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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石門監獄,齊家三兄弟,在狹小的探視間重逢聚首,三人喜于言表,卻又相顧無言,對看後,黯然沉默。
押解獄警把三人安置妥當後,便一一消失,整個空間陰森而沉重,齊大一蹶不振,齊二垂頭喪氣,齊桓猶如失魂。
齊大早就沒了上位者的那種氣度,有些微微顫顫,側頭看了眼兩個弟弟,聲音沙啞低沉,「二弟,三弟。」
齊桓回神,楞了楞,「大哥,二哥。」
齊二早就打擊的面如死灰,抬眼看了看,低下頭,哼了一聲,沉默不語。
「是大哥害了你,」齊大老淚縱橫,後悔莫及。
齊桓忽而搖了搖頭,「是我連累大哥二哥的。」
除了不語的齊二,兩兄弟相互責怪自己,又相互安慰對方。
「好了,到了這地步,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你們兩個就沒發現,我們三個怎麼就會同一室,難道不是有人安排的,」齊二暴躁的插話,一臉陰沉。
齊大和齊桓對看一眼,目光中透著絲絲明了,兩人側頭看向齊二。
齊二哼了一聲,「三弟也說過,是有人背後算計,現在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肯定有人安排的。」
話音剛落,探視間的門慢慢打開,三兄弟目光看了過去,看著進來的人,齊齊倒吸一口氣,所以不明白的,瞬間都明了了。
荀修被海峰推著往里,身後跟著海生和海誠,四人一行,慢慢走到齊家三兄弟的對面,荀修微擺了手。
海誠欲言又止,帶被海生拉著往外走去,海峰磨蹭了一下,瞄見自己家少爺看來的冷光,轉身跟著海生往外。
只听關門聲響起,內室一片沉寂,齊家三兄弟憤然想站起,卻被牢牢的定坐在當場,目光怨恨,後悔和陰狠。
荀修單手撐著下巴,淡淡一瞥,低聲一笑,在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慢慢抬頭看向齊家三人,輕啟嘴唇,「總算見面了,這些日子過的好嗎。」
「竟然是你,」齊家老二恨恨說道,側頭看向齊大,「那時候就該讓這殘廢死在病床上。」
齊家老大恢復平靜,可怕的是未知,現在知道緣由,倒也沒遺憾了,只是有些後悔當初留下這人,「原來是荀家少爺,我說呢,什麼人會盯著我齊家一舉一動,如果是你,倒也說的過去了。」
齊桓激憤的心也冷卻下來,已經到了這步了,別人有準備而來,而自己家卻一無所知,輸了就輸了,目光暗淡下來,了無生氣。
荀修微點了個頭,「當然,這是你們齊家欠我的,我只是收回來。」
「呸,你個殘廢,」齊二忍不住月兌口而罵。
荀修側頭嘴角翹起,「拜你們所賜。」
「如果是你,我齊家輸的不冤,」齊大淡淡一句,咳嗽幾聲,整個人蒼老十歲般,一點也看不出原來那意氣風發的風采。
荀修哼了一聲,搖了搖頭,隨即沒再說些什麼,來看看他們過的不好,自己也就安心了,轉動輪椅,往門口方向移去。
「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可不僅僅是我們齊家,」齊桓飄忽一句,下面的話還沒說,就被齊大打斷。
「三弟,」齊大警告一句,不想再讓自己家弟弟說下去,現在已經沒必要了,憑著荀修的手段,那些人也好過不了,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荀修停了下來,忽而平靜一句,「當年參與的,一個也跑不掉,你們只是開始而已。」
輕輕一句話,卻帶著陰沉,讓室內空氣變稀薄,讓齊家三兄弟無法呼吸。
「你是怎麼知道的,」齊桓忍不住月兌口而出,死也要死的明白。
「其實太完美了本身就是缺陷,車禍現場死亡報告,還有撞人的司機,所以,就算當時找不到證據,以後也能找到,想要我們死的人,不外乎利益和矛盾,而荀家權勢滔天,能夠與之相爭的也就那麼幾家,所以,我只要盯著那幾家就行,早晚會找到我想要的,」荀修目光閃過一絲暗光,嘴角泛起冷笑,「時間再久,我也等的起。」
齊家三兄弟目光盯著荀修往外的背影,齊二激憤而罵,「你個瘋子,你就不可能找錯人。」
荀修側頭冷光掃過,淡淡一瞥,「那得怪你大哥急功近利,等不了太久,就開始拉攏荀家那些關系,越想坐穩那個位子,暴露的越多。」
齊大咳嗽幾聲,更加顯得老了許多,整個人頹廢異常,抬頭看了眼荀修的背影,沙啞低聲,「我一直很後悔。」
荀修一听,哼了一聲,不想再听下去,移動輪椅往外而去,門被門外的海生打開,隨即關上門。
「大哥,是我的原因,是我連累你們,」齊桓低聲懺悔,那時候他年紀輕輕,膽大妄為,沒什麼不敢做的。
齊大搖著頭,「是我的原因,還是我幫你掩蓋下來的。」
「哼,現在來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是被你們兩個好兄弟拖下水的,一個想著權,一個想著錢,我真不知道,怎麼和你們兩個做兄弟,」齊二恨恨說道,臉色陰沉。
話音剛落,獄警走了進來,分別把這三個人帶往該去的地方,而齊家正式湮沒,如此快,如此措手不及。
荀修和海生四人一路往外,出了大門,陽光熱烈,荀修身心一松,眼楮閃動。
「海誠留下,讓海生先回去,」荀修坐在車里,對關上車門的海峰平靜而道,便閉眼放松一靠,沉默不語。
海峰點了個頭,關上車門,往後面車走去,一把拎起想鑽進副駕駛位置的海誠,對自己家二弟點了個頭,「荀少讓海誠晚點回去,有事問他。」
海生恩了一聲,瞄了眼僵直的海誠,「去吧,估計是上次交代你的事。」
海誠苦著臉,他不用想也知道荀修要問什麼,可是,想起那次柳衣的警告,海誠真不想自討苦吃啊,不過,也無法,只能乖乖的下了車,跟著海峰往前走去。
荀家山莊,房內,荀修散漫的靠在沙發上,抬頭看了眼,便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對海誠說道,「坐吧。」
海誠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起,瞄了眼轉身就消失的大哥,期期艾艾的坐了下來,手蹭了蹭大腿,慢慢抬頭。
「唐禮還沒動手,恩,」荀修淡淡一句。
海誠憂郁的皺起眉頭,心中為難,說還是不說,心一橫,低聲一句,「動了。」
荀修只見海誠嘴動了動,卻沒听到聲音,挑了挑眉,手指在扶手上輕叩,「嗯。」
「動了,」海誠條件反射,提高音量,隨即老臉一黑,好吧,早晚得知道,隨即繼續說道,「早就動手了。」
荀修手一頓,目光冷了下來,聲音低沉,「什麼時候,怎麼沒听海生說過,柳衣她沒事吧。」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二哥呢,荀少,那個我覺得真沒必要跟著她,她一個人就能搞定,真的,我還被她逮了個正行,荀少,她知道我是你派過去的了,」海誠聲音越來越低,忐忑不安的瞄了眼那邊冷下來的臉。
海誠真憂郁啊,讓自己大咧咧的說出自己不如一個女人,真憋屈,目光瞄了眼沉思中的荀修,心中打著鼓,該不是自己家少爺真對那女人有什麼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形于色。
海誠越想越糾結,那彪悍的女人,和自己家少爺,怎麼看,怎麼不搭啊,目光瞄了眼荀修垂著的雙腿,暗道,如果真如此,那以後自己家少爺還不是被柳衣吃的死死的,一想起那種畫面,海誠眉心直跳。
荀修一听,皺起眉頭,目光掃了眼坐立難安的海誠,「她知道了。」
「是的,」隨即海誠巴拉巴拉的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到底如何懲罰,听天由命了。
越听,荀修手握緊,直到海誠說完後,氣氛一陣靜謐,荀修往後一靠,輕呼出一口氣,隨即擺了擺手,「她說那我別插手,嗯。」
海誠硬著頭皮點個頭,「她一見我,就猜出我和大哥的關系。」
荀修嘴角翹起,果然是個聰明的,抬頭看了眼海誠那黑著的臉,哼了一聲,「你先回去吧,繼續跟著她,以後有事,及時通知我,這次就算了,下次,嗯。」
海誠松了口氣,連忙站起,想起什麼後,又低聲一句,「荀少,要不換個人呢吧,我再跟著,指不定又被發現。」
「無礙,」荀修微皺起眉頭,隨即說道,「多帶點現金在身上。」
海誠一頭霧水,現金和被發現有什麼聯系嗎,但也沒敢再問,點頭說是,恭敬的告辭一聲,一溜煙的消失在廳。
荀修低頭沉思,目光陰沉,「唐禮,秦雲。」
齊家結束,也該輪到他們了,不過,慢慢來,不是嗎,嘴角泛起笑意,雖然知道柳衣動手能力,可真沒想到如此彪悍,不過,倒讓自己放心很多。
荀修忽而一笑,低氣壓消散開來,想起什麼後,伸手舀起旁邊的手機,撥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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