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下午。因為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我餓得趴在沙發上,幾乎沒什麼力氣。一天都沒有回家了,不知道韓佑臣有沒有找我,但是母親找不到我一定著急了。
就在我幾乎餓得昏昏欲睡的時候,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旁。他手里端著吃的,飯菜的香味我最敏感了,我已經餓成這樣了哪還會顧忌到他是什麼人。我拖著沉重的身子坐起來,看了飯菜一眼後又看著他,似乎還在猶豫著該要不要吃。
「不吃的話說一聲,我可以拿去倒掉。」他說罷,欲轉身就走。也不知道出于什麼,我竟然拉住了他。
「我沒說不吃。」我直接拿過他手里的飯菜,放在電腦桌上,我坐在電腦前吃。不吃白不吃,吃了才有力氣逃。看著我吃得一副挺有味的吃相,他才滿意的離開。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越來越是想不明白了,他給我住給我吃而且也沒有折磨我,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難不成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可是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可得到的東西啊。
唰唰那麼幾下子,我將飯吃得一粒不剩。這就是一個餓死鬼平常的填飽速度。為了討好他,讓他放松警惕,方便我逃跑,我主動要自己洗碗,甚至整理他房間。他竟然也爽快的答應了。
我在廚房里琢磨著今晚的出逃計劃,將碗隨便唰那麼幾下便放回消毒櫃里,然後在蹭蹭的回到自己所呆的房間。
「請問,你一個人住嗎?」。我前腿剛踏入房間,便又退了出來,轉身對著客廳里的
「不然呢?」他反問道。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說完後立刻回到屋內。他總是一副神秘的樣子,不讓人看他的樣貌,但是卻又很正常的樣子,真的讓我實在無法把他跟怪物聯想在一起。不管了,天一黑就必須得逃。
天又漸漸黑了下來,他突然將一套衣服丟在了床上,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洗澡後換套衣服吧,總不能你要一直穿著你身上的衣服吧。」說完他又很快速的出去了。對于他的一舉一動,我不能不說,他是真的對我沒有惡意。我拿起他丟給我的衣服,是全新的,應該是今天買的。他對衣服搭配好像也有一些品味,正好符合我穿衣服的味道。
在男性家中洗澡固然是有很多尷尬的地方,再加上還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屋。所以在洗澡的過程中,我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又很速度的洗完後,我換上了新衣服,將舊的衣服打包好。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坐在床頭,眼楮緊緊地盯著窗外。這里是三樓,從窗戶爬出去必定會很冒險。我心里糾結著。
客廳里沒有了動靜,透著門縫望去,是關著燈的一片漆黑。我這才呼了口氣。我將打包的舊衣服用袋子包好,突然覺得帶著衣服太不方便,于是我丟進了垃圾桶里。
將窗門拉開到一個適合度,我側著身子鑽了出去後再瞧瞧合上。我半蹲著身子,甚至不敢大口的喘氣。我測量了高度,並且尋找了能讓我攀爬的水管,只要是能讓我安全到達到地面的東西我都不會放過。
我又測量了水管與陽台的距離,正好是觸手可及。我將身子低著,雙手伸過水管後並牢牢抓住,腳踩著水管上所有凸起的地方。就這麼樣的,我整個人便攀附在了水管上。接下來的就是一步一步往下攀爬。
就在我已經攀爬到了第二層樓的時候,我總感覺到頭上有一股寒風吹過,那不是心理產生的幻覺,而是真的有。我猛地抬頭,憑借著月光,我可以依稀的看到,就在水管的上方,倒掛著那個婚紗女人,她頭朝下,腳朝上,兩只干枯的手抓著水管往下爬。她的動作是那麼的利索,就好像攀爬在牆上來去自如的壁虎。
看著她就快要接近,我意識緊張的趕緊繼續往下爬,她努力不去注意她的存在,閉著眼。
猛地睜開眼,我立刻感覺到手上傳來冰涼的寒意,我緩緩抬頭,驚悚的看著她抓住我的手。我沒有喊,而是猛地抽回手,卻忘了我還在高處,雙手放開了水管,雙腳踩空,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往下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