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落之手,換今生 第一章

作者 ︰

「女乃女乃,為什麼這個地方就我們兩個人」小小的霄落趴在女乃女乃的懷里,委屈的問著。

「因為這樣女乃女乃才可以好好陪著霄落,要是其他人在這里會欺負霄落的

「哦,那我不要其他人陪我玩了,我只要女乃女乃。」

「乖,乖。」孩子,我的時日不多了啊,一生無牽無掛的,唯獨你啊。上天把你賜給我,唉。

那時的那時,趴在女乃女乃懷里看著夕陽,守著日落。時間總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緩慢。

「女乃女乃,我難受。」黑夜的冷在一點一點吞噬者霄落身上的溫度,意識在漸漸的模糊。

「霄落,孩子。你還好嗎?孩子」

「女乃女乃,我是不是要死掉了。好黑,我怕黑,女乃女乃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孩子,你等著,女乃女乃去給你找醫生。

大雨沖洗著這個城市的骯髒與污穢,泥濘的路讓這個已經年近八十的老人跌跌撞撞地爬到了離村最近的醫院。

「醫生,我孫女病了,救救她。」老人用沾滿泥土的手拉著醫生的白大褂,「你別拉著我啊,我衣服都髒了。」正要去辦公室的王志明,一臉不爽地看著這個匍匐在地上像乞丐的老人。

「你要救救我孫女啊,她快不行了。」忍著腦袋的脹痛,提著意識乞求著。

「你都知道你孫女快死了,還來干嗎,趕緊回家給她收尸啊。」扯開老人緊緊抓住的褲腳,揚長而去。

孩子,女乃女乃沒用啊。女乃女乃下來陪你了!

「科長,出事了。我們醫院門口死了一個老太婆,怎麼辦?」

「死了就拿去埋了,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蠢貨。」

陽光那麼暖,就像女乃女乃舒服的懷抱。病了一夜的霄落,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女乃女乃,我餓了。」光著腳丫跑到了大廳,空蕩蕩的冷,刺疼了霄落光著的腳丫。

「女乃女乃,我不想玩捉迷藏的游戲。女乃女乃?」哭泣聲回蕩在屋子里,驚走了這房里所有的安靜。

「女乃女乃,我餓。女乃女乃我難受,你出來看看霄落,看看我……」霄落在那一刻,心就像不再明亮的屋子一樣,空蕩蕩的。

女乃女乃,我知道你去尋找幸福去了,對不對。霄落會守著女乃女乃的房子,乖乖的等著女乃女乃回來。

時間不再是溫柔,屋子里女乃女乃的氣息越來越淡,越來越多冷空氣。一切都被時間沉澱,疊起厚厚的灰塵。靜了,偌大的一片綠色,連狂風都浮不起的沉重。冷了,霄落每晚緊緊地抱著被子,蜷縮在那一點點的溫暖里。

又是一場大雨,窗外淅瀝的雨聲,伴著牆上的掛鐘,整個屋子都陷入了窒息當中。

霄落像瘋了般,在雨中奔跑著。長長的黑發在雨里變得乖順起來,就像霄落一樣。突然間停了下來,站在一片綠地前,出神呆望著。

這是一大片的四葉草,綠油油的,即便沒有紅花的也一樣好看。霄落貪戀地看著,那里有女乃女乃背著身子在給四葉草施肥的身影,有女乃女乃對著四葉草低頭絮語的微笑。

滿天的雨落在霄落的手心里,感覺自己像凋謝的花瓣,紛紛揚揚零落成泥。而在這時白千凌就像天使一樣用傘遮在我頭上,霄落是望著他。有時愛情游離的軌跡就是這樣縱橫交錯,把原本觸及不到的兩個人,硬生生地相交在了一起。

「喂,你是笨蛋嗎?那麼大的雨,你還站在這里,不知道找個地方避一下嗎?發燒了怎麼辦。害我也跟著感冒,很過分哎」。

突如其來的聲音終止了霄落的目光。「對,我夏霄落就是笨蛋,大笨蛋,我就願意站在雨中,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是你自己多管閑事的好嗎?我家離這不遠,走吧」。當話說出口時,霄落有些迷惑了,自己何時會將一個陌生人帶回家了,他仿佛看出了自己的心事。「放心,我對你這個沒女沒多大興趣,只是我在不避雨的話,我就要發燒了,到時候可要賴你哦,快走吧」。

霄落有些窘迫,第一次知道被人拆猜出心事是多麼的窘迫,只能無語地加快我的腳步。「哇,你家好小哦,可是很漂亮,他像一個小孩子,在每個房間里探望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在追隨他的身影,被雨水淋濕的黑發一縷一縷的垂在額間,柔和的眸光仿佛虧了又盈的月。仿佛感受到了霄落的目光,白千凌轉身,那雙琉璃色的眼楮定定的看著霄落。

霄落趕緊收回了目光,「給,毛巾,擦擦吧。我不想被你賴上,也害怕被你賴上。外面雨停了的話,你就不用跟我打招呼了,你直接走吧。」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會再痛一次,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自我遇見他時,我就變得怪怪的。我徑直走回了我的房間。時間慢慢地吞噬我的精神力,在夢中我看到了他幫我蓋被子,只是他的神情很憂傷,當他轉身時,我怕他也要走了,我忙抓住他的衣角。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只知道我怕他也離開了,後面我就不知道了,意識漸漸變得越來越弱。夢里我看到以往的我在笑,那笑容很美,很溫暖。

清晨,陽光刺痛了霄落的雙眼,淡淡的飯菜香在周邊散發著香氣。霄落沖了出去,當看到是他時,霄落不知道當時的表情是什麼,白千凌說就像一個小孩沒有糖的失望表情。

霄落剛想轉身走時,白千凌抓住了霄落那雙冷的不能再冷的手,「吃點吧」霄落抬起頭望著他。霄落像迷路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媽媽一樣,掛著兩行淚頓時撲進白千凌的懷里,這時不在乎他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人霄落只知道想要一個肩膀。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拍著霄落的背,那一下兩下的溫柔。讓霄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頓梢心頭,是女乃女乃平時安慰的感覺。抬起頭,仿佛又看見慈祥的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啊,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了,難道你也討厭我了嗎?」。白千凌把霄落緊緊地抱在懷里,抱著這個在不停顫抖的身軀,這個隨時都好像要熄滅的靈魂。「霄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霄落就在白千凌的懷里听著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關你什麼事,你傻了?」霄落無語著,當時間停留在溫暖的懷抱時,才意識到眼前的幸福或許也只是過眼雲消,霄落推開了令自己有一絲安全的懷抱。但白千凌後面的動作卻讓霄落愣在了他表情憂傷淡然中。他突然貼在霄落的耳邊說︰「這下你還會讓我走嗎?」。吐出的熱氣灼熱了霄落的臉,但女乃女乃那慈祥的笑容,卻瞬間澆滅了灼熱。那暖暖的微笑是女乃女乃曾經存在自己世界中的唯一痕跡。

霄落壓著心中莫名的疼痛,深呼了一口氣,推開了他的懷抱,︰「我還會讓你走,抱歉剛才的行為,有些冒昧,希望你不會介意。」說完,便想回自己的房間,本想裝作沒听見但風速太小了,但還是听見了。他說︰「我會介意,因為我愛上了一個剛見面便想保護她,愛她,給她一個完整的天空,不會痛的,不在是灰色的而是有我的世界,但……」。霄落用尖銳的指甲刺進了自己的皮膚里,提醒自己這只是天空變了顏色,等不及的下一秒就又變回去了,剛想走時,他卻輕拿起我手,一臉疼惜的樣子︰「要愛護自己,懂得不要讓自己受傷知道嗎?」。白千凌那溫柔的模樣像沸騰的開水,澆的霄落來不及反應。霄落心里在打鼓。這人怎麼可以這麼溫柔,女乃女乃你是不是看我太孤單了所以派了這麼一個溫暖的人來陪我。

「霄落,你還是討厭我對不對?那我走。「那原本有光彩在流動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淡淡的語氣讓霄落有點疼惜。

「房子空著也是空,借你暫住」抓住了某人已轉身的衣角,霄落低語說著,臉有點紅。

「我不想勉強你,不用勉為其難的,我知道。」話路下像羽毛般輕,可壓得霄落有點想哭。白千凌走了,沒有回頭,寂寞身影在眼中形成了焦點。而霄落只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呵呵,我挽留了。但風太大這次你沒听清,明天又會一樣的。」安慰自己說。屋又靜了,呵呵。

「白少,怎樣妞泡到手了嗎?」。白千凌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嬉笑聲,「呵呵我什麼時候失敗過,何況這女人還純的要死。」

「是純的要死還是蠢的要死啊?哈哈」這片空林的樹林回蕩著笑聲,驚的樹上的葉掉落。

「女人,我也不想害你,誰讓我父親需要這筆錢,關鍵是這筆錢也只有當小三的你媽有這筆巨款。」看樹葉紛落,白千凌望著遠方。爸,等我。

好戲上演了,呵呵。白千凌仰躺在霄落家門口,閉上眼听著風聲。其實在屋里徘徊的霄落,根本就沒有睡著。耳里腦里全部都是白千凌那悲傷的不能再悲傷的面孔,我是不是太過狠心了。越想越亂的霄落揉著疼痛的太陽穴,正想起身,一陣眩暈襲來,霄落嘴角泛著涼涼的笑意。

黑暗,無止境的黑暗宣誓著自己的冷,冷的霄落抱緊自己的身軀汲取著點點的暖。「冷,好冷。」霄落哭著叫著。哪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又站在了霄落面前,抬頭是哪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那個人在陪了自己十幾年。「呵呵,冷啊知道冷何必還祈求,這樣有用嗎,你就是一個禍害。」不,我不是。女乃女乃說我是公主,是她最漂亮的公主。我不是禍害!」霄落哭了,每次這個不是我的我總是像個劊子手,每次都要把自己好的傷疤一層一層的用刀削開,看鮮血淋灕。然後大笑著,然後哭了,倒在地上陪我一起哭。

「奇怪,這女人睡著了也不用這麼久吧。都天黑了,已經是睡過一覺的白千凌揉著麻木的肩膀。拍去身上的灰,站起身來。屋里還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荒蕪的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

失去耐性的白千凌,推開了門。好冷,關了一屋子的寂寞和冷像潮水般涌過來。「霄落,霄落在不醒我要掀被子了。"察覺到有點不妙的白千凌,開了燈,推開了霄落的臥室。

霄落像一具尸體般,沒有聲息,在燈下那張臉如紙般白。」霄落,霄落,醒醒。「晃著霄落冰冷的身體,意識到嚴重的白千凌。幫霄落穿了一件外套,抱在懷里就往縣城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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