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兒的心傷是夏天這種天氣永遠無法揮去的余溫。
「同學們,下面……」某女在講台上忘我的抒情。林悠兒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的走了進來。
林悠兒從檀至若的身邊一閃而過的時候,林悠兒明顯感覺,檀至若用眼楮在譏諷她。這是一種莫名的暗傷,往往觸動林悠兒猝不及防的心傷。
坐定,坦然。微笑。鬼都知道這是偽裝到不能再偽裝的面孔。
「林悠兒……」親昵的呼喚未能使林悠兒從與凌修繕無言的對話中走出來。眼楮直直而又空洞的看向前方,似乎再也沒有凌梓希這個人的存在。這個有他氣息的教室。這個有他余溫炙熱的溫度,這個他曾經俯首觸模過的黑板。還有身旁的課桌。這些的一切,借物喻人的懷念總是會比林黛玉還憂傷。
是的,若是多年。凌梓希還會是林悠兒的心傷。
「林悠兒!」潘沫羽放大了聲音,生氣的看著面前似乎快要精神散架的人兒。他的聲音與凌梓希的不同,潘沫羽的聲音有些女圭女圭音的美輪美奐。而凌梓希的呢?是一種成熟而又復古的美麗。
林悠兒想到這黯然失笑。「林悠兒!你有沒有听到我說話!」潘沫羽見林悠兒還是那麼忘我的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那麼不忍心的讓林悠兒一個人嘗受相思之苦。要知道,潘沫羽。也是林悠兒的追隨者,可是為什麼,林悠兒的心里防線是那麼的難以攻破。
多年以後,當想起今日的往事。林悠兒總會啞然失笑。那時候的心啊,很小,小到住進一個人都覺得很擁擠。那時候的心很小,小到我會在下一世仍能一眼遇見你。
潘沫羽的呼聲終于換來全班二十個少爺小姐的回頭率多達百分之一百!某女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艾瑪!潘沫羽,您要演著一出應當事先跟我商量!我可是最佳演員啊!某女在心里高呼。
「你跟我來。」潘沫羽強硬著將林悠兒拖拽到外面。
又是一陣的馬達轟鳴。這個城市的喧囂,這個城市的憂傷原來不止我一個人。
「下車吧。」潘沫羽輕聲對林悠兒說。
林悠兒木訥的下了車。潘沫羽在前面走,林悠兒在後面走。
突然,潘沫羽停下了腳步。「你看,這個好看嗎?」。潘沫羽將指尖摩挲在白色鋼琴的琴板上。柔軟的光線,唯美的氤氳。紫色的格調,似乎融入了童話世界。
林悠兒看著,很驚奇的看著。
「潘沫羽。你又搞什麼名堂?」林悠兒聲音極低的問道,少了平日陽光、活潑的語調,使潘沫羽一下猶如降溫了零下八度。
潘沫羽沒有說話,放在琴上的指尖戛然停止。潘沫羽轉身,坐在了琴椅上,為林悠兒彈奏一首華爾茲。
優雅的音樂格調充斥著林悠兒的每個腦細胞,曾經有過凌梓希的地方,如今似乎已經長滿了鮮紅的玫瑰,妖嬈而迷人。
凌梓希,我想說的是。你曾在我的心里住了很久很久。你曾是我比鐵塔還摩天輪的信仰。在有你的日子里,時光清淡的飄過,落下唯美的塵埃附和著你沒有帶走的情感。
請記住,凌梓希。愛情是容易破粹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