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兄 1.

作者 ︰

蔚藍天空,翠綠青山下,在這座鳥語花香,靜躺在紅塵中避世許久的優美山林,不同往日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蝴蝶……嘿嘿,你是小蝴蝶,我是大蝴蝶,我們一起飛,飛啊飛……」一抹淡紫倩影,手持一枝粉紅小花,伴隨著空中五彩斑斕的蝴蝶,翩翩起舞,巧笑嫣然。

翩舞的女子五官精美,身形嬌小,我見尤憐。再細辯,女子言語幼女敕,動作夸張,與她成年之齡極其迥異。

「啊,蝴蝶全飛走了。」女子可伶兮兮的望著半空中的蝴蝶,不領情的簌簌飛離,她轉頭對身後另一名緊跟著她的白衣少年,撒嬌道︰「辰辰,蝴蝶。」

被叫著辰辰的少年姓黎名辰,十二三歲的年紀,膚色微黃,屬于長期在外鍛煉營造出的一種健康的色澤。他負手立在女子背後,昂然氣宇已是渾然天成。此刻的他含著溫和的笑容抬眸遠望越飛越遠的蝴蝶,眉目間竟與女子面容幾分神似,極是俊俏。

「蝴蝶累了,它們準備回家休息。娘,我們也該回去了。」他們出來的時間有些過晚,這次,他是趁外公出去辦事才偷偷的帶著被關在府內的母親出來,若不能在外公回來前回去,免不了一頓責罰。

「蝴蝶回家,我們也回家,明天再來找它們玩好嗎。」女子無知的歪著頭,依依不舍的看著黎辰。

「好。」黎辰心虛的回答女子,明日是他與表哥半年一度的比武考驗,即使沒有外公的約束,他們也是出不來的。

轉而想到明日的比武,他泛起一絲苦笑,表哥是一個極其好勝之人,又是外公寄予希望最高的盟主繼位者,事關面子他與自己的比試,只能贏不能輸。可根據以前的戰績,恰恰自己僥幸勝出半招,弄得彼此尷尬難堪。為了維持兄弟間的情分,他也曾自作聰明故意敗下討得表哥歡心,結果被外公識破,適得其反,感覺被侮辱的表哥與他的關系也就越來越惡劣。

他甩去滿頭煩躁,不再多想,輕輕的攔著女子轉身就要離開山林。

「救命~~~,救命啊!」

黎辰頓下腳步,遠遠听到林中傳來急呼的救命聲,卻想林中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他安頓好身邊的女子,孤身循著聲音縱身飛去……

「唔……完了,深山老林的,定是沒人了。」

足有兩人高的地洞下,陰森的插滿了數枝尖銳的箭頭,地洞上懸掛著一名瘦小的綠衣少年,一雙細女敕的雙手死死的扒拉著洞外平地上的野草免于摔下。可野草也無法長期維持他的體重,手掌中逐漸斷裂的細草,危險的提醒他,自己就快支撐不住,成為下面箭矢的亡靈。

「怎麼會有獵物的陷阱?」隨後趕來的黎辰,看明情況,蹙起一對如筆墨描繪的劍眉,依他剛才一路的觀察,這附近不像野獸出沒地,怎會出現人為的陷阱呢。

「有人,太好了!上面的小哥,快救我上來啊。」懸掛在洞中的少年哪管什麼陷阱,終于出現救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呼救。

黎辰防備的靠近前方的地洞,站著思索了會,先不說洞中的少年如何中了陷阱,周邊鳥無人煙的,少年的出現實在有些突兀。黎辰想歸想,人命關天還是彎抓住少年的手腕,只是沒有拉動,而是一鼓作氣將少年從洞中甩了上來。

懸掛在地洞上的少年毫無防備遭受一股強勁的重力,極不溫柔的被甩出洞外,郁悶的摔趴在草地上。

「嗚……痛死了,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少年捂住撞擊到地面摔得發疼的肚子,皺起小臉埋怨的爬起身,回頭瞪著絲毫無愧的黎辰。

黎辰淡淡的看著職責他的少年,一雙比常人稍潤微大的靈動黑眸,在女圭女圭般白皙的臉上,竟有些可愛,令人無法產生最直接的討厭。「自食其果而已。」

「自食其果?你什麼意思。」少年一听,早忘記眼前的是他救命恩人,火冒三丈沖到黎辰面前,指著他身後的陷阱義正言辭的問︰「你以為是我挖得陷阱陷害自己嗎,我這是活膩了嗎。」

黎辰莞爾一笑,「我並沒說陷阱是你挖的,你想承認這一點,我也不會介意,告辭。」

「你……」少年原想狡辯的話在見到黎辰漠不關心離開的背影後收住,前一刻還充滿憤怒的大眼中,遽然閃過不易察覺的狡黠,他伸手模向腰間隱藏的凶器,「既然來了,你以為還能走得了嗎。」

少年尾音剛落,前面的黎辰頓覺背後有道不尋常的勁風駛來,眼眸一沉,腳足輕點彷如紙鳶翩然,凌空劃過優美圓弧,輕松翻過手持匕首疾駛而來的人影,穩穩的落在少年面前。

「你是什麼人。」

事情的轉變有些突然,黎辰瞪著瞬間化身為刺客的少年,沒有任何意外,就如他懷疑此處的陷阱一樣。以此推測,十之八九少年是沖著他來的。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少年見背後行刺失敗,悻然收起匕首輕佻回答,「你外公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黎迎峰,處事公正嚴明深受武林正道的愛戴,即使年過花甲依然保守盟主之位,唯遺憾的是家門不幸,你父親竟與一名惡名昭彰的采花盜勾結,染上不良邪風,妄想回府休了你娘。你娘知曉後承受不住打擊變成痴傻,你爹此後就離開了黎府。由于這件事,你外公便將對你父親的怨恨遷怒到你身上,也就沒給過你半分好臉色,。」

對于少年惡言扒開他曲折的身世,黎辰已經麻木。就如少年所言,他父親入贅黎家與母親恩愛三年,也就在第三年,江湖上出現了一名人人痛恨而除之的采花盜,當時的外公對父親極其看重,便將緝拿采花盜的事交給了父親。一個月後,空手而回的父親回府不到一天,誰也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父親就憑空消失了,母親也在那一天無辜時常。有人傳言,父親被潛藏的采花盜帶走了,或者就如少年所言,父親休妻不成只有離開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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