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是青春的愛情 18

作者 ︰

正要回房間換上衣服的哥哥興致極高地追問我。

「洪幫主是我們軍訓時一個教官的雅號,他身材魁梧筆挺高岸,但臉上那抹時沉時伏的婬笑讓他無時不刻不猥瑣。」

我自鳴得意地盡情介紹著,卻發現哥哥的神情愈見凝重而認真。

「小樂,洪教官確實是這樣,」哥哥推了推鼻梁,還沒等我驚訝得一塌糊涂便快人快語地接著說著,「他同時也是我的老板。你去上學後,我在大學附近找了一肩咖啡館,在哪里彈琴打工。」

「打工?可是爸媽給我們的錢已經是夠我們花了,你為什麼……」

我不解風情地問道,卻看見哥哥撲閃的眼楮,那股凌人的英氣讓我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父母的照顧只能圓生活,而無發圓夢想。我們都在追夢的年紀,我要我集中的努力圓自己的夢。」

听到這,我愈覺哥哥崇高偉岸,他的光芒總是那麼迷人令人嘆服。哥哥擅長彈鋼琴,他酷愛音樂,很有藝術細胞,可是唱歌時總是沒氣,夢想在現實的荊棘林里跌跌撞撞直到今天。可是,不知是缺心眼還是神經搭錯了地方,他從沒有氣餒過,仿佛時間只是他身前匆忙的過客,而成功注定會在下一站為他等待。

其實,我是受到了哥哥的「燻烤」,才會如此瘋狂地迷戀音樂的,也只有在這一點,我才會心服口服五體投地地向他學習。

「那麼,;領帶又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我好奇地看著哥哥。

「我在那里彈琴後,館子的生意好像房價一樣瘋狂,洪老板對我十分滿意,給我連連加薪,昨晚還親自來家里走訪呢。」

我非常投入地傾听著,無奈腦子跟不上節奏遠遠落後,我抓耳撓腮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悟出一絲來龍去脈。哥哥習慣了我的狀態,頓了頓,有意味深長地說道︰

「昨晚,洪老板和我夜談到凌晨。他聊起過你,貌似你代女生體罰了……老板的身份層出不窮,他是望成高中的校董,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身下還有一家小有名氣的唱片公司!」說著哥哥開始激動不已了,似乎這就是我追逐的那縷光,「我把我的過去告訴了他,他知道了我唱功過差的不足……哎,要是蒼天在神志不清時誤給了我好嗓音,那該多麼完美無瑕啊!」听著哥哥輕描淡寫般的敘述,我難受地吁了一口氣,眼楮澀澀的正焦急等待淚水的洗滌。

「所以嘍,」見我難過,哥哥突然換臉地擠出笑來,「我們必須兄弟he體。上天把優秀的大多數賜予了我,也不失公正地把優質的嗓音施加給你。也許這是一件因為無法獨立而變成棘手的事,但或許這也是上天最善意美麗的安排。」

哥哥的眼楮濕潤了,從開始濡濕的聲音可以愈加清晰地分辨出來。哥哥,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和嗎一起實現你的也是我的音樂夢想!

「在學校還好吧?」哥哥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把沉浸在壓抑中的我硬生生地拽了出去。

「嗯,還好,」我忍著眼淚,反復告誡自己不要把晴天天想起,「我也會始終如一地堅持我的音樂夢!」

我不和分寸地傻傻地在哥哥胸前揮了揮小拳,證明我心已如鐵,堅不可摧。說實話,這些年的歌不是白听的,我的音樂細胞液一度欣欣向榮健康增值著。家中只有一架幾十年前的舊鋼琴,每當我隨性而彈時,那些意猶未盡的旋律就會在我異想天開的手指間奔涌而出,瞬間灌溉了我的靈魂。音樂是藝術最美最澄澈的姿態,而我的感知也和年齡上升越來越深。

從哥哥的背影里,我看出的不是失敗與退後,而只有堅勁與直前。麥米樂法則七,英雄的成長總是緩慢而艱難的!

「美味的湯圓下餃子嘍!」

哥哥在廚房里開心地叫喚我,我好笑地沖進了廚房。哇!哥哥親手包的湯圓耶!在我的童年回憶里,最溫馨的味道莫過于哥哥的湯圓,「食神」的動力可見一斑!

我正要那筷子去夾湯圓,哥哥突然神秘地擋住了︰「光打雷不下雨的人是不能吃的喲!」

我挑釁地把他的手撥開,一手奪過湯勺,一邊盛湯圓,一邊認真地說道︰「我是雷聲大雨點更大而且還要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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