們這麼愛在一起,就一起打掃廁所一個星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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