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幫我重新安排了牢房,就這樣我遠離了我之前那個地方。天已經漸漸亮了,我的困意也越來越強。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起來的時候,天似乎亮了很多。
「雲景初,有人來看你。」一個警察打開我的房門,示意要我出去。我不知道是誰來看我,當我被帶到探望室內,看到站在隔著一層厚厚的隔音窗外的那個人時,我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驚喜。因為根本听不到外面的聲音,所以只能用電話聯系。韓佑臣示意我拿起窗台上的電話,有話要跟我說。我好不猶豫的將話筒放在耳邊。
「在里面過得怎麼樣?」
「還好,你呢?」我說不清楚我心里為什麼會有一種感覺,是悸動還是感動?見到他,似乎就能讓我原本煩躁的心情馬上變得平靜起來。他究竟有什麼魔力?
「我還好,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是听他的語氣,我能猜到絕對不是好事。
「你母親被惡靈附體,不過你放心,惡靈是一時半會找不上你母親的。」
「怎麼會這樣?」我的心開始不平定了,我沒想到母親竟然也會被牽扯了進來。
「惡靈來找過我,她都告訴了我,我們現在已經成為了她的目標,但是她主要利用的,是你。」他的話讓錯愕,主要利用的人,是我?
「為什麼?」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艾達的英國女人?」
艾達?我在英國的記憶里的確是有接觸認識過這麼一個女人,那是在學校里認識的。她的父親是個很棒的婚紗設計師,他還有一個職業,是面包師。
「我認識她,可是這又有艾達什麼事呢?」
「她告訴我,是艾達詛咒了她,置她于死地。」艾達詛咒她?(注︰"她"指的是惡靈)這又是什麼跟什麼?
「你告訴我,你認識的艾達是個怎麼樣的人?」怎麼樣的人?我開始在腦海里不停的尋找著有她的記憶。
艾達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在學校比較沉默。她的朋友很少,她總被排斥。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被人惡作劇反鎖在了廁所內,她當時在求救,卻沒有人理她。因為他們都傳說,他父親做出來了一件會殺人的婚紗,是個掃把星。是我打開了廁所的門,當我看到她時,她的衣服是濕的,臉上還有被打過的痕跡她看著我,是那樣的無助,但是又是冷靜得異常。
「你沒事吧?」我口操著英語問道。她只是看著我,似乎還不敢相信我對她的好。因為所有有人都對她避之不談,就像對垃圾的嫌棄。見她那種還是防備著我的樣子,我又繼續說道。
「你不要誤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新轉來的,我叫雲景季,我的家鄉在中國。」經過我簡單的介紹,她才對我放下了戒備心。
「謝謝你,可是你這樣做會遭來大家的不滿,到時候你會倒霉的。」她似乎在提醒我,幫助了她就等于跟全校人作對。
「我不怕,倒霉就倒霉吧,我只是看不慣他們這樣的做法。」
「我是掃把星,他們說我就是魔鬼。」
「不,你不是。」
「謝謝,我叫艾達。」她對我淡淡一笑,並且也說出了她的名字。從那次開始,我是唯一一個肯親近艾達的人。艾達為了不讓我在學校受到威脅和排斥,在人多的地方她是不會理我的。直到有一天,我們兩個的友情敗露。
「雲景季,你以後少跟她有來往,想在我們學校繼續混下去,你就必須得听。」
「你一個外國人少操心這些東西,這些都不是你該管的。」
「如果在見到你跟她有來往,你就死定了,我們決定會采取更多的方式來整你們。」
面對他們的各種威脅,即使在不妥協卻也無法與艾達在繼續接觸了。從那以後,艾達再也沒有來找我。
我邊回憶著過去邊告訴了韓佑臣。韓佑臣听後,只見他的表情糾結在一起,然後沉默了一會兒便開口道。
「我想惡靈對艾達的仇恨沒有那麼簡單。」
「惡靈怎麼會親口告訴你的呢?她之前不是還阻止過我們調查她的事嗎?」。
「我也覺得奇怪,她一口咬定說是艾達詛咒了她,所以有一點敢肯定,惡靈死前一定是穿下了那件婚紗,而那件婚紗是艾達給的。」
「難不成惡靈也是受害者?那件婚紗並不是惡靈的?」天啊,一件婚紗而已,弄得復雜無比。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惡靈是死不瞑目才對婚紗又下了另一個詛咒,凡是穿上它的都得死,還有干涉她的人也都得死。」
「什麼跟什麼?到底是什麼仇恨讓她如此瘋狂?」我真的不明白,這件事牽扯進去的不只有自己,還有母親,就連劉昔。成秀都被卷了進來,下一個恐怕就是還有更多的人。
「很簡單,是情仇。」韓佑臣繼續說道︰「惡靈生前的愛人背叛了她,于是將她殘忍的割喉殺害,惡靈死前穿的那件婚紗就是雪色浪漫,是婚禮前一晚艾達送給她的。所以惡靈說是艾達送了一個詛咒給她。」
「原來是這樣。」我辦了解的說道。他又繼續告訴我,說。
「那件婚紗剛剛完工的時候就死了幾個制作婚紗的工人,因為那件婚紗的完工是在十三號,十三在國外是不吉利的數字,所以那件婚紗並沒有能被賣出去。」
「可是最後還是在英國拍賣會上出現了啊,就在三年前,元承則還花大價拍買了下來送給了我姐姐,元承則告訴姐姐,那是特別為姐姐定制的婚紗,這是我們所以有都知道的。」
「恐怕沒那麼簡單,這事還得問親自問元承則。」
兩個人都沉默了,面對這一件事緊接著一件事的發生,那件婚紗成了迷,一個似乎根本不可能解得開的迷,而惡靈究竟是受害者還是主導者,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