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童話 十九 颯爽英姿無知音

作者 ︰

又到星期五的下午,白浩風跟寧馨兒約定的拍照日子,寧馨兒無精打采的往攝影部走去。今天是夢幻小子演唱會的最後一天,她仍舊沒弄到門票。

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耐煩的抬頭,看見五名女生一臉不善的站在面前。很陌生,從沒見過,大概又是看自己不順眼的吧。

從小到大,出眾的容貌沒少給她惹禍,她早巳習慣。看著五女胸前的名牌懶懶開口,「五位學姐,不知有何見教?」

五女是特地來尋寧馨兒麻煩的,一見面就擺足氣勢,沒想到寧馨兒完全沒嚇倒,反而一付懶洋洋不把五人放在眼里的樣子。中間那女生從沒被人這樣輕視過,氣得冷笑一聲道︰「好囂張的學妹,知道我是誰嗎?」。

果然是來找麻煩的,寧馨兒念著那女子胸前的名牌道︰「金芸曦,剛剛從你的名牌上知道的」

「哈,真囂張這一屆的學妹真太囂張了!」說話的不是金芸曦而是站在她左邊身材較壯實的一位女生,她胸前的名牌寫著「二年三班韓英」。

對這種充當爪牙的人物,寧馨兒沒興趣理睬,催著金芸曦道︰「金學姐麻煩你有事快講,我沒什麼時間。」

金芸曦,正是金映明那天看到與白浩風熱吻的熱舞社社長。雖說清瀚高中流傳著「妖孽出,校花滅」的話,但金芸曦卻是把自己當作校花來看的,自視極高。

她雖沒苟求學校所有人認識她,但象寧馨兒這樣知道了她名字還如此無理的人她是第一次踫到,一張微黑的俏臉給氣得通紅,平常清脆嬌媚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這麼狂的臭丫頭還真得給點教訓了!」

話末落韓英巳沖上前,伸手就去抓寧馨兒的頭發,出手快捷。換作一般的女生肯定被抓個正著。

可惜寧馨兒非但不是一般的女生,還是個跟白浩風打得不分上下的慣手。韓英還沒到她身前她巳竄到金芸曦面前,手一抬穩穩抓住金芸曦的頭發用力一拽。金芸曦痛得哇哇大叫雙手亂拍想要掙月兌。

其他三名女生一擁面上沖上前過來去拉寧馨兒,寧馨兒以一敵五豈會客氣,撕抓咬踢十八般武藝全面施展,霎那間五人打作一團。

跟著金芸曦來的有名女生叫鄭蓉,不會打架,屬于軍師一流。幾次想上前去幫不是被寧馨兒一腳踢開就是被其他人誤傷,挨了幾次不敢再湊上去急得尖聲大叫。叫聲引來二個人,卻是金映明高兆立。

高兆立從黃牛票販那里買到演唱會的門票,金映明立即興沖沖的奔往攝影部想向寧馨兒表功。寧馨兒金芸曦打架的地方正是去攝影部的必經之路,二人被鄭蓉的尖叫聲吸引過來,看見居然是一群女生在打架,都怔住。

見有人來鄭蓉趕緊推著他們道︰「快點快點,分開她們!」眾女扭作一團,她看不出誰佔上風,但感覺是金芸曦四人落了下風,急得跳腳。

金映明還怔在那里,他第一次看見女生打架。高兆立巳沖上前,奮力去拉眾人。金芸曦這邊雖然有四個人,但均是花拳繡腿,單打單沒人是寧馨兒的對手,仗著人多也只不過勉勵支撐,心里巳有退意。高兆立來勸,她們立刻順勢而退。

寧馨兒莫名其妙挨打讓她勃然大怒,加上前段時間性憋的郁氣一並發出,拳打腳踢沒半分留情。見金芸曦五人想退,她追上去認準金芸曦狠狠狠一腳踹過去。

寧馨兒打架一向是擒賊先擒王,五女中盯著金芸曦打。金芸曦早被打得昏頭昏腦,被她一腳踹得在地上打滾,滾到金映明腳邊。寧馨兒猶不解氣,追上去提腳又踹。

金映明總算反應過來,喝道︰「住手!」護住金芸曦擋在寧馨兒面前。

被人一擋寧馨兒怔了怔,但看清是誰心里更怒,罵道︰「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打!」

「哇,!寧馨兒是你,天,你真能打!」高兆立也趕過來與金映明一起擋住寧馨兒,眼楮在金芸曦五女身上輪流打轉五女的慘狀讓他張大了嘴。

個個被揍成豬頭,讓人看不清本來面目。金芸曦更慘,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

本來蓬松的卷發成了雞窩,原來光潔美麗的小臉又是抓痕又是浮腫又是淚水,要有多狼狽有多狼狽。

看見五人的慘狀寧馨兒下意識去模自己的臉。其實她還好,雖然衣服皺了頭發散了嘴角有點腫,但臉蛋還是光光潔潔,半點傷痕也無。

雖然以五打一,但金芸曦鄭蓉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其余三個也只不過一身蠻力,平常靠嗓門來嚇人。那比得上她,從幼兒園打到現在,積累了豐富的打斗經驗,故以一敵五,穩佔上風。

金映明高兆立看看她再看看其余五女,都搖著頭不敢相信,高兆立口嘖嘖稱奇,「寧馨兒看你也是縴縴瘦瘦的,居然這麼能打,把五個學姐打成這樣。哇,是金芸曦學姐!我們學校的校花,我的天!」

他認出金芸曦,靠的是金芸曦胸前的名牌,單憑容貌,此時的金芸曦任誰見了都不會把她當校花而是當校草垃圾。

金芸曦,金映明記起來了,與白學長在玫瑰山坡上擁吻的學姐,那時是何等的美麗耀眼,讓他印象深刻,而現在……他忍不住責怪寧馨兒,「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把學姐打成這樣?」

寧馨兒臉上雖沒什麼傷,身上卻在隱隱作痛,金映明還不分青紅皂白來責備自己,心里怒極,杏眼圓睜吼道︰「不知道不要說話,滾遠點!」

金映明張口欲說,卻又忍住,心里打定主意,這樣不講理凶狠的女子,以後還是有多遠閃多遠。

金芸曦疼痛稍緩立即拿出鏡子去看她最重視的容顏,映入鏡子的模樣把她嚇得「哇」得一聲哭出來。

哭聲讓寧馨兒不屑,「哭什麼,要打架就知道這後果。」

「你真的太囂張!」鄭蓉剛才打架插不上手,此時動了口,「新年級的學妹,居然敢毆打學姐,我一定要去教導主任那里告你!」

打不贏就來這套,寧馨兒更不屑冷笑道︰「就這點伎倆嗎?要告要打隨便你,我奉陪。」

在學校打架會受處罰,而低年級的打高年級的懲罰更重,高兆立雖然對寧馨兒巳沒多少好感,但到底是一個班級的,還是忍不住提醒她,「寧馨兒,你別嘴硬,告狀你準吃虧,快給學姐道歉。」

又是個不問情由亂管閑事的,寧馨兒掃了高兆立一眼甩頭就走。無理的模樣連從不對美女發火的高兆立也忍不住生氣了,低低道︰「這寧馨兒,真不知好歹。慘了,教導主任!」

耿直正晃著教鞭慢悠悠從一條小路上探出頭,他並沒往這邊走,但鄭蓉巳看見他,高聲叫道︰「主任!主任!」

看到耿直注意到這邊走了過來,寧馨兒本來通紅的臉頓時煞白,她巳想到馬上要來的懲罰,死命咬著嘴唇。

不能不說美女佔的便宜大,高兆立剛剛還對她極為不滿,但現在見了她這付楚楚可憐的模樣又開始替她擔心了,推推金映明道︰「這下慘了,寧馨兒要倒霉。」

「應該的,讓她受點教訓最好。」金映明討厭打架,更討厭女生打架,樂得看見耿直過來。

耿直邊走過來邊笑嘻嘻的說道︰「好熱鬧,都聚在這里做什麼?咦,芸曦!」他目光落到扶著鄭蓉顫顫抖抖站起來的嚴芸曦身上,嚇了一跳,大驚小怪的道︰「金芸曦,你的臉怎麼成這個樣子?」

「主任—」金芸曦如見親人,喊了一聲,便捂臉痛哭。

鄭蓉替她說話,「是被人打的,主任,您要替芸曦作主。」

「誰?誰把芸曦打成這個樣子,她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你們不要學校的臉面了嗎?」。耿直哇哇大叫,獰猙的三角眼瞪得最大,落在高兆立身上。

高兆立嚇了一跳,趕緊辯解,「不是我,是,是……」知道這一狀告下的後果,他有點不忍心指證寧馨兒。

「金映明?」耿直大吃一驚,不相信的看向金映明。

「主任,不是我,是寧馨兒。」金映明毫不猶豫指證,到現在寧馨兒還不主動站出來,他討厭知錯不改的人。

「對,主任,是寧馨兒,我去勸也被她打成這樣。」韓英也站出來,將一張豬頭臉湊到耿直面前讓他看。

耿直看得從牙縫里吸冷氣,目光落到寧馨兒身上。

當教導主任這麼多年,不良女生看多了,卻第一次看見有著天使外貌卻頑劣不堪的,想想剛剛出爐的寧馨兒的數學分數15分,讓他眼中怒火更盛,咬牙切齒的責問,「寧馨兒,你到學校來是為了什麼?就為了天天遲到早退毆打學姐?」

「不是的,主任,」雖然知道主任對自己印象不好,寧馨兒還是試著解釋,「不是我先動手,是五位學姐先動手的,我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芸曦動手打你?」耿直象听天方夜譚,冷笑數聲,「她為什麼要打你?」

為什麼,寧馨兒也不清楚,直接問向金芸曦,「學姐,你為什麼找我麻煩?」

金芸曦沒理她,仍在傷傷心心的抽泣,委屈模樣人見人憐。鄭蓉替她回答,「學妹,明明是你為了那個什麼校花的名頭來找芸曦的麻煩,現在居然反過來問她,要不要臉?而且我們根本就不想跟你打,否則你一人,我們五個,會被你打得這麼慘?」

五個打一個,確實慘的不該是五個而是一個,合理解釋就是五個人無心打架,被寧馨兒鑽了空子。金映明高兆立都傾向于這個解釋,畢竟,以一個人打贏五個人,不符情理,尤其是寧馨兒長得嬌滴滴,不是那種五大三粗一能打的人。

「你說什麼?不要臉!」沒想到听到這種解釋,寧馨兒氣得跳起來,她最受不得給人冤枉,大怒之下忘了耿直在場,吼了出來。

「吼什麼!」耿直大喊一聲,用力一揮教鞭,教鞭帶起一股風聲在寧馨兒眼前落下,寧馨兒嚇得後退一步,惶然看著耿直。

在氣勢上逼倒她,耿直很滿意,又用力揮了一下教鞭方開口,「誰冤枉你,金芸曦?金映明?寧馨兒你給我頭腦清醒點,別以為憑臉蛋就能當校花,跟芸曦比你差了十萬八千里。瞪什麼眼楮?跟我去教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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