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顆顆解開衣扣,「我說過,我失去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拿回來,你還記得麼?」
我當然記得,兩年來這句陰寒的對白是我夢中揮之不去的夢魘,夢里的我會在他的逼近中不斷後退,可驚醒之後,獨坐在黑暗中,又並沒有噩夢驚醒的慶幸,說不清是怎樣一種滋味揮之不去無愛言婚。
或許是噩夢做的太多,或許是酒精麻痹了我的驚懼,這一刻我反倒平靜了。「我記得,我還記得很多事……」
我記得才叔告訴我,他去了美國,和他隨行的還有許小諾時,我是如何的哭泣;
我記得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我要盡可能避免情緒波動,愛和恨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我是如何笑出來。
我記得這七百二十四天,我是如何逼自己面對沒有他的生活;
可是他似乎已經忘了很多事。
景漠宇月兌下自己的上衣,又用蠻力扯我身上的絨線針織衫,衣領深深勒在後頸上,絲絲痛楚。
自知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也想做無用的反抗,我抓住他的手,平緩了一下緊繃的呼吸。「我自己來無愛言婚!」
他微怔,停下動作。
帶著些許怨恨和認命,我在他面前一件件月兌□上的衣物,他一直耐心看著,等著,直到文胸的肩帶從我的肩頭滑落,他突然伸手將我緊緊攬入懷中。
就像野獸撲向他等待已久的獵物……
我靜靜讓他抱著,靜靜開口。「你想要的,我可以全部還給你……只要你答應回景家。」
他抱著我的手一頓,松開。「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想讓我回景家?」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迎上他審視的目光,一個字一個字讓他听清楚︰「如果你答應,我明天就把景天總經理的位置讓給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算毀了景家的一切,也不會讓你得到。」
「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一個區區的景天公司?」
我淺淺微笑。「你不在乎,那你為什麼要花三億買回礦山?你明知道它不值這個價。別告訴我,你們吳家的錢太多,沒地方花了,想要支持國內的礦產事業!」
相識二十年,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他說過要拿回他失去的,就一定會做到,不論他想不想要,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你,你信嗎?」。他一點點靠近我,一只手捉住我掩在胸前的手,輕輕撫弄我的指尖。
來不及思考信與不信的問題,我只覺驟然的麻痹感自相觸的指尖傳入心口,心口隨即陣陣刺痛,我的呼吸急促不穩,很像心髒病發作的前兆,又像是壓抑已久的情感突然爆發的前兆。
不論是哪一種前兆,結果都是我無法承受的。
我迅速抽回手,身體也本能地向後縮了縮。他又靠近,唇的溫軟落在我耳唇處,我完全是反射性地扭過臉,躲避他的挑~逗。
看出我的逃避,景漠宇捉著我的雙手手腕,合並在頭頂上方,用一只手按住。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他的掌心敷在我起伏不定的小月復上,我本能的戰栗在他半傾的身下一覽無遺。
「你說我怕什麼?」我發自內心地對他說︰「你哪次不是弄的我生不如死!」
「你是在埋怨我不夠溫柔嗎?」。
「我……」
他垂首,啜著我胸前粉紅色的紅暈,久未經人事的身體哪承受得住這樣直接的刺激,我全身觸電般緊縮,所有反駁諷刺的話都被拋諸腦後,嗓子里含糊著輕吟。
濕潤的吸吮和牙齒的撕磨更加深切地刺激著小巧的敏感,尖銳的快感讓欲求不滿的空虛席卷而來,我糾結著,抗拒著,也迎合著…….
看出我的迷失,他解開自己的腰帶,月兌下自己的褲子。又像是拆著禮品包裝一樣,嫻熟而優雅地剝落我身上僅存的遮掩。
其實他這個時候要我,我根本無力反抗了,可他似乎並不急于佔有我的身體,只是以眸光掃遍我的身體,修長的手指順著灼燒的目光一路向下,越過每一處不平和幽暗,最終落在我的雙腿之間,溫潤的手指落在柔軟灼燙的私~處,一片清涼的摩挲。
縴長的指尖探如微濕的深處,我試圖抗拒,可惜因為雙手被縛,雙腿也被他的腿壓住,無謂的反抗非但沒有產生任何作用,反倒像變換著姿勢迎合著他的撫模,讓他模得更徹底,更通透。
他笑著松開固定我手腕的右手,我想去推他,指尖落在他光潔又滾燙的肌膚上,混著酒精的血液猛沖向心口,我的手生生僵在他的心口。
「言言,你還是那麼解風情……」
我狠狠瞪他,「難怪一見面就想把我弄上床,敢情是你那個柔情似水的小情人口味太輕,讓你垂涎起風情的滋味。」
「你!」無言以對,他反倒索性不回答,直接用吻堵住我的嘴,唇糾纏得發痛,熟悉的氣息從唇齒間充斥遍所有的感官。雖然沁了白蘭地的味道,卻還是我記憶中最熟悉,最安穩的氣息,會讓人迷失的氣息。
我幾乎沉浸在那消魂的感覺中,不由自主挺起身體,迎著他急促的呼吸,將身體送至他的懷抱。就在他的舌尖找到機會探索而入時,心口劇烈的痛楚讓我陡然清醒,我用盡全力推他,可他的力道太大,身體紋絲不動禁錮著我,我一狠心,牙齒一合,咬下去……
激情立刻變得野性和血腥……
他拭去拭殘留在嘴邊的血,眼神也變得沉寂。「為什麼?」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抗拒他的吻,但腦中忽然出現一句在電影里看到的對白,月兌口而出。「女人的吻只留給她們喜歡,並且願意給的男人……」
他染血的嘴角噙出極冷的笑意。「你的吻想留給誰?是那個在病床上昏迷了兩年的文哲磊,還是那個不遺余力幫你挽救景天的bill?」
「無論是誰,都與你無關!」
僅剩的自控力被我刺激的一絲不剩,他不顧我的抗拒,扳著我的雙膝,分開我的腿。
之後,他箍住我的腰,用力一拉,早已被前奏激起的火熱狠狠前挺,直直挺入我的深處。
所有的冷淡都在身體密不可分的撞擊中潰不成軍,快感洶涌得讓我無法承受……
我咬緊唇,不想讓興奮的呻~吟出口,可那熟悉又陌生的充盈感,讓我淺淺的輕哼從嗓子深處溢出,細微听上去柔軟得可以化成水無愛言婚。他的鼻息中也傳來興奮的低喘,隨著身體的律動,越來越沉重,越來越紊亂。
壓抑已久的宣泄和銷魂蝕骨的歡~情也讓他無法冷靜,他含著我的耳唇,迷亂中喃喃低語︰「言言,我是真的想念你的味道,每晚都在想……」
我扭過臉,看向別處。
紫檀色的厚重窗簾嚴嚴實實合著,看不見外面的景致,只有一縷血紅色的光從窗簾的間隙中射進來,應是晚霞漫天的時候。
厚重的窗簾直拖至地,看不見外面的天色,我卻知道天色尚早,這一夜將會無比漫長
這一夜,真的很漫長。
在床上結束之後,他又把我抱進了浴室。滾燙的水滴沖刷著被激~情撞擊得充血紅腫的私~處,已經很痛,他卻還不肯罷休,將我按在浴室的牆壁上,繼續無度的索求,好像就是為了把我往「生不如死」折磨……
也不知是幾點,我已昏昏睡睡不知次,他才放過我,附在我耳邊說「言言,我很想你」
我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用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答︰「景漠宇,你想要的,我滿足你了,我想要的呢?」
他伏在我的頸窩里,沉沉地呼吸。「他的病是不是很重?」
「骨癌晚期,還能活幾個月……他自己還不知道。」
他猛然抬頭,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他緊扣著我的手指在不斷握緊。
「我只想他走的安心……」
他什麼都沒說,披了衣服走出臥室。
我太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清晨醒來時,我推開臥室的門,看見他站在窗邊吸煙,冷風從半啟的窗子吹進來,能凍死人的寒冷。
我走到窗邊,關嚴窗,聲音比氣溫差不多。「我沒有肺病,受得了煙味兒。」
他看我一眼,掐滅了手中快要燃滅的煙。「走吧。」
「去哪?」
「回家。」
……
景漠宇的車停在別墅的大門外,守門的保鏢一看見景漠宇,立刻滿面驚喜打開門。「景少爺,您回來了?!」
車停在門前,他正欲下車,我急忙拉住他︰「爸爸的身體受不了刺激,你千萬別刺激他。」
「你放心,我保證會讓你滿意,不過」他回身,一把摟住我的腰,逼得我不得不貼在他懷中,仰視他的臉。「不知道你會不會讓我也滿意呢?」
「你放心,你演好你的角色,我自然會演好我的角色!」
「好!那我拭目以待了!」
刻意挽著景漠宇的手進門時,爸爸正在喝水,他抬頭,手中的杯子從他手中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跌得粉身碎骨。
「漠宇」
他雙臂撐著沙發的扶手站起來,身子搖搖欲墜。
「爸!」
我還沒來得及邁步,景漠宇已沖過去扶住他早已不再高大健碩的身軀。「爸」
這一聲呼喚,讓剛強了一輩子的老爸老淚縱橫,顫抖的手指撫上景漠宇的臉頰,「漠宇,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爸,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爸爸點點頭。「是啊,你該早點回來,言言一直在等你」
他轉過臉,看我一眼,我回之最嘲諷的冷笑。爸爸以為我在等他,其實,從我放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讓他走出我的生活。
無言,我半跪在地上,拾起一地玻璃碎片。有些事,有些東西,就像那杯子,碎了就是碎了,無法再彌補,更無法再還原。
爸爸看著他,灰白的眼中盈滿了淚水。
他曾經的兒子,二十五年來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去養。
現如今,我真的不知道這份父子之情,有多少是愛,多少是恨,多少是悔,多少是怨。
作者有話要說︰通宵搞定了這一章的肉肉,真的困死了!大家不要再罵了,我真的忙得身不由己。
今晚就是除夕夜了,祝大家2013年有更多的好文看,更多的帥哥愛!
其實過年真挺不容易的,各種的購物,各種的應酬,各種的忙碌,我們真的快要成了「年獸」的奴隸了。新年了,事情太多,過年期間就不定時更新了。相信大家都很忙,應該可以理解我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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