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就意味著失去在帝豪的工作,我能告倒他嗎?他辦公室里裝著攝像頭,肯定會被他報復的,到時我該怎麼做人?家里還有年幼的妹妹……
「嗶——」一輛汽車呼嘯而過,發出巨大的鳴響聲,帶過的狂風吹亂了長發將恍惚中霍玲兒驚醒,
「tmd,不要命了啊。」遠去的汽車里傳來惡劣的怒罵聲。
被驚醒了的霍玲兒頓時清楚她要的是什麼,她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埋頭工作賺錢,供妹妹上學。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低著頭加緊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去,途中經過鵝城警署時她頭也不抬。
霍玲兒的房子是租的,更準確的說是借的。這是叔叔的房子,父母親去世後叔叔就是她唯一的親人,每月只收她很少的錢,在這大都會生活很不容易,叔叔也沒錢。
進屋後,霍玲兒一下就沖進衛生間。
冷傲天似乎化身成惡魔始終圍繞在她腦子里,透過思想繼續侵佔她的身體。
「刷——」她將水量開到最大,蓮蓬頭里猛地沖出不溫不冷的水,廉%租房的水溫從來就是這樣的。
霍玲兒昂著頭任憑水無情地沖刷,仿佛也能將靈魂淨化。鏡子里的自己渾身凍得透紅,身上不自覺地瑟瑟發抖,眼楮有些哭紅腫了,水流沖刷下來分不清是水還是淚。她使勁揉搓著身上每一寸肌膚,被冷傲天侮辱的畫面歷歷在目,她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會瘋掉。
擦干身上的水份,霍玲兒走出衛生間,隨手將殘破的衣褲丟進了垃圾桶。
「叮咚」門鈴響了。
霍玲兒剛要開門,門卻從外面被打開,嬸子推門進來,後面還跟著叔叔和一個陌生男人,這讓她吃驚不小。
「嬸子,你看,我在家呢還勞煩你自己開門。」霍玲兒心里有些不滿,但這是叔叔的房子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那就是這里了,你進來看看%吧,地方不大,電器都有,每月4千。」嬸子撇了一眼霍玲兒沒有搭理,自顧自的領著陌生人進門,抄著一口上海口音普通話。
叔叔站在門外面表現出尷尬的神情。
我不是還住在這里嗎,這是怎麼回事。還沒等霍玲兒說什麼嬸子就將她推到一邊,示意她一會再說。
看房的人走後,嬸子拉著霍玲兒坐下語重心長地說︰「你看,現在物價這麼高,你那個沒出息的叔也賺不了什麼錢,我們是想趁著這房租高的時候,把房子租給別人,你也大了也有工作了,你完全可以有能力去外面租一間自己住,周末有時間也可以和小妹回來吃個飯什麼的好伐。」
「這——你也不提早和玲兒商量商量。」叔叔面露苦澀地說。
「這什麼這啊,我這不是在商量嗎,提早什麼伐,日本人都不提早商量我提早什麼伐。」嬸子尖嘴利舌地說,「你給我閉嘴。」
叔叔是純粹的妻管嚴,由于他不會賺錢,從來都是被嬸子壓的死死的。
嬸子也太過分了,父母雖然去世了,可他們生前給了叔叔家不少的好處,叔叔家現在住的花園小洋房就是父母送給他們的。
霍玲兒是個明白人,她知道這話的意思,這是要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