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落之手,換今生 第五章

作者 ︰

買了營養品和餐點的白千凌,在大街上徘徊者。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閑逛著。他不怎麼想快點回到醫院,因為哪里太窒息。帶著面具示人,累。用謊言去哄騙一個人的錢財是最卑鄙下流的手段。丟掉自己的人格尊嚴,去欺騙那個大家都忽略的妹妹,那個被所有人都遺忘的親人,而今自己的出現卻是為了她手上的錢。「啊,世界。你放過我吧。」白千凌的大吼引周邊路人不禁紛紛回頭看著。

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的白千凌忙提著東西向醫院走去,而這邊霄落卻是拔下輸液管,換下病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小跑的從醫院出去。

世界好大,大的我站在這一個個建築物覺得自己好渺小,像塵土般。霄落像迷路的孩子般,站在街角看著一輛又一輛的

車子匆匆而過,看著來去匆匆的路人那冷漠到不能再冷漠的眼神,看黃昏過後霓虹燈一點一點的亮起,像星星般璀璨。其實世界也好小,小到我不知道哪里可以收容我。抱著自己,霄落瑟瑟的想著女乃女乃的小屋,還有那一大片綠油油很漂亮的四葉草地。

「丫頭,你的血都要流干了,給紙巾擦擦吧。「霄落听著熟悉的稱呼以為是白千凌,帶著欣喜的眼神抬頭。一張陌生的臉,讓霄落失望了。「你今晚收留我好不好。」霄落向眼前這個大男生乞求到。那樣子就像一只流落街頭的貓,那般的滑稽可愛。

「我就給你一張紙巾,你就以身相許啊。」朱彥好笑的看著眼前這丫頭,長得挺漂亮的。

「以身相許不行,只要你送我回家,我可以拿一些錢給你。「霄落收起自己的冷漠,帶著虔誠的眼楮看著朱彥。「呵呵,我叫朱彥,丫頭你叫什麼?」

「我叫霄落,呵呵我餓了。「如果收起自己的冷漠可以讓我好好的生存下來,我情願戴上這可悲的面具。「呵呵行,走吧,丫頭。」朱彥擺擺手,扶起了蹲在地上的霄落。

「以後不要一個人呆子這里很危險,也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霄落緊緊的拉著朱彥的衣角听著朱彥的話,「哦,我知道了。」

消失在醫院的霄落讓何傲然不住地向白千凌道歉著,「兄弟,我也累。我真的不知道她跑去哪兒了,可能回家了吧。」不知所措的何傲然緊張的解釋著,雖然擔心著霄落但何傲然覺得霄落消失對白千凌更有好處。

「她根本就找不到路,而且沒錢。天都黑了肯定危險,我要出醫院去找。」甩開被何傲然拉著的手,白千凌慌張的說著。不僅慌張,還害怕。害怕她遇到什麼危險,害怕她又突然暈倒。白千凌在腦海里不停的回蕩著霄落的面容。「霄落,對不起我把你弄丟了,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白少,不要問我為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妹妹呆在你身邊最危險。」何傲然擔憂的說著,其實他可以幫白滕譽拿到那筆錢,所有的一切陰霾都會消失,可自己會怪自己,不想最後的結局是白千凌掐著自己的脖子問自己,還有誰可以相信。心里的那個自己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我知道,但即便這樣我也擔心,還有我的父親。在十二歲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活著,為什麼活著。十八歲之後我知道我活著只是為了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所以我努力著,我的世界里只有母親的可悲和父親的憂郁,可從遇到霄落那刻,我就知道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有感情的人。那是我的親妹妹,另一個是撫養我長大的父親。我現在只剩下矛盾。兄弟,你知道嗎?我真的有種窒息的感覺,我心里不停的有人在鞭打著我。」揉著疼痛的太陽穴,白千凌捂著自己疼痛的大腦。

兄弟,我也自身難保。你父親真的太狠了,不只把你一個被逼入絕境,我們一個個都在他設好的坑里跳著。「沒事,我們再找找。」沉默,無止境的沉默將白千凌和何傲然逼近了化不開的黑暗里。冷吞噬著他們身上的溫度,一點點地傾入皮膚里。靜,靜的彼此的心跳都听的見,那鏗鏘有力的心跳顯示各自的慌張。

「朱彥,你認識我嗎?」。擺弄著自己手指頭的霄落,突然轉頭看著朱彥冒出一句。「除了你叫霄落,其他一無所知,怎麼你很有名?」不禁笑出聲的朱彥一臉笑意的看著霄落。「你真的很好,不認識我也願意幫我。可是你認識我的話肯定就不願意收留我了。」

「原因?我自認為我這人心腸還不錯啊。」其實朱彥說的是實話,西區大部分的慈善事業都是由朱彥跟合作商打理的,雖然有商業動機在里面,但也真的幫助了不少人。

「這是個秘密,你過來我告訴你。」看著一臉神秘的霄落,朱彥打心底有點喜歡這丫頭,愣了下還是附耳過去。「我是個災禍,自己沒事總是傷害離我最近的人。」說完,霄落便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個人偶一樣,端正的靠在車椅上。

「正常啊,紅顏禍水,這年頭很正常。」模模霄落的頭,這丫頭的頭發很舒服,靠近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就像茶一樣,淡淡的卻讓人回味。」霄落,我問你一個問題哦,你對什麼樣的人比較感興趣。「很認真的看著霄落,見還是不說話。朱彥有點尷尬,可還是發揮厚臉皮的態度。繼續追問著,「你是喜歡溫柔的,還是憂郁的,嗯還是文藝比較二的。」見還是低頭沒有絲毫回應的霄落,朱彥郁悶的閉上了嘴。本以為就這樣一直安靜的沉默直到家,霄落卻打破了這由車窗外的風聚集的沉默。

「我喜歡他有雙琉璃色的眼楮,盯著他總感覺有種化不開的憂傷,他的背影像哭泣的天空那般的讓人著迷。他很溫柔」霄落說著說著,眼前便是白千凌的模樣,他嘴里在呢喃著。

「千凌,我在這里。」眼前又是一片漆黑,霄落掙扎著,她不想這樣面對黑暗,千凌在找她。霄落哭著鬧著,在黑暗里奔跑著。

「霄落,霄落。」朱彥本來認真听霄落說著,可聲音突然沒了。轉頭是已經昏睡的霄落,一頭歪歪的倒在椅座上。「司機,開快點。」說完月兌下外套披在霄落身上。

丫頭,如果你一直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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