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別想逃 第十三章 江上偶遇的不速之客

作者 ︰

小烤雞吃完的時候,樓船已經穩當的停在烏篷船前邊一丈。已然是將烏篷船阻著不能行進了。船家無奈,只得與樓船喊話。但樓船依舊歌舞升平,良久之後,在重重兵甲的簇擁下,一身華服的洛雲深如同自雲間踏入塵世般睥睨著烏篷船,不帶一絲表情的將邀染與小胖風掠過看著烏篷船內。良久之後,縱身一躍,後方兵甲皆嚴正以待。小船隨著洛雲深的動作而在江水中些微的晃悠了下,並未再動,正待彎身掀起軟簾踏入船內。邀染大聲呵斥著︰「你以為是接客嗎?沒看到我跟小胖風在船頭嗎?我家主人也是你想見便見的?」洛雲深並不接話,嘴角微漾,而後轉身,看著邀染,「還請你通融,我與你家主人見面。」邀染到被洛雲深的視線氤氳的再說不出話來,那是一雙平靜無波的眼楮,似乎千帆看盡,不再有什麼能將他的面具卸下。出于本能,邀染第一次就知道這會是個麻煩的人,因為,他有很多故事藏在面具之下。

洛雲深正待入船,聶卿卻先一步掀起軟簾。見著來人也不驚訝,出行如此龐大的,必然只有錦繡王洛雲深了。

江水依舊晃悠著,不同的是,此刻烏篷船上華服男子站立船頭,身姿並不因江水而搖晃。聶卿則拿著魚竿在船頭垂釣。「師兄可是在意我當年與你搶奪嫣兒?」「往事已矣,今日我便是來謝你。」「如何謝?」「一壺玉花釀。」「我當得。」洛雲深接過玉花釀,聶卿卻並未松手,轉而露出少有的戲謔表情︰「我們都被擺了一道,杜言風是你兒子。」洛雲深也不驚訝︰「另有其人。」

自幼無父無母的杜凌嫣兩年前自居住十年的半夏莊突然離開,遠在帝都的聶卿心焦連夜遞發江湖帖。卻不料在錦繡王府與她踫面,身份已是雲泥之差。聶卿是錦繡王府座上賓,杜凌嫣卻是新收入府的歌伶。她色藝雙絕,在晚宴上的表演更是藝驚四座。只是任憑聶卿如何逼問,她亦不願說出原因,只道是還前生的孽障。

洛雲深也不阻止,只在聶卿要將她帶走時,令管家傳話不允。三月之後,杜凌嫣找到聶卿,避世隱居,而後身中奇毒。

想來她這一步假死之計兵行險招卻成功了。只是令聶卿不解的是,有不錯家室的杜凌嫣緣何謊稱無父無母與他生活近十年。洛雲深將杜凌嫣扣下,必然是知道其中一二的,卻不與他解釋,自然是真相比想象更殘酷,如今這杜言風不是洛雲深的孩子到叫他有些錯愕了。也罷,往者已矣,表面的風平浪靜不知還能維系多久。

「與我回府吧,師兄,世間唯你一人,傾覆天下之智。」洛雲深講玉花釀倒入青瓷杯中,「鄉野之人,高床軟枕已然睡不慣了。」「花間一壺醉,日子自然是逍遙的,王朝早已腐朽,師兄願看天下百姓三餐不濟,流離失所嗎?」。「天下事與我何干?」魚竿甩起,一條花鯉鮮活的蹦躍著,「你向來淡薄,廟堂之事與你,不過是先人留下的哀思寄托,將自己捆綁,倒是看不穿了。」「師兄不怕我將你那小徒帶回府上做客?」「塞外風光我傾慕已久,如此,便多謝了。」似是達成了什麼約定,聶卿這才拿起瓷杯,一口飲盡。「心悅誠服,博弈我始終是不及師兄的。」洛雲深看著天際,紅河落日,微微仰頭,將壺中的玉花釀悉數喝盡,而後是開懷大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暢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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