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我們都沒有提起在監獄里的事,而是說些別的。他跟我說了很多他的經歷。而我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紅酒。誰說喝啤酒才會醉,當時我們將紅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我的體溫在上升。
「吃飽了喝足了,準備回家。」我站起身,竟然會有些站不住。
「你醉了吧?不如我開車送你回去。」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可就是臉不紅心不跳。別忘了,男人向來都很能喝的。
「不用了,我沒醉,只是頭有點暈而已,我還開得了車,至少我還能控制自己。」我並沒有感覺到我有多醉,畢竟紅酒沒有啤酒來得猛烈。
「我還是不放心。」
「我更加不放心,要是讓你送我回去了,我的車怎麼辦,放這里發霉啊?」我很想鄙視他。
「可是你這樣子開車我真的不放心,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為了安全起見,先不管你的車了,車沒了沒關系但是人沒了就不一樣了。」文城思很想敲她的腦袋,這女人還真不讓人省心來著。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不會出事的。」我擺擺手,拿起包就走了。文城思見我走路還算正常,又勸不動我,所以只好作罷。他到總台結了帳後,便追了出去。只是,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發動了車子。
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街邊的霓虹開始上演。我打開車窗,好讓風吹進來可以清醒些。為了能節省回家的路段,我將車子往捷徑開。就在拐角的一條路段,一個黑影竟然轟然出現,而且是朝我開車的方向沖了過來。那條路的路燈暗淡,根本看不清前方。我開著車燈,就被黑影給嚇到了。我緊急剎車,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打滑聲,我的方向盤突然像是被什麼給扯了一下,車子竟然直直往一根電線桿撞去。暗黑的車內,我清楚的看到了我抓著方向盤的地方多出來一只手。
「啊。」我嚇得放開了方向盤,腳底忘記了控制剎車,錯踩到了油門,結果車子撞上了電線桿。眼前一黑,我竟然暈了過去。
那條路是捷徑中比較偏的路段,很少有車輛和人來往。路邊的燈一閃一閃的,帶著一絲詭異。逐漸的,有一個黑影漸漸靠近,當他出現在閃著的路燈下時,他穿著一身黑,黑色風衣甚至蓋住了整個臉,看他的身段,是男性。他站在離車不遠的前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漸漸朝車靠近
車子就這樣被丟在這個地方,車頭早已經被撞得扭曲。而在車內的後座上,突然呈現出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的臉貼著車窗,那只恐怖翻著白眼的眼楮就這樣盯著你帶著獰猙扭曲的笑容。
黑衣人將我帶到一個屋子內,那是一棟公寓樓。我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裝神弄鬼,我只知道,他住的地方至少不像電視上的那些黑屋子,有拿來鎖住人的鐵鏈,有折磨人或對人用刑的工具那麼恐怖。他的屋子內是正常人住的地方,有電腦,有空調,有電視,有衣櫃
我緩緩睜開眼楮,突然感覺到脖子後的一陣酸痛。當我看到我身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的時候,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被突然走進來的黑衣人給嚇到。看著黑衣人,我腦海中立刻閃現出昨晚的情景,就是因為這個黑衣人,我才會出現那意外狀況。
「你是誰?」我防備了起來,我害怕這個黑衣人或許就真像電視里演的那些變態,對你百般虐待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必知道。」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听他的聲音,卻是那麼年輕,猜得沒錯的話,他的年齡也不過是二十來歲。他的嗓音很干脆,又帶著一絲低沉。
「我要回家了。」不管他有沒有惡意,我都不願意多呆一刻,我翻身下床,就在我的腳將要觸踫到地面時,床下突然有一只手伸了出來,緊緊抓住我的腳踝。
「啊。」我嚇得跳了起來,整個人從床上摔了下來。房間並不黑暗,亮堂堂的,而我也看不到床底的任何東西。我看著那個黑衣人,他一定是看到了,卻無動于衷。他究竟是誰,突然我又想到了另一個職業者,召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