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隨憶懨懨的躺在床上和蕭子淵打電話,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回眸一笑jq起(高干)。
蕭子淵听她情緒不高,停下手里的動作站起來走到窗邊,「怎麼了?」
隨憶避重就輕的回答,「下雨了。」
很快耳邊傳來蕭子淵的輕笑,隨憶一下子就臉紅了,他是蕭子淵啊,自己那點敷衍的小伎倆怎麼好意思往他身上砸?
隨憶摩挲著床單上的花紋,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蕭子淵,你給我講講你父母吧,還有你妹妹。」
蕭子淵知道她不願說的事情是問不出來的,便開口講起來,低沉的聲音在雨夜里听起來格外安定人心。
「我母親你上次在醫院見過的,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很嚴格,我父母沒注意便有了子嫣,他們不舍得放棄這個孩子,為了生子嫣,父親受了處分,被調到邊疆工作,爺爺呢,戎馬一生從不驕縱孩子,沒替父親說一句話,只是說年輕人吃點苦是好事,母親就跟著父親去了,那個地方很艱苦,冬天又干又冷,夏天又是持續高溫,吃的東西也不好。母親又要照顧父親和我,還要帶子嫣,就是在那個時候落下了病根,後來還是姥爺不忍心看母親吃苦,出面把父親調了回來,可是母親的身體還是透支了,只能靜養,為此父親一直覺得對不起母親。」
隨憶靜靜的听著,她一直以為像蕭家這樣的人家,該是一帆風順的,誰知道竟讓你還會有那樣的起落。她在電視上見過蕭子淵的父親,看上去溫文爾雅,卻不怒自威,讓她沒想到的是對妻子兒女卻那麼深情。
「那你妹妹呢?」
蕭子淵似乎笑了一下,聲音緩了緩再次響起,「那個丫頭,怎麼說呢,有點任性有點霸道卻又古靈精怪的。」
隨憶又想起了白天在山上遇到的那個少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點任性有點霸道?
蕭子淵靜靜的等著,直到電話那邊輕快的聲音響起,「我是不是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有個弟弟?」
蕭子淵本來低著頭听著,听到這句後猛地抬起頭,他看到玻璃上映出的那張臉回眸一笑jq起(高干)。那張臉上的笑容僵住,眼里都是訝異和淡淡的心疼。
他想起林辰之前提到過的那個孩子,他以為隨憶這輩子都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他也裝作毫不知情,只當是如她所說,父母因為某些事情離異,她跟著母親,和眾多單親家庭一樣。
可是她卻突然願意對他提起,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經走到了她的心里?她願意對他說,可他卻不忍心讓她把那些傷疤再一次撕開給他看。
「我知道,我問過林辰。」
隨憶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你都知道啊……」
蕭子淵本以為她會生氣,誰知下一秒隨憶便有些憤恨的念叨,「林辰真是個大嘴巴!」
蕭子淵想到她此刻肯定整張臉皺成一團咬牙切齒的樣子,不自覺笑出來,緩聲問,「阿憶,你今天怎麼了?」
隨憶猶豫了下開口,「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只听著就好,千萬不要回答我。」
蕭子淵很快回答,「好。」
這次隨憶的聲音很快響起,「我今天看到……看到隨景堯和那個男孩子了。今天是我外公的祭日,我回來的路上恰巧踫上他們上山去祭拜,我才知道這幾年我和媽媽看完外公之後,他都會帶著那個孩子去祭拜外公。
其實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或許也不是。只是我只在他出生的時候見過一次,也從來沒想過再見他,他現在忽然出現,讓我有些……有些奇怪。」
她從山上回來後就看到隨母在書房里整理外公留下的東西,每年的這一天隨母都是這麼過的。她也不敢提這件事,但憋在心里實在是有些難受,只能對蕭子淵說一說。
蕭子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上一代的糾葛終究會影響到下一代,隨憶似乎並沒打算听到蕭子淵的安慰,很快又開口,似乎頗為苦惱,「媽媽離開隨家的那年在山上種了一棵樹,今天那棵樹死了,我知道那棵樹肯定是有意義的,可是她听了之後好平靜。」
蕭子淵靜靜的听著,他們都明白,樹的含義在于延續,可是到底是愛的延續,還是恨的延續?如今這棵樹死了,在隨母心中又代表什麼?
無論代表什麼,那段往事都深深的刻在了沈潺的心中。
愛的那麼深刻,傷害那麼深刻,因為深刻如斯,才愈加平靜。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們又該如何評價?
兩個人很久都沒開口,只听得到對方的呼吸聲。許久後蕭子淵極輕的叫了一聲,「阿憶?」
那邊似乎動了一下,綿長平穩的呼吸清晰的傳過來。
蕭子淵無奈的笑了下,掛了電話,卻在通話結束的提示後看到了屏幕上的日期,重重的呼出口氣後暗滅屏幕,靠在窗邊闔了闔眼。
他該走了,可是蕭家,隨家,父親的態度曖昧,至于老爺子那邊,現在還不是提這件事的時候,還有隨景堯,隨憶的弟弟,這一切都不是小麻煩,真想把她一起帶走,把這麼麻煩和困擾扔在這里,讓她再也不會迷茫再也不會沮喪……
蕭子淵想到這里硬生生停住,這些想法終究是不現實的,他還是抓緊時間回來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吧。
幾天後蕭子淵在離開的前一晚告訴隨憶這個消息。
隨憶安靜了很久才答了個字,「哦。」
然後便不再說話。
蕭子淵笑著逗她,「怎麼,你也不說來送送我啊?」
隨憶確實有些沮喪,沒精打采的開口拒絕,「不去。」
「畢業的時候我走你就不送我,這次還不送啊?」
「那個時候你也沒說讓我去送啊。」
「我不說你就不送啊?」
「我……」隨憶詞窮,她最受不了送別的場面了,半天甕聲甕氣的開口,「等你回來我可以去接你。」
「嗯,這個好,我記住了。」蕭子淵頓了下,「對了,你明年也該畢業了,有什麼打算?」
之前隨憶一直打算畢了業便回家的,後來她打算對蕭子淵敞開心扉後,這個計劃便擱淺了,蕭子淵一向是先謀後動的人,他想知道隨憶的想法。
「我和媽媽商量過了,打算考研,前幾天打听了一下,院里許教授有幾個名額,到時候我去聯系一下,但是許教授是醫學界的泰斗,報他的人肯定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許寒陽?」蕭子淵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忽然想起了什麼笑了出來,「一定能考上。」
隨憶好奇,「你怎麼知道?」
蕭子淵想到了一個人,「我找人幫你放水回眸一笑jq起(高干)。」
隨憶想起上一次蕭子淵對她說「放水」這個詞還是那次知識大賽,隨口就說了出來,「上次你說給我放水不還是輸了。」
說完之後猛地醒悟過來捂住了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引來蕭子淵冷哼,「我自己不提就算了,你還敢提?!」
隨憶伸了伸舌頭,「嗯……我錯了……」
蕭子淵抓住了她的小辮子,揪得不亦樂乎,「那好啊,說說,錯哪了?」
隨憶很誠懇的認錯,「我不該提放水的事情。」
蕭子淵繼續冷哼,「還有呢?」
隨憶肯定不會主動背起那麼大的黑鍋,不然以後都沒翻身之日了,「還有,不該不去送你。」
蕭子淵戲謔著笑起來,「你倒是會避重就輕啊。」
短短的幾秒鐘,隨憶便很快反擊,「你為什麼不喜歡喻師姐?」
蕭子淵自知某些人是敏感話題,就算隨憶再大氣也還是女人,清咳了一聲後妥協,「我覺得,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要太內疚了,知錯了就好,我也不追究了。」
隨憶也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兩個人極默契的就此翻頁。
第二天林辰一大早就到了蕭家,準備去送蕭子淵。誰知剛下車就看到喬裕靠在車邊百無聊賴。
林辰走過去左右看了看,「那倆呢?」
喬裕模模下巴,「苟且去了。」邊說邊指指旁邊某棵樹下站著的兩個人。
樹下,蕭子淵親切的攬上溫少卿的肩膀,笑得像只狐狸。
溫少卿挑眉看他,「干嘛?」
蕭子淵微笑著開口,「听說這幾年醫學院的考研專業課題目是許寒陽教授出的,今年似乎也不例外。」
溫少卿听後歪著頭問,「那又怎樣?」
「又听說雖然說是許寒陽教授出的,但是許教授太忙,基本上都是交給一個得意門生來出題,還听說這個得意門生姓溫。」
溫少卿終于知道蕭子淵的意圖,笑著調笑,「嗯,許教授前些日子是和我聯系了,怎麼,你打算棄工從醫?」
蕭子淵看了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便不再繞彎,「明知故問!」
溫少卿和他一班飛機,卻偏偏不著急,顧左右而言他,「她不是林辰的妹妹嗎?林辰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難道……你們倆暗度陳倉了?」
「嘶……」蕭子淵皺了皺眉,「怎麼同樣的意思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那麼別扭呢?」
溫少卿笑起來,「這不是那個丫頭的意思吧?隨憶的功底還是有的,她在院里年年都拿獎學金的,你對她就這麼沒信心?」
蕭子淵和溫少卿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幾年,知道學醫有多辛苦,「不是沒信心,是見不得她這麼辛苦。」
溫少卿邊搖頭邊嘆氣,「嘖嘖嘖……蕭子淵,你完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蕭大才子終于栽在女人手里了,多少姑娘的芳心碎了一地啊。」
喬裕看了眼時間朝那邊吼了一聲,「該走了!否則趕不上飛機了!」
蕭子淵和溫少卿立刻往車邊走,邊走蕭子淵邊交待,「這事兒別給別人說,到時候題目你直接給我。」
溫少卿看蕭子淵這麼護著隨憶有些好笑,「行。」
作者有話要說︰泄題這種事情大家都懂得,請不要噴東紙哥!現實總是殘酷的!
東紙哥今天和上次請假去領證的那個同事聊天(就是1314的那個),閑著沒事兒分析了下我們組的婚姻狀況。我們組有21個人,除了東紙哥以外還有20個人,結婚的有15個人,這15個人中有一個喪偶,2人離婚,其中一個已經再婚,其余的除了領證的這一只,其他的全是異地!剩下的5個,1個準備結婚,1個有個要分不分的女朋友,剩下的3個都是單身,然後那只請假去領證的貨很得瑟的說,我開了咱們組結婚不異地的先河!然後東紙哥默默分析了自己的下場,有以下幾種︰
結婚不異地(概率5%)
結婚異地(概率55%)
結婚後喪偶(概率5%)
結婚後離婚(概率5%)
離婚後再婚(概率5%)
找到女朋友(概率5%)
單身(概率15%)
馬上要結婚(概率5%)
東紙哥很桑感的和那只貨分析了之後,那貨竟然很開心的去做了個曲線圖出來給東紙哥看,然後東紙哥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姻緣線,默默走開了
忘記說了,以後隔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