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天剛下過小雨,所以今天的山路有些滑,沙子明顯的松散,心神恍惚的祈羽天心神恍惚的下著山,就在一個落斜坡時,踩到了那些山坡上的送沙,而滾下了山坡。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祈羽天有些無措,他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冷靜的自己,會有這麼疏忽,連山路都沒查看清楚就踩下去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平日偽裝的自己,會有感情流淌的時候,他現在有太多的不知道讓自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
腳上的劇痛拉他回到了現實,還好山坡不是很深,不然現在恐怕骨頭已經斷了,只是腳果高高的腫起,每走一步都傳來劇痛,走了幾步早已滿頭大汗,干裂蒼白的嘴唇因劇痛而顫抖著。
滿頭滿臉都是黃泥的他,已經沒了往日蕭逸陽光醒目的外表。傷口有好幾公分長,血不停地往外冒,紅得讓人矚目驚心。他臉上露出了冷靜的神情,不慌不忙在自己身上撕下布條,粗略包扎下傷口。
眼神暗了暗,現在只能繼續往下走,因為在這荒山野嶺中,誰會無所事事的走上山呢,手機早就沒信號了,那更加求救不到。如果不走,等到自己攤尸在這里,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到山上來,只會是死路一條。他突然想起了花落純,他還想見到她,自己不能放棄,心里產生了巨大的信念,那就是「活著見到她。
原本黯然的眼神又重延起熱烈的火光,地上撿了根粗樹枝,當起了拐杖,拖著左腿,咬緊牙關,用樹枝撐扶著自己下山。
當他下到山時,他早已痛得死去活來,直接躺倒了地上,倒吸了口氣,他下來了,他得救了,天似乎在憐憫他似的,他看到了有好幾個警察在附近巡邏,以前他晚上在這附近打過籃球,可他記得這里是好日不見幾個巡邏員巡邏。
想說話,可嗓子早就啞了,拿起粗壯的樹枝直扔過去,樹枝發出聲響,吸引了幾個警察的注意力。
當幾個警察向他走過來時,他知道自己得救了,而他也沒力氣直暈了過去——
醫院里
祈雨天昏睡了一晚上,一早醒來時,睜開眼楮就是白色的天花板,濃郁的殺毒水藥味撲面而來,讓他有所不適,看了看周圍,才知道這里是醫院。
腳上裹著重重紗布,輕輕動發出一陣鑽心的疼,咬了咬牙,不敢再隨意亂動了。
旁邊的祈媽媽則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目無表情的直盯著他,沒有關心,有的只是一片冷漠。為什麼會滿身是血的被送到醫院?祈媽媽率先開口。第一句不是關心的話語,卻是責備的言辭。
我的事?你也會關心?諷刺的一笑。
祈羽天,我是你媽媽,你這是什麼態度對我說話?祈媽媽嚴厲的訓斥著。
我媽?我媽的兒子是錢,不是我。祈羽天毫不留情的吼道。幽黑眸中滿是哀傷,直勾勾的看著眼前自稱是自己」媽媽「的女人。
看見兒子那銳利的目光,驚愕得呆了呆。我跟你爸爸那麼努力賺錢還不是為了讓你過得好點,讓你能在學校安心讀書嗎?考上國外的幾家重點大學,那是我們得期盼也是你爺爺女乃女乃的期望啊。
為了讓我過得好點?小時候一天到晚不見人,天天扔我在家不是等家教來,就是自己一個人無無聊聊的過,呵。真可笑。祈羽天輕笑道。
羽天,媽媽我是為你的前途著想。天下間有哪個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好的前途。祈媽媽直言不畏道,腰板直直的,嚴肅得不讓人有質疑的空間。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得令自己都快忘記的媽媽。事事以前為前提,還句句言之鑿鑿的說為自己好,不就是為自己的失職找借口嗎?眼底的怨恨更加深了。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好,一點都不好。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隨即把被子蓋上了頭,逃避著,不願見任何人。而祈羽天每句話都平靜得讓人發寒。讓祈媽媽听得極不是滋味。
自己的幾家店生意很好,而自己更是領導人,她嚴謹端肅的態度更讓人望而生畏,平時根本沒有人敢忤逆自己,而自己的兒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書讀不好,還隨意跟女孩子過夜,他變得自己都措手不及。現在又不知道為什麼,連醫院都住進去了,那下次還會是什麼?。她眼里失望的神色越來越深。
羽天,不管你說什麼。如果你考上的是國內的三流大學,我跟你爸爸是不會幫你的,你的學費也只能靠你自己解決。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出色的兒子,而不是一個窩囊廢,肆意妄為的兒子。你還是高中生,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別再發生上一次那種荒唐的事,帶著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嚴厲擲地有聲的聲音,不容別人有意思反駁。
小落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她是我的朋友。請你在評價我朋友的言辭上謹言慎行,別亂說些有的沒的。我要休息,請你現在就離開。祈羽天一把拉開了被子,直吼道。狹長的眼楮發出如豹子似的光芒,直直盯著祈媽媽。
平時客人有多難搞多凶,她都能一一化解,並驚懼過什麼。看著兒子那凶狠的眼光,祈媽媽竟也被嚇了一跳。
不再多說什麼,隨手拉開椅子,往門口離開。回頭道「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又那麼不想跟我」解釋「這件事,那我們以後再說吧,你長大後就會知道我是為你好的了。店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你女乃女乃今天回來照顧你。冷冷的聲音回響在病房中久久不散。
走出醫院時,祈媽媽突然發覺自己的教育真的很失敗,她以為對他好的,他卻認為是痛苦的。或許這是人生價值觀的不同吧,可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