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周圍都是渾冷的一片,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里,我知道,她一直讓我跟著她走。拋開所有的心事不說,竟然讓我人生第一次奇跡游魂旅行,還真算得上的刺激。
那是一間很簡陋的木屋,環境竟然美得令人匪夷所思。的確,跟鬼在一起你能看到的除了黑暗潮濕陰深以為,很少能看到這麼好的晚霞美景。一直停留在黃昏時刻的美景。我知道,這是另一個世界,便是他們所說的結界內。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跟她穿過陰冷的小道來到這里,一直沒有說話的機會,為什麼不趁現在把所有想問的都問完呢。雖然,我問的她或許不會回答。
她只是冷冷的撇了我一眼,眼神帶著警告。
「你到底要我看什麼戲,自相殘殺的戲嗎?」。難道要讓她看著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去,然後最後死的人再是她對嗎?
「你想知道嗎?」。
「是。」面對她的冷漠,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我對她的身份一直很好奇,跟穿著婚紗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她推開門,屋內擺放著一些簡陋的家具,更讓我驚訝的是,屋內竟然還有我過去的學院的畢業照,跟我那張畢業照一樣,艾達的面孔同樣是被燒了個洞。而桌上竟然歪歪斜斜的刻著好多人的名字,同樣也包括我的。
「穿嫁衣的女人最漂亮,嫁個愛她的新郎,雲景季,你知道你姐姐穿上婚紗的那天多美嗎?」。她的話讓我驚訝,她居然認識我姐姐?
「是你害死我姐姐的?」越來越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越來的面熟,那個穿著婚紗的女人,仿佛就是她。
「害死你姐姐的是新郎官才對啊,是他不要了你姐姐。」她在我面前旋轉著,一直轉啊轉,像是再跳芭蕾。會跳芭蕾的女孩?我忽然想到過去學院里,曾有個跳芭蕾很好看的女生,而且竟然還是中國人。她上過舞台,獲得過無數獎項。卻直到有一天,學院里的人都說她從高處摔下,失去了跳舞的能力我听說過,但是卻不曾關心過這些新聞。
腦袋一陣混亂,在夢中她的確有從高處摔下,而且還是摔死的,但是夢里的跟傳聞完全不一樣。到底是誰騙了我?
「很痛苦是吧?被卷進來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對吧,艾達她爸不是說了嗎?只有送走惡靈,才會得到救贖。」她的話讓我覺得可笑也覺得荒繆。
她忽然停止了舞蹈,失控了的在地上打滾。我嚇到了,她的樣子很痛苦很煎熬。惡靈也會痛苦?
「快快走,它要來了。」她捂著頭,艱難的對著我說。
「什麼它要來了?誰要來了?你怎麼了?」再也不顧她是誰,我上去扶住她,卻被她狠狠推開。她像是變了個人,獰猙凶狠,甚至就連她的身體都開始有了變化。
「走啊,再不走我會殺了你。」她沖著我吼道,忽然又夾著另外一種聲音,那個聲音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那個穿著婚紗的恐怖女人。
「呵呵呵呵呵,想擺月兌我是嗎?都得死,都得死。」那個女人的聲音蒼老沙啞,她不再是剛剛那個跳著芭蕾的清秀蒼白的面貌,而是那個腐爛了的臉龐。她穿著婚紗,雪白的婚紗變成暗黃的斑點,像是血跡,又像是污穢。她忽然抽出一把匕首,雪亮的鋒芒刺痛了我的眼。
她朝我刺了過來。或許是不想死的念頭讓我有了沖動,那都是人一般在危險情況下都會有的本能。我敏捷的躲開了她的攻擊,然後推開她,朝屋外跑去。
她追了上來,她的速度幾乎快得就要跟上我。我忘了,它是惡靈,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死的靈魂。
前面是樹林,我也跑了進去,就算是死路,哪怕還沒到有死路的盡頭,我都不會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