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淵進門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雪已經停了,一院寂靜,大概是昨晚鬧得晚了,都還沒起床回眸一笑jq起(高干)。蕭子淵想了想便去了蕭爺爺蕭女乃女乃所住的小院門前站著。
蕭父蕭母晨練回來的時候,看到蕭子淵難得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對視一眼默契的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繼續往前走。路過蕭子淵的時候,蕭母順手把手里的衣服遞給蕭子淵,蕭父蕭母邊說邊笑的走遠了。
蕭父狀似無意的說了句,「瑞雪兆豐年啊,一會兒的雪景肯定好看。」
蕭母忍住笑,回頭看了眼蕭子淵,蕭子淵有些好笑的嘆了口氣。
看樣子一家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蕭女乃女乃站在窗前掀起一角窗簾往外看了看之後,轉頭對著屋內開口。
「差不多了,都站了一個多小時了。」蕭女乃女乃心疼孫子低聲勸著。
蕭爺爺坐在桌前悠閑的喝著茶,似乎已經起床有段時間了,卻並不出門,花白的眉毛一抬,一臉突然驚醒的吃驚,「這麼快啊,都一個多小時了?那就再站會兒湊夠兩個小時吧!」
說完閉上了眼楮小聲的哼起了小曲,看上去心情極好。
蕭女乃女乃拿他沒辦法,便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蕭子淵走到門前的台階下站住,扶著蕭女乃女乃走下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女乃女乃。」
蕭女乃女乃笑著應了一聲,仔細一看發現蕭子淵臉色紅的不正常,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燒了?過來,女乃女乃模模。」
小的時候蕭子淵身體弱,時常發燒,但是長大之後身體一直不錯,很少再生病,此刻清瘦的身體似乎搖搖欲墜,自然心疼。
蕭子淵並沒在意這些,只是問,「我沒事,女乃女乃,爺爺醒了嗎?」。
蕭女乃女乃拍拍蕭子淵的手,「早醒了,我去做幾個你爺爺喜歡吃的點心,你一會兒端進去認個錯就沒事了。老頭子真是的,越老越像個小孩,還要人哄。」
蕭子淵笑著點頭,「好,謝謝女乃女乃回眸一笑jq起(高干)。」
蕭子淵本以為自己還要站會兒,誰知蕭女乃女乃前腳剛走,面前的門卻再一次打開,精神矍鑠的老人站在了門口,很快走了出來。
蕭子淵立刻站直,「爺爺。」
蕭爺爺踱了幾步走到樹下,蕭子淵畢恭畢敬的跟著,蕭爺爺沒問,他也不著急認錯。
蕭爺爺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樹枝,去敲枝頭的殘雪,雪便撲撲簌簌的往下落,「小子,苦肉計只對你女乃女乃好用。」
蕭子淵深知姜是老的辣,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沖動了,可是他並不後悔,那樣一個女子,值得他拋下所有為她沖動。
但是這些話卻不能對眼前的老人說,蕭子淵帶著歉意的笑容服軟,「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蕭爺爺看了蕭子淵一眼,笑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看重這個孫子的原因。
別的家長遇到這種事總要問上幾句,去哪里了?干什麼去了?
其實最終的目的不過是要一句話而已。
蕭子淵心里透徹的很,便直接略過中間過程,給出了家長們想要的結果。和聰明人相處就是輕松愉快。
蕭爺爺是從小看著蕭子淵長大的,知道蕭子淵做出了承諾一定會遵守,看著他兩頰不自然的紅暈,松了口,「行了,去休息吧!」
蕭子淵听了倒是有些吃驚,怎麼就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蕭爺爺拄著手里的樹枝,神清氣爽的站在雪地里,嘴邊的白氣不斷往外冒,聲如洪鐘的吼了一聲,「還不快去做早飯!今天你做飯!」
蕭子淵低下頭笑著答應,「好,馬上去。」
說完轉身去了廚房,走了幾步又轉頭看過去,蕭爺爺已經在樹下打起了太極。
隨憶一早便醒了,等了半天都沒接到蕭子淵的電話或短信,怕他正在挨罵也不好打電話過去,只能等著。
她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飯,便盯著手機發呆。
蕭子淵陪著蕭爺爺吃了早飯,筋疲力盡的回到房里,這才拿出手機給隨憶打電話。
隨憶很快接起來,開口就問,「沒事吧?」
蕭子淵聲音有些喑啞,「沒事兒。」
「發燒了?」隨憶一听便听出了不對勁。
蕭子淵清了清嗓子,「好像是有點,沒關系,睡一覺就好了。」
隨憶想起他開了一夜的車,有些心疼,「那你快睡吧。」
蕭子淵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卻不想掛電話,不自覺的彎起唇角,輕聲叫了句,「阿憶……」
隨憶以為他還有事,「嗯?」
蕭子淵不答卻又喚了她一聲,「阿憶……」
似乎只是無意識的低喃,隨憶輕聲笑了出來,他平時看上去少年老成,病得時候倒像個孩子。
後來蕭子淵舉著手機睡著了,隨憶便笑著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蕭子淵的房門被輕輕推開,蕭父蕭母走了進來。
蕭父給兒子掖了掖被角,模著兒子的額頭輕聲說,「出汗了,沒那麼熱了。」
蕭母輕輕模著蕭子淵的手臂和腿,「不知道老爺子打他沒有?」
蕭父沉吟了下,「應該不會,老爺子那根棍大多數時候都是唬人的,你見他什麼時候真往孩子們身上招呼的?」
蕭母點點頭,「讓他睡吧,我們走吧。」
蕭子淵迷迷糊糊的知道有人來過,想要睜開眼楮,大腦卻一片混沌,掙扎了幾次又睡了過去。
蕭父蕭母剛消失在小院的拐角,蕭爺爺蕭女乃女乃便從另一條小道上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
蕭爺爺剛要推門,蕭女乃女乃攔住他,「輕點,孩子病著呢!」
蕭爺爺按在門上的手頓了下,力道輕了幾分慢慢推開門,兩位老人走了進去,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蕭爺爺把手里的保溫杯放在床頭。
蕭女乃女乃有感而發,「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總是生病,也是這樣躺在床上,吃那麼苦的藥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蕭爺爺也是笑眯眯的,似乎對這個孫子很滿意,「這個孩子這點像我。」
蕭女乃女乃橫他一眼,「那你還讓他在風口站了那麼久?知道你愛吃豌豆黃,那天剛進門就去了廚房泡豌豆,說是團圓飯的時候做給你吃,今天一早又在廚房里忙了半天。」
蕭爺爺有些好笑,「你不愛吃?他不也是做給你吃嗎?我倒不是罰他,他這兩年的注意力似乎偏向了別的地方,我是想讓他好好想清楚,不要本末倒置回眸一笑jq起(高干)!」
蕭爺爺忽然又問,「那個女孩子你知道嗎?」。
蕭女乃女乃搖頭,「不知道。」
蕭爺爺沉默片刻,「要不,我派人去查查?」
蕭女乃女乃一臉不贊同,「你這個人真是的,孩子們還沒點隱私了,你查什麼,他想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帶回來。子淵也是聰明孩子,知道現在說你也不會答應,就一個字不提。你放心吧,這個孩子心里有數。」
蕭爺爺想了想笑著點點頭,此事便再也不提。
老兩口小聲的交流了幾句後也離開了。
蕭子淵並沒有在國內待多久,沒過幾天便回了學校。
再開學的時候,隨憶忙得天昏地暗,等考研成績,準備復試,準備畢業,照畢業照,畢業典禮,散伙飯,一波一波接踵而至,等她們終于閑下來的時候,已經該離校了。
最後一頓散伙飯後,四個人走在校園的小道上,三寶忽然小聲抽搐起來,三個人都有些動容。
隨憶何哥順利考上了本專業的研究生,三寶憑著低到不能再低的成績考上了蘇教授的研究生,為此她還得意了很久。而妖女將會在幾天後按照計劃去國外的學校報到,從此和她們三個天各一方。
隨憶剛想出聲安慰,誰知三寶忽然站住對著眼前的男生宿舍樓大吼,「學弟們!你們等著!等著我出去賺了錢回來包養你們!」
隨憶妖女何哥立刻傻眼,路邊的行人也捂著嘴看過來,而眼前宿舍樓里則有人站在陽台上吹起了口哨,還有幾個男生叫起來,「學姐,我們等你!早點回來哦!」
周圍的人立刻爆笑出聲。
離校那天,四個人拉著行李站在寢室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寢室,誰都不願意離開。
記得那年的寢室,擺滿了雜物。每晚我們躺在被窩里,漫無邊際的聊天。記得那年校園,天很藍,風很清澈,我們來來回回的走在校園的小道上,一遍又一遍,我們酣暢淋灕的說著笑著,最美好的時光就從我們腳下走過了。
幾天後,隨憶三寶何哥站在機場大廳里送妖女。
三個人一臉依依不舍,不時轉頭看向機場門口,唯獨妖女一臉微笑的和她們說著話。
後來妖女拉起行李箱,「好了,我該進去了。」
隨憶心里清楚,喬裕是不會來了,如果要來的話早就來了。
三寶和何哥立刻抓住妖女,「別!」
三寶支支吾吾的開口問,「不等喬妹夫……哦,不,不等喬師兄了?」
妖女面不改色,握緊手里行李箱的拉桿,「我走了,記得常聯系哦。」
說完笑著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機場監控室里,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問,「要不要攔下來?」
喬裕坐在沙發上擺擺手,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上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繼續沉默,不自覺的點了支煙。
有人想上去阻攔,卻被剛才那個年輕男子攔住,沖他搖搖頭,然後年輕男子坐到了喬裕旁邊。
喬裕轉過頭,聲音嘶啞,「我知道這里不許抽煙,我只抽一支,抽完就走。」
說完繼續盯著屏幕,直到飛機沖入天際的時候,喬裕手中早已只剩下了煙蒂,他卻一口都沒抽。指間的疼痛讓他回神,喬裕很快起身,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對旁邊的年輕男子道謝,「謝謝你了,我走了。」
年輕男子拍拍他的肩,「多年兄弟,客氣什麼。」
年輕男子對于喬裕的反常只字未問,而是問起了別的,「大哥的身體怎麼樣了?」
喬裕眉宇間的郁色愈加遮不住了,「越來越不好了,你知道,但凡他挺得住,我也不用這樣。」
說完又看了眼早已沒有那道窈窕身影的監控屏幕,果決的轉身離開,「你忙吧,我走了。」
雖然看不到了,可腦海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卻越來越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啦過年啦~祝各位姑娘新年快樂,闔家歡樂,蛇年大吉大利哇!
東紙哥昨天陪著在麻將桌上過了大半宿,困得不行了還被一群老頭老太嫌棄,一群老頭老太精神真的不是蓋的,輸了吧會被唾棄,贏了吧,母妃就在桌子底下踹東紙哥有沒有!東紙哥握著一堆不知道扔哪個出去啊!去床上眯了會兒就被揪起來貼春聯,東紙哥剛打開電腦準備碼字,母妃就叫東紙哥去干活。于是東紙哥用了半小時的時間教會了母妃玩兒templerun,她真的是個時髦的小老太太!一下就學會了!于是東紙哥在一邊碼字,母妃坐東紙哥旁邊玩兒的好哈皮,一邊干活的皇阿瑪一臉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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