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蓮幾近暈厥的時候,燕子軒突然松開了手,隨即空曠的房間里傳來了他肆意的冷笑,卻帶著點絕望,「舒景,本王不會殺了你,因為你不配死在本王的手下!」
他站起來,俯瞰著地上的木蓮,漂亮的眸子卻猶如千年寒冰,「從這一刻起,你舒景,不在是軒王府的王妃,而是……」他嘴角勾笑,指了指門外道,「軒王府最下等的丫鬟。」
丫鬟?木蓮緩了一口氣,臉上沒有多大的意外,坐起來,用紅帛裹著自己的身體。
丫鬟,和王妃,不過是字面上的差別,對她來說毫無意義,也毫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小姐不樂意呆下去了。
滾他的狗舒府,狗毒藥!
「當然,休書明天本王會派人送過來。」
木蓮起身,斜睨了燕子軒一眼。休書!不用你給我,我會提前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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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屋子,再次回復了平靜,屋子里依稀還有迷離的氣息。香茗將木蓮扶到桌子前,找來了衣服給她披上。
「香茗,有鏡子嗎?」。木蓮裹緊了微微寒冷的手臂,無力的說道。身體,痛楚不已,不知道那混蛋對她用了多大的勁,
香茗端來了鏡子,不安的放在木蓮的面前。
「香茗,你願意和我走嗎?」。
「小姐,香茗從小跟隨您,小姐您去哪里,香茗就去哪里。」
「好。」看著鏡子里那張臉,第一次木蓮,才發現,舒景事實上也是一個美人胚子,特備是她微微上挑的眼楮,看起來,竟有桃花之色,幾分水靈,還有幾分嫵媚。不過,她所有的光華都被那駭人的慘白和猙獰的疤痕給掩蓋住了。微微一笑,木蓮目光如炬,冷冷道,「香茗,那筆墨,和珍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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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王府正廳里。
布置精致的大廳里,燕子軒一身藍色袍子斜靠在燕子上,俊美的臉上有一抹邪魅的笑意。而他的身邊,則站著昨晚的那兩個夫人,妝容精致華貴,那些頭飾和衣服就已經鑒證了她們所享受的寵愛。正廳的兩旁站滿了低眉頷首的丫鬟和家丁。
屋子里一片寂靜,只是時不時的傳來茶杯踫撞的清脆聲音,有些大膽的丫鬟悄悄的抬起頭來,看向廳外。
在昨晚,王府上下已經傳遍了那個新過門都沒有睡暖的王妃,今天就要被休掉了。只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當著下人的面,這麼不給王妃臉面。
大雨之後的京城,天空一片明朗,木蓮仰起下顎,帶著香茗大步的走近了大堂。
珍珠粉,不過是為了讓她看得更加蒼白,但從而,卻能讓人有一種詭異的冷傲,讓人不寒而栗。
環視了一下周圍探究和嘲諷的目光,木蓮微微一笑,信步走到燕子軒的面前,隨即,停步,冷冷的打量著他。
今天的他,比昨天看起來,還俊美了幾分,可是,他頭上已經被她刻了兩個字——*。
「怎麼?見了本王,連禮數都忘了。」面色蒼白的她,有種一種讓他不安的冷傲,和壓迫之感。
細想了她昨天的表現,燕子軒發現,這個女人突然變了,變得他不認識了。
木蓮嘴角一勾,轉身從香茗的手里拿出一封信,手一揚,丟在了燕子軒的面前。
四下頓時發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就連站在燕子軒身後的兩個女子都嚇得後腿了一步。
那個黃色信封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休字。
反正要被休掉,與其被他,還不如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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