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臣把我送到家,我的狀態還不是很好,所以他並沒有走,而是留下來陪我。詛咒已經降臨在了劉昔與成秀的身上,我這不知道接下來會是誰,是母親?是元承則?還是我身邊的所有人?我真的好累。
「看來我得去一趟英國。」沉默了許久的韓佑臣忽然開口道。
「你去英國做什麼?」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離開,我竟然有些不舍得。
「只有到了英國,找到那個設計婚紗的面包師還有艾達,才能解開惡靈的謎底。」
「可是人海茫茫的,你怎麼找?」英國那麼大,至于艾達還在不在原來的地方,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我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與她有過聯系。
「所以,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啊。」他笑著說道。我還沒反應過來,我沒听錯吧,他要讓我跟他一起去英國??
「那什麼時候出發呢?」有些期待。
「月底,到時候我會聯絡我在英國的朋友來接會我們,他們或許能幫得上忙。」
「你在英國也有朋友?」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更多的事。
「很奇怪嗎?我喜歡周游世界,認識一些人都是正常的,況且他們的職業是牧師。你也知道我通常都是與這些人打交道的多。」
「你為什麼會選擇做這個行業呢?」我突然問道。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個平常人,找份平常的工作,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可是有些人卻注定不能平常。使道,在中國無謂就是道士一樣的工作。他們能驅魔,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們是不能安安穩穩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職業。
「我也不想啊,不過既然選擇了就必須做下去,這就是職責。」他猶豫了一會兒,就這樣給我了個答案。我看得出,並沒有那麼簡單,他一定是經歷過什麼,只是他不想說。
「我後悔了,如果我選擇繼續留在國外,或許就沒那麼多事。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我想要的日子。」是的,我真的後悔了,如果沒有回來,或許我就不會看到這些根本不是我能看到的。
「可是沒有後悔的選擇,有些事就算是我們不想面對的但也要必須去面對,惡靈不會猖狂多久的,我相信。」
「但願吧。」真希望像他說的那樣,根本沒有多大的事。
「雲景初,你給我滾出來,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突然,門外響起元承則的怒吼。只有元承則會把姐姐當成殺人的魔鬼。我剛想要起來去開門,韓佑臣便攔住了我。
「我去開吧。」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
門開了,元承則或許還沒反應過來,開門的不是雲母,也不是他所認識的人,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確,他沒見過韓佑臣,所以當然陌生。
「你是誰?」元承則發話了,才三年而已,這座宅子竟然換人了?
「你找誰?」韓佑臣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淡淡的轉移話題。
「我找這棟宅子以前住的人,我不管她是死了也好沒死也好,我今天一定要讓她出來跟我說個明白。」
「對不起,你找死人的話請到殯儀館,這里是人宅,沒有你要找的人。」韓佑臣剛想要關門,誰知道元承則竟然想都不想便闖了進來。韓佑臣反應過來的時候,元承則人已經到了里邊。當他看到沙發上的我時,不禁又是一愣。
「我們又見面了。」我淡淡的對他說,但卻一直低頭玩弄著我的指甲。
「你到底是誰?你告訴我。」面對這個跟雲景初長得相似的人他幾乎快要瘋掉。他知道是他對不起雲景初,如果說是雲景初懲罰他,那她大可以向自己進行報復,可是成秀是無辜的。
「坐下吧,我們是該好好談談。」我抬頭看著情緒還不安穩的元承則,緩緩開口。我並不是故弄玄虛,而是有些事如果不慢慢解釋慢慢溝通是永遠都無法讓人明白的。
韓佑臣也坐了下來,修長的腿翹成二郎腿,但絲毫不缺失優雅。而元承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也坐了下來。
「我姐姐一直沒有告訴你,她還有個妹妹,就是你如今看見的我。我姐姐是真的死了,但是跟成秀的死毫無關系。」
听我一解釋,他的確是愣住了,他跟雲景初交往的時候確實沒有听說過雲景初還有一個孿生妹妹。
「可是成秀自從是穿上了小初死後的婚紗才變得那樣的,事情那麼蹊蹺,我怎麼能不懷疑?」
「你也知道事情蹊蹺?那麼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被我這麼一問,他又是一愣。最後才緩緩擠出那麼一句。
「以前不信這些東西,但是現在我不能不信了,那件婚紗我就覺得古怪,當初在英國拍賣會上我真不該拍買下來送給小初。」語畢,他突然像是恍然一般,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該不會是那件婚紗小初穿上之後才會」
「你了解我姐姐吧。」面對元承則的自知了解,我又問了一句。
「小初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就算沒有我,她也會過得很好,成秀是個特別依賴我的女孩,她跟小初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成秀沒有小初堅強。」他開始尋找著關于我姐姐的記憶。
「看來你也看出了什麼,不用我們說了,就是那件婚紗惹的禍,所以並不是雲景初的錯。」韓佑臣也插進來這麼一句話。元承則不說話了,他到現在才明白,原來真相在于那件婚紗本身。
「這樣一來,我三年前不僅害死了你姐姐,就連成秀都被我害死了。」元承則導演了這場詛咒的開始,因為是他拍買下了那件惡魔一樣的婚紗,送給了兩個他曾都愛過的女人,結果卻害死了她們。
「這不關你的事,畢竟誰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最主要的還是要調查清那件婚紗的來歷,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小心些了。」韓佑臣話一落,元承則便深深陷入了沉默,對他來說,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不真實卻又親身體驗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