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龍紀 第620章 風吹蛋殼,財去安樂

作者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3-17

人在江湖,就得敬業。講好了分工合作,就得各司其職。不干活的人,是不配拿到份子錢的。

四海鎮神女牙婆婆的診所內。耐心等到風清歌落錘贖身肉價之後,他的狐朋狗友就各司其職了。冬二主任打頭陣。蘇大干娘做沖鋒。大炮教官干後勤。不是動腦就是動手,確實就是不負風清歌那五十兩的肉價。但是,柳葉教官疑似沒干活。放心,他干了。像他這麼正經的人,又怎會白撈錢呢?

柳葉教官幫風清歌撿回了衣服,被牙婆婆月兌掉並扔得滿地都是的衣服以及零配件。臨走之時,柳葉教官還幫風清歌關了門,牙婆婆的門。告辭離開,總得把主人的門給關好,這才叫禮貌。柳葉教官不止為風清歌收尾,還照顧了他三好學生的形象。所以,他簡直是太問心無愧于那五十兩的肉價了。

天光已現,朝露乍生。夜色漸淡,風還很涼。再過一個時辰,公雞們就要帶母雞們巡視天下了。

四海鎮龍門街,正宗黑店豪華夫妻房。眾人先後入內,站好,讓開。大炮教官小心翼翼地把爛泥般的風清歌給放在夫妻大床上,退後。蘇大干娘跟進,香風襲人,羅裙包臀,玉手如梭,溫柔備至地為風清歌穿戴好里外衣服,然後,模。到處地模著風清歌的到處。里里外外地模著風清歌的里里外外。

豪華夫妻房內並不是沒有圍觀群眾,相反,他們不止站得很近,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是當事人的姘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女人百無禁忌地模著一頭美男子,柳葉教官非但不生氣,反倒是目光滾燙,呼吸急促,幾近**。莫非,他竟是有著特殊的愛好,喜歡看自家女人模別的男人?

柳葉教官本就是一個接近變態的物種。他有著接近變態的嗜好本就是很正常。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身為一個外人,居然也看得興致勃勃還全身滾燙,這疑似就有些不正常了。然而,柳葉教官非但不介意他們死盯著蘇大干娘的玉手直看,甚至還就是熟視無睹了。莫非,他也喜歡別人圍觀自家的女人?

風清歌眼睜睜地看著柳葉教官眼睜睜地看著蘇大干娘到處模自己,友邦驚訝極了。他特想開口問,可惜,他問不出來。十香軟筋散雖然腐蝕不了風清歌那有「空王密識」鎮守的神府世界,但卻足以麻醉他的虎軀肉身。所以,他現在非但是開不了口,連美人玉手模在虎軀上的溫柔勁兒,都無法感受。

無法消受美人恩,這無疑就是一種折磨。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美人當眾到處模,這無疑就是一種刺激。即折磨,又刺激。天人交戰,身不由己的情況之下,風清歌簡直想哭。可惜,他也哭不出來。十香軟筋散畢竟就是十香軟筋散,威力還是有的,而且持久。然而,很快的很快,風清歌就哭出來了。

嘩啦獵獵。獵獵嘩啦。這是銀票被抖動晃動以及彈動的聲音。在幾次低空偵察過敵軍的鳥巢重地之後,蘇大干娘終于是找到了風清歌的小金庫所在,順利地,就模出了一大疊銀票出來。所以,風清歌的淚腺瞬間就沖破了十香軟筋散的困束,哭了。當著全體圍觀群眾喜氣洋洋的臉,就痛哭了。

分贓已在進行,每人五十兩。不多一分,不少一錢。說了五十兩,就拿五十兩。十足地彰顯了蘇大干娘一干人等的職業道德。贓款到手,蘇大干娘賢惠地將剩余的銀票疊好,溫溫柔柔地塞回它的老巢。其間,美人的蘭花指還很不小心地俯掠風清歌的鳥巢上。可惜,當事人雙方都沒啥刺激的感覺。

正事辦妥。蘇大干娘對著風清歌轉身回眸,甜甜一笑,之後,拉著姘頭的手就作鳥獸散。**一刻值千金。今晚實在是耽誤了蘇大干娘不少的**時辰。她著急著和姘頭回房補過。柳葉教官也不再掙扎,如山如岳地趕赴刑房了。反正,馬上也就天光大亮了。再苦再累,也就那麼一點個兒的時光。

冬二主任深藏好銀票之後,也和早已深藏好銀票的大炮教官共作鳥獸散了。一個笑撫胸毛,一個笑轉御扇,聚眾,就走了六大步回到對面的雙人房之中。然後,頭也不回地就栽在床上睡了。連門都沒關,包括但不限于他們的門以及風清歌的門。如此的行徑,他們應該就是想方便保護風清歌吧?

琴瑟共鳴的呼嚕聲,很快就從對面房中傳到風清歌耷拉著的耳朵中。一聲幽嘆,早已哭干淚水的風清歌只好認命地閉上眼楮,默誦著「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的窮鬼鎮心之咒,沉痛入睡。

旭日東升,朝露已干。早起的鳥兒吃光了早起的蟲兒。天已大亮,風清歌沒醒很正常。

日頭當午,影縮鳥下。午睡的鳥兒被沒午睡的小屁孩用彈珠射光。午後困懶,風清歌沒醒很正常。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玩彈珠的小屁孩被大人拎回家中。炊煙渺渺,風清歌沒醒很正常。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想干愛干的事兒的大人哄著小屁孩睡覺覺。風清歌沒醒很正常。

月上中天,晚風拂窗。小屁孩熟睡了的大人在床上干著愛干的事兒。風清歌沒醒還是很正常。

深夜沉沉,晚來寂靜。干完了愛干的事兒的大人開始數綿羊。風清歌沒醒還是很正常。

天光已現,大地清涼。數完綿羊沒睡著的大人又干起愛干的事兒。風清歌沒醒還是很正常。

夜色將褪,朝露已生。幾度干完愛干的事兒的大人終于睡著。風清歌沒醒真的很正常。

旭日東升,朝露已干。蟲兒們早早起床準備著被早早起床的鳥兒吃。風清歌沒醒有點不正常。

日頭當午,影縮鳥下。睡了一天一夜又好幾個時辰的風清歌,再不起床就很不正常了。

豪華夫妻房的大床上,太陽公公一招蘭花指,就從窗外戳到了風清歌的上,沒戳醒。太陽公公于是再戳,又戳,猛戳,狠戳。終于,甜睡當中的風清歌一聲呢喃,捂住蛋兒就翻身了。左翻翻,右翻翻,直到用被子把自己滾成一顆粽子,風清歌也沒舍得睜眼。春夢了無痕,睜眼就沒鳥。

生猛地安頓完春夢中最後一位疑似蘇大干娘的嬪妃之後,風清歌終于是金刀鐵馬地睜開了眼。然後,他馬上就對柳葉教官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覺自己給他戴了無數頂的綠帽子。雖然只是在精神層面上的,但尊師重道的風清歌依然是覺的很不好意思。但一想起五十兩,他馬上就覺得綠帽子太少了。

一想起銀票,風清歌的心就痛。心一痛,他馬上就下意識地痛模全身,以確定那四個貨沒有趁他病要他老命。還好就是還好,那四個貨確實就是有職業道德的。風清歌虎軀上下,里里外外,前前後後,除了沒掉四大張五十兩的銀票之外,連根腿毛都沒丟掉。這讓風清歌很是欣慰自己識人的眼光。

欣慰完畢,風清歌猛地就想起了那個可怕的晚上。一想到那個可怕的晚上,風清歌猛地就想起了那位神女牙婆婆。一想到牙婆婆,風清歌猛地就緊張了。緊張和剛睡醒的恍惚,讓他不是太確定自己的第一次是否還在?風清歌馬上爬起來準備扒褲衩檢查。很顯然,他沒扒。處男這事,檢查得出來嗎?處男這事,根本沒法子檢查出來。不止風清歌不行,花婆婆不行,就是把滿天神佛都請下來,他們也一樣不行。無所不能,才能稱之為神佛。神佛能檢查得出處男嗎?當然,不行。所以,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神佛。于是,風清歌很快就釋然了。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因為,鳥兒沒變腫,也不痛。

釋然的風清歌,心情好極了。他連滾帶爬從夫妻大床上爬下來,風風火火地,沒去洗刷間,而是一頭撲進了對門的雙人房中,準備例行查水表。可惜,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一如既往地沒在房間之中。也對,年紀大了,一般都不會賴床。為什麼?你以為賴床不用體力呀哼,不用精氣神呀哼?

沒見到兩位教官,風清歌遺憾極了。還在房門口,他立地就是一個旱地拔蔥,接著,就是空翻三圈接轉體三周半再接托馬斯全旋,就踐踏在床上了。沒錯,風清歌就是在恨。不是恨他們,而是恨自己。恨自己就是太過善良,以至于就是出價五十兩。所以,風清歌必須將這股怨氣發泄在他們的床上。

忍而不射,易得內傷。這是風清歌行走江湖的不二至理。所以,不過三十六息,這間雙人房還是雙人房,但床就徹底地不是床了。發泄完畢,內傷治愈。風清歌身輕體泰地就邁步回房,拐到洗漱室開始干起個人衛生起來。身為處男,個人衛生可馬虎不得。畢竟,得時刻準備著被美女勾搭吧?

洗漱完畢,風清歌兜著褲衩,哼著傳承于花婆婆的風騷小曲,一個貴妃醉酒就躺在床上,開始用各種梳子各種剪刀各種香油各種保養起腿毛來。由于可悲地就是沒有胸毛,所以,腿毛就成為風清歌唯一能展露在世人眼前的雄性特征了。所以,再怎麼重視它們也是極其應該的,極其必須的。

試問,若是沒有腿毛,一個男人又要如何優雅地,禮貌地向世人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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