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的懸崖頂峰之上,一只雪白色的狐狸,正仰望天空,發出嘶心裂肺般地嚎叫聲,震蕩著座座山峰,回淌著峰峰山谷,雪狐與山峰之雪融為一體分不清是雪還是狐,但卻感受到溫存的氣息在回轉;在它的身旁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不停地發出痛苦的申吟聲,身體里不停地往外流血,空氣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紅紅地血液,象是條條紅綢緞飄落在地上,染紅了雪白的地面,象是要染紅了天般,宣告世人這殘酷的悲傷。
雪狐為了制止男人身體里流出來的血,不斷地用舌頭添著男人身上的傷口,痛苦的表情難以言表,躺在雪狐身旁的男人使出渾身僅存的一點力氣,抬起手來撫模著雪狐的毛發,喃喃道
「瑾,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走到下一程了,今後的路要靠你自已,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記住一定要等到她的到來,她的出現,就是意味著一切都將結束,那時就是你恢復真身之時,你一定要等待,等待啊」
雪狐似乎听得懂男人的話,眼楮含著淚水,不停地額頭噌著男人的臉夾,嘶啞的叫囂聲像是不希望他的離去帶來的悲痛,毛發間流露出眼眉緊鎖的神情,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那雙眼楮帶來的寒冰,雪狐微側頭靠著男人的身體象是僵掉一般,沒有表情沒表神情,呆呆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離他而去,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已的親人與摯友,更沒有能力保護自已,如果不是因為自已那麼,男人也不會離開,如果不是因為自已那麼,男人也不會痛苦。
男人在痛苦的邊緣掙扎著,他知道自己命不久已,現在只想要交代雪狐一些事情,現在自已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雪狐,這19年來他們像親人像兄弟,象是一體從來都不曾分開過,現在卻要先離他而去,把它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男人空洞地眼楮看不到一絲的恐懼,相反臉上卻掛滿了不舍與難過,男人在輪回的邊緣掙月兌後,望了一眼雪狐,男人的手慢慢地滑落,安詳地象是睡了過去,雪狐抑頭嘶嚎,那叫聲如撕心裂肺般地痛,所以有的仇恨與怨念似乎一瞬間即發。
不再有恨與仇,不再有怨與念,此情此景唯一讓雪狐能記住的不再是心中所念,而是能讓這個陪伴自已多年的摯友醒來,那種急切地心情如浪潮般涌來。
惜了別人,痛了自已;凝著希望,化著悲傷;萬事皆在人為,他相信人定勝天,此刻誰也不能猜出雪狐的心思,誰也阻止不了他報仇雪恨的決心。
此時天空飄起了雪花,像是梅花的花瓣般由枝頭飄落,時而狂躁不安,時而悠然自得,飄忽不定地飛過頭頂,越過山峰,飄落在男人身旁,像是在為男人的離去哭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狂風,像是在為了男人的離去怒吼,涌動的寒風淋灕盡致的吻合著雪花飄散在人間,沒有了情與愛留下的只有傷痛與悲歡。
雪狐趴在男人的尸體旁守護三天三夜,不肯離去,它不知道該去哪里,它又該何去何從?他不想離開這個守護他19年的摯友,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從失去他的那一刻中走出來,在男人離開他的下一秒里,他以後便是一個人;黑幕降臨,直到後面的追兵終于爬上山頂,雪狐忍痛望著躺在雪地里的男人,帶著不舍的眼神像是在宣告天下,宣告世人︰「軒,你放心,我會為了你努力地活著,珍惜自已,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
這時追兵大喊︰「它在那里,快抓住它,不要讓他再跑掉了」
雪狐回頭露出凶猛地目光,嚇得這些追兵退步三尺。
突然人群中有追兵大喊︰「不好,它要跳崖,萬萬使不得」只見追兵上前想攔截,卻被雪狐那寒冰地雙眼嚇得邁不開步伐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雪狐看到男人痛苦的表情,這是臨死前的掙扎,男人命之輪回,那時他又在何方,眺望前方,滿眼留下的只有那恨和悲,後有追兵前有萬丈深淵,雪狐轉身怒視著身後的追兵,發光的眼楮如冷凍的寒冰般,讓人不寒而栗,再轉身它毫不留戀地跳下懸崖,為的是明天與未來。
就在雪狐轉身的那一瞬間,黑暗掩蓋的冷漠讓他們分清是怒氣還是冰凍,但卻讓追兵感到周遭嗜血的氣氛俞加濃烈.
武朝國皇宮
武玄門外,雪已覆蓋了整座皇宮大殿,宮殿外官員們正焦急地等待著,只見宮女、太監們進進出出,門外的大臣們小聲議論紛紛。
「這可如何是好啊?二皇子找不到,現在皇上又病重,現在三位皇子也被禁足,這這可怎麼辦?」其中一名大臣大膽坦言卻又把聲音放到了最低
「是啊,也不知道二皇子有消息了嗎?皇上又為什麼這麼固執非二皇子不可呢?難道大皇子、三皇子與四皇子任何一個皇子不可以來執政嗎?再說這麼多年二皇子一直都沒有在皇宮里,什麼情況都不清楚,現下又追尋不回二皇子,這如何是好啊!」另一個大臣直言咐和道,同時也道出了大家的疑惑。
「別說了,太醫出來了」只見太醫走了出來,一位大臣趕緊插言
太醫的身後還有一位美麗豐姿、臉頰紅潤、附和著貴氣一身的婦人她一身鳳服,慢步朝他們這邊走來緊跟著的是太醫和隨行的太監、宮女,這位正是當今的皇後「參見,娘娘」大臣們見皇後走出來眾臣下跪參拜
「平身吧」皇後有些有氣無力地道,她早已沒有了往昔那般端起皇後的架子,神情中看出身為皇後的種種無奈與執著,眼眸中帶著一絲絲的憂傷與淒涼,苦苦堅持到現在,她沒有往日的風彩,但卻不能抹去那曾經的輝煌;雖是女子之身,但那一句「平身」,足已道出身為皇後的魄力與霸氣。
「陳太醫,皇上怎麼樣了?」皇後轉身問詢道
「回娘娘話,皇上是吸入風寒,有些氣血不足,看似是渾身無力,其實不然,老臣認為皇上是吃過什麼東西後才會這樣暈暈沉沉,但至于皇上吃的是什麼東西老臣就不得而知了,剛剛看到皇上面如發紫,精神不定,如招寒骨入深,如皇後不快快做決定,老臣恐不」太醫如實稟告,卻又欲言又止
「如用此藥皇上能否在明日早朝之時,見好轉,哀家要的是肯定的回答,而且絕不能讓皇上冒一絲絲風險,你是知道的」皇後雖問,但卻是給太醫施加了壓力,這如何讓太醫回答,如說可以那他啟不是撒謊,如說也許那更會惹的皇後動怒
「這」太醫有些猶豫
「太醫方可照實說」皇後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她自然了解皇上的病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是她現在只能賭上這一把,孤注一擲而已,多麼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啊
「回娘娘,恐有不適」太醫領會皇後之意後,道出
大臣們一听,互相瞪眼,不敢大聲喧嘩
這時一位大臣站到皇後的身旁道「娘娘,孰老臣直言,現在沒有旁人在,如果二皇子明日仍未歸,而皇上又抱病在身,朝中必有大患,請娘娘早早定奪才是」說出此話者正是恆太傅,大概這漫漫朝野之中也只有恆太傅才敢在皇後面前直言不
此時眾臣望向皇後,用期盼地眼神望著皇後,恆太傅說出的擔心正是他們所擔心的問題啊,他們希望能從皇後的嘴里得到他們的答復,可是這好像又有些事與願違
「恆大人,二皇子回不回得來,能不能回得來都是個未知,你我心知肚明,縱使天下惑之,也未必能牽動他的心不是嗎?更何況皇上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二皇子的尋覓,只是某人從中作梗這也是壞了大事。」
皇後眼眸中放著光芒威嚴道,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明白雪狐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更了解這麼多年為什麼雪狐不曾回來,當然前提是他自願與甘心;恆太傅乃當朝顯貴,賢德忠心,對皇家的事情,更是清楚地很,所以皇後不怕明說,二皇子是否如外界傳的一般,在場的每一位都很清楚,只是他們是敢怒卻不敢言明罷了,也正因為此她也正是為此擔心,他們擔心的正是她所牽掛的,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尋回她那可憐地兒子,這許些年來他們一直不斷地在尋找著,也不曾放棄過,每每找到之時便會有人來作壞,至而他們一直未能聯系的上。
武朝王一共有四位皇子,再無他兒,也無其女,這四位皇子均為皇後所生,如果提起其他三位皇子,眾人不知的話,也不算過,但如果提起這個二皇子,有人不知的話,那他一定不是武朝國的人
二皇子,這個聞其名便會知其人的當朝二皇子,他就是武朝王的第二個兒子,從出生到現在都未見過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