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紅顏知己!不錯,木蓮冷笑。自己竟然嫁了這麼一個嘴兒禽——獸。竟然敢在窯子里養紅顏。
深吸了一口氣,木蓮這才抬眸看向燕子軒,朝他微微一笑,只是,漂亮的眸子里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漠視還有拒絕。
笑容淡去,木蓮冷漠的搖了搖頭,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優雅的放下了那只翡翠杯子。
大廳又是一片哄然,然後是浪潮一樣的唏噓聲。
就連座位上的燕子軒都驚了一跳,原本笑意冉冉的臉上,頓時覆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哇,玉扇姑娘,拒絕了七王爺。」
「她怎麼決絕了他呢?」
「難道,玉扇姑娘另有新歡……」
「听說那七王爺為了玉扇還修了昨日剛過門的選王妃呢。」
「莫不是……」
余光瞟到了燕子軒的尷尬和惱怒,木蓮心里一陣痛快!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就不給他台階,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這種感覺,怎一個爽子了得。
「白衣,將朕的扇子賞給那位傲氣的姑娘。」看到燕子軒在眾人面前吃了一個鱉,、燕子愈心也甚是大好,從而對木蓮也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而且,他也一定要木蓮選擇他。這樣,也算是對燕子軒的一個警告。
這天下,是他燕子愈的!哪怕是一個女人,也都只能臣服在他的腳下。
壓抑著心里的怒火,燕子軒臉上再度恢復了笑容,伸手拿起酒杯,放在唇邊小抿了一口,然後燕子愈命人遞上折扇。
他當然知道燕子愈的意圖,他想借此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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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木碟子里那把折扇,木蓮不由的皺了皺。她自然希望這兩個人打賞,以此了解對方的身份,可是,他們竟然不報身份。
「既然是花滿樓的客人,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姓名呢!」她沒有去接扇子,只是冷冷的質問道。
「玉扇姐姐,小紅也不知曉。那兩位客人,今日是第一次來花滿樓。不過客人說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收下這般扇子,然後在去問他。」
「呵呵呵。」木蓮輕笑!果真不是一般的人啊!既然不報身份,她偏偏就要等他們主動報上來!玩神秘?真搞笑,她可是老手,不然這金牌臥底是怎麼得來的。
「玉扇姐姐,您收嗎?這可是今晚最後一位客人了!」小紅有些急了,今晚的打賞可都被她拒絕了,而且,她連七王爺拒絕了。這京城,誰不知道,玉扇姑娘和七王爺投意合啊,卻不想,今個兒她演了一出這樣的戲。
「哼!」木蓮冷哼了一聲,看都沒有再看那紫衣男子和白衣男子一眼,擺手,一轉身,走下了舞台。
欲擒故縱!這個詞,是昨晚燕子軒教的!作為一個臥底,她懂得該何時出擊,何時繼續潛伏。
燕子愈臉一片刷白,那個女人,不僅沒有拿那折扇,竟然看都沒有看,轉身就走了!
「皇上,要不要臣將她給你抓來?」白衣淡淡的說道,蒼白上仍舊沒有一絲表。
「哼!不必了!」燕子愈緊握著拳頭,倒抽了一個涼氣,剛要發火,一扭頭,便看到信步而來,笑容得意的燕子軒。
「沒想到皇上宮中事物繁多,竟然能抽出這個閑,下架到這里來。」
「皇弟又何嘗不是呢?這新婚未過,婚為暖,不也到了這里來嗎?也不知道,弟媳現在如何?」
「謝皇上關心,她現在好得很。」估計那個*人現在正在一邊哭,一邊洗衣服吧。
「這樣啊?」燕子愈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空無一人的舞台,意味深長的說,「既然這樣,那改日就你就帶軒王妃進宮和饒貴妃聚聚吧。她們兩姐妹也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明亮的燈光中,燕子軒的身子明顯晃了一下,俊美的容顏上,浮起一抹痛楚,卻稍縱即逝,「皇上還真是上心啊。時候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回宮吧,宮外可不是很安全。」說罷,燕子軒一拂袖,轉身出了花滿樓。
如今的燕國,雖說燕子愈登基為皇,可是有一半的兵權都在燕子軒的手上,而且從去年開始,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叫顏門的門派,勢力遍布全國,並且有意和朝廷作對。
而這花滿樓……燕子軒突然撩起轎子,看著燈火輝煌,仍舊歌舞擾擾的花滿樓,對展青吩咐道,「將那個女子給本王查清楚。」
花滿樓,也不僅僅是個花滿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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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舞台,木蓮踏著赤腳飛快的穿過回廊,打算直奔後院。這個時候,玉扇恐怕已經醒了過來吧。
剛跑了幾步,木蓮的步子不由的放慢了下來。
回廊的盡頭,一個紅衣女子,手抱琵琶,背對著木蓮坐在欄桿上,兩條腿懸在空中還不停的換來晃去,掛在腳尖的紅色繡花鞋隨時都有可能掉在地上,路出她的白皙腳,看得好讓人遐想。清涼的夜風撩起了她如墨的發絲和繡邊袍子,在此番幽靜的長廊上,和淡薄的月光下,她的身影便于這里的環境成了一副秀美的圖畫,只是,她那招搖的紅色卻如刺目的朱砂一樣,給這副寧靜的圖平添了幾分詭異和妖嬈。
錚……女子手里的琴弦突然動了一下,發脆刺耳的聲音。木蓮一驚,這才想起這個女子不正是剛才在舞台上演奏的女子嗎!
正當木蓮疑惑時,那女子的突然回過頭來,那一刻,木蓮頓時像看到鬼一樣,嚇得後退了一步。
鳳眼桃花,秋水碧眸,瑤鼻紅唇……
「是你!」這個‘美人’不正是那個咬了她一口,然後下午又給她傷疤藥,還告訴她,花滿樓是給好地方的妖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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