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卸下我的天使翅膀 六十二 遲到的愛

作者 ︰

看著漆黑的鍵盤重重的舒了口氣,她的心里舒服了許多,因為能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給別人,而且還是一個自己信任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一個人。她覺得很放心很有安全感。

花落純輕輕的打開郵箱,看了眼父親發給自己的email,隨便回了他幾句就急急關了。

思緒飄到了遙遠的回憶,她害怕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而嬌柔的外表下也只剩下了堅強與自尊,她害怕面對父親那飽含著無限愧疚的眼神,還有父親那關切的話語,她只想避開與父親有關的一切,不容許自己有一絲心軟。

其實她是更加害怕自己的離去會讓父親更加傷心難過,小小的她早已有小大人的風範,成熟的心智更讓每個大人為之折服,因為她曾跟醫生談過,主治醫生吞吞吐吐的,最後才告訴自己,說她如果在18歲前找不到合適的心髒移植,恐怕也活不長。

在母親的離去後,父親頹風了好些日子,差點就一闋不振,她知道她是他的精神支柱。那自己又怎能那麼殘忍的讓父親知道真相,為自己而日夜擔憂呢?讓父親少愛點自己,或許到那時候他會沒那麼傷心吧。他說過讓他把母親疼愛自己的那一份寵愛也補回來,讓他照顧自己,或許他心里的愧疚也會少一點吧。

開頭那幾年身體特別差,讓她不能正常的跟別的小朋友一樣上學,可父親也會讓家教來給自己知道學習,但她終究是寂寞的,自從在她無意中網游認識了那大蠢豬後,她突然覺得不是一個人面對著這可怕的一切。

原來自己也會有那麼脆弱的一面,其實跟那頭笨豬做朋友也不錯的。她笑了,純然一笑,笑得苦澀萬分,突然自己變得有些傻有些天真,笑自己竟然渴望有自己的朋友,笑自己的努力換來的一次次的傷害。

單純的想呆在羽天身邊,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她就很滿足了。可老天似乎還是舍不得施舍一下她這精神貧困的千金小姐,可如果讓她選,她不會選在一個大富之家,因為那永遠沒平凡家庭來得融洽溫馨,永遠忙碌于工作的父親,遠遠看著父親汽車離去的母親,一切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看著每天父親忙碌的身影,母親落寞的等待。小小年紀的她早已習慣了。小時候還經常安慰母親,母親總是笑得很溫柔,可她越是溫柔的笑容,越是讓她心疼,她小時候甚至有些恨她的父親,總覺得他愛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愛她們。

車禍中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了自己,當她看到冰庫中母親依舊美麗的遺顏,冰冷冷凍得僵硬的尸體,她的血跟著凝結起了,心也碎成一地,如被一刀刀尖刀狠狠插在她胸口,剜掉了她那依舊還在驚喘的心髒,痛得她喘不過氣。

可當她看到那一夜間老了十幾歲的父親,她竟然心軟了,可她卻還依舊恨著他,久久的冷戰並不使他遠離她,相反的相當自責,經常抽出時間陪伴她、陪著她。想用他的寵愛來彌補以前的過錯。

母親終歸是已經走了,母親的苦苦守候,母親的夜夜等候,她還歷歷在目,又怎能輕易原諒他呢?一切一切的傷害他能彌補到什麼?母親曾經期盼的寵愛與關愛她現在一並佔有了,可她並不覺得幸福,因為她總覺得那些所謂的寵愛與關愛是母親用她10年來的血淚換來的。她能安心的擁有這一切嗎?

當她的父親說最愛的是她母親時,她只覺得好笑。為什麼在母親在世時,他一句關切的話語都能吝嗇,而在她死後說什麼愛她的話。不覺得可笑嗎?太荒謬了。

喪禮中凝視著父親那愧疚的滄桑的臉孔,那充滿歉意的眼神,她的眼里滿是傷心的淚水,淚水一滴一滴的延慢在她蒼白的臉龐中,哽咽得說不出半句話。

你不知道我曾經有多麼恨你、怨你嗎?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我們身邊,我們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能溫暖人心的——家。母親死了,你在不在也無所謂,你可以縱情于你的事業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讓你分心。只因你的一切一切都變成了我的無所謂。

恨你、恨你。我一輩子的悲傷都拜你所賜,我母親一生的哀傷都源自于你。你以為你一世的奢華能換來我們多少的幸福呢?你是一切一切的罪惡的深淵。是你,是你把我跟母親推向這痛苦的深淵。花落純揭撕底里的怒吼著。

對不起。花父哽咽著,頭如百金重,抬不起來。

對不起?你的一句對不起能換來我母親的命嗎?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掉你所種下的惡果嗎?你一句對不起你就能彌補過去對我母親的虧欠嗎?不能。不能……一切都不可能重來了。

對不起,小落,這一切都是為父的過錯,我以後會代替你母親好好照顧你長大成人的。我是愛你們的,請相信我。花父嘆了嘆氣,眼楮中閃爍著幾朵淚花。

算了吧,你的道歉就在夢里告訴我母親吧,你的自私與漠視造就了母親一生的傷殆,你說你愛我們?我看是愛你自己吧,我們現在不需要你那虛假的愛,收起你那虛偽的同情心吧,我們都不稀罕。

你那偉大的愛情與父愛在我們漫長的等待中,如花朵一樣凋謝枯萎了,原本對你的期盼也隨著那份破碎的心也已經消失盡殆了。花落純哽咽著,道出了她多年來收藏在心里的所有。

小落,我知道我那份愛已經遲到了許久,我現在除了能說對不起也只能是對不起了。花父低壓沉厚的聲音中顫抖了幾分,他現在如被萬條蛇慢慢吞噬著自己,看著唯一的女兒淚流滿面的,他是心痛不已,是的,她在虧欠她們母女太多了,縱使在商場上他有一雙利嘴,即使是多難說的合約他都能手到擒來,可面對自己女兒含淚訴說著他的罪狀,她的句句指責卻讓他反駁不上一句。

他現在除了說對不起也還是對不起,因為他確實對不起她們母女,即使他對待他的女兒有多好,女兒也不見得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可他卻心甘情願的為他默默付出,即使她有多厭惡他。他也心甘如殆,他後悔,恨後悔以前自己的不珍惜,後悔自己不能給女兒一個快樂的童年,後悔在今日最愛的女人面前沒說上一句——我愛你。

母親去世後,她的思念過度,讓她發燒燒到40度還渾然不知,最後也是佣人發現的。

那天她退燒後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父親可憐的乞求,幾天不見他的胡渣長長的冒出來了,滄桑的臉上滿是悲傷,沒有責罵,有得也只是一臉的自責「小落你要罵我,打我我也肯願意承受,只是為父不想你悶悶不樂,你身體不好,不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啊。

從佣人那里知道,原來她的父親照顧了她一夜,也就從那天起,她對他也沒原先那麼的抗拒,那麼反感了。

這一幕一幕如放電影一樣,清晰可見猶如昨天發生的一樣。又如燻香燃氣重重香煙,不斷飄散在她的心里,久久不散——

打了2500字呢,手都快抽筋了。親們收藏一個我就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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